舅家去探听消息,但是天牢像是戒严了一样,他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探到。”
叶长青也是一顿惊异,陈氏的娘家是宜安伯,京城里的勋贵盘根接错的关系,就跟一家人似的,按理来说去天牢探个消息,应该不在话下才对,何况叶二老爷现在只是审问阶段,并没有下罪,不可能不让人探视啊,然他们却连一丝消息都没有探到,这太不合理了。
究竟是什么人要动叶二老爷?叶二老爷又动了谁的奶酪?
“和工部一起修建西山园林的还有哪些人?”叶长青问道。
“监工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采办是宗人府,只有施工才是工部,你相信我爹最是明白的性子,那些钱能收,哪些钱不能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西山园林是给圣上清修建的,我爹哪有那个胆子贪墨。”叶长源的声音悲戚,带着哭腔。
“长源你不要急,我不是怀疑二叔,我是在想这个园子这么多人接过手,为什么那个人却独独告了二叔,而且还是在二叔入阁的关键时刻。”
“你是说,有人在这个时候要害我爹,是为阁老的位置?”
“对,二叔身上如果有了这污点,即使之后被无罪释放了,圣上也是不可能再点他入阁了。”
叶长源脑海一动就觉得叶长青说的在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关心阁老之位了,他关心的是他爹的生命健康。
“那,我爹还会放出来吗?”
“应该会的,要查西山园林贪墨一案势必要查到王公公和裕亲王的头上,谁有这个胆子往下查,二叔可能就是在这入阁的关键时期被人给盯上了,估计等到内阁成员都定下来后,就会放出来了。”叶长青道。
叶长源狠狠一拳头就砸在了床沿上,冷哼一声:
“我到时候看究竟是谁入了阁,就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用的这下三滥的手段。”
“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这样踩着我们叶家往上爬。”
两兄弟义愤填膺的商量一番后,叶长源的情绪也好了几分,叶长青又道:
“让二婶那边不要上窜下跳了,我们静观其变就好,天牢那边既然探不到消息,就悄悄的托牢头塞几件衣裳进去,让二叔这几日在牢里不要累垮了身体,一切事情等二叔出来了再从长计议。”
叶长源点点头就出了屋子,只是在邻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叶长青一眼,他总觉得他这个堂弟变了很多,考虑事情也比以前周全了很多。
然,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细想,出了屋子就往陈氏的正院而去。
只是陈氏却不在,问了一圈身边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叶长源的心里一阵烦躁,她的这个娘从来都喜欢瞎出主意,而且还总在家里乱糟糟的时候帮倒忙,她现在又是去了哪里,希望她不要又被人挑唆干出什么蠢事来。
然而他刚走到叶二老爷的书房,正准备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就有婆子急急忙忙忙的进来禀报道:
“二少爷,不好了,太太和大太太在老太太的屋子里打了起来。”
叶长源一阵头疼,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昨日闹了一场还不够,今日还来,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只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提步就往寿安堂去了,刚过月洞门的时候就碰到了同样急急而来的叶长青。
两人双双对视一眼,同不明白这两一向不合的妯娌今日又是闹的什么幺蛾子。
两人继续往前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姓陈的,你今日不去把我们长青的庚贴拿回来,我就让你像这碎裂的杯子一样。”是张氏的声音,显然她是气急了连弟妹都不称呼了,直接喊姓陈的,还配合的摔了一个茶杯。
“我偏不去拿回来,拿回来了我们老爷怎么办?李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还不知道让长青娶了那失贞女有没有用呢。”是陈氏理直气壮的声音。
“有没有用都不知道,你就拿我们长青的婚事去赌,在你心里他到底是什么?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我的心肝,,你这个做婶娘的就这样来糟蹋他,是在割我的心啊!”张氏被婆子拽着行动不得,说到这里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站在门外的两人,此刻算是明白了那么回事了,叶长源歉疚的看了叶长青一眼,而叶长青早已忍不住听张氏这么伤心了,推开门就进来了。
“反正给都给了,给了还说不定能救我们老爷一命,不给就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要怪也只能怪他命不好,迟不晕早不晕偏偏要在李公子和云公子打赌的时候晕。”陈氏依然嘴硬道。
听着陈氏依然一副“我没错,是他命不好的嘴脸”,叶长青简直要疯了,这辈子他也不想考科举了,只想找个可心的人自由自在相伴一生,他现在才十四岁,他爹娘都没有说话,这个陈氏就这么随便的给他定下了一个名声如此臭的女子,他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然而事已成定局了,他也没有办法,只有往后退一步了,他平息心中的怒气对陈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