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一般的痛。
就是这道声音,让池擎缓缓转过身来。
“醒了?”
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一丝的温度。
唐洛心咽下疼痛,讪讪的点头,“嗯。”
“昨晚还满意吗?”
唐洛心面露诧异,他的反应太奇怪,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有些不安。
“在商场那么多年,酒里面加了什么,我一闻就知道,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得过谁?”
闻言,唐洛心呼吸一滞,躲过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头死死地抿着唇,不发一言。
果然,他早猜到了。
可是为什么还……
“看在你不惜下药也想要个孩子的胆色上,我成全你,”
一句话,解了她的疑惑,而紧跟着的一句话,如同兜头浇下一盆凉水,
“毕竟不下药的话,面对你我真的提不起兴趣。”
唐洛心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攥着被单的手微微的颤抖。
“哗”的一声,房内气流翻涌。
身下骤然一股凉风灌入,整个被单被掀起,从空中飘落,滑下床畔。
唐洛心惊呼了一声,慌乱的扯着枕头挡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
池擎的目光却不在她,而是落在雪白床单的点点红梅上。
分外刺眼的颜色。
“呵……”池擎冷笑了一声,“还真去做了。”
唐洛心哆嗦道,心尖密密麻麻泛上一层恐惧,“你说……说什么?”
“装什么?”
池擎的眼底浮起一抹嘲弄,“三年前,在结婚前跑去做chù_nǚ膜修复手术的不是你吗?就算当时被我拆穿了,你也还是去做了,你是觉得三年时间我就能将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是不是?”
“唐洛心,你未免把我看得太蠢。”
池擎的声音越发的冷冽。
一字一句将唐洛心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是,婚前,她就不是chù_nǚ了,可那是她的错么?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夺走她chū_yè的人是谁,父母怕她新婚之夜被质问,就带她去做了chù_nǚ膜修复手术,她也想过婚前跟他坦白的,可是那段不堪的事情何必要他跟自己一起承受,她太想嫁给他了。
唐洛心脸色刷白,她语无伦次,慌忙想要解释,
“当年不是我……”
“机会我给了,能不能怀上看你的运气,”
池擎打断了她的话,眼中透着不耐烦,嫌恶的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药不错,几乎可以忘记昨晚令我作呕的一夜。”
寒风彻骨,在他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唐洛心的唇畔褪去了所有的颜色,如置冰窖。
窗外的阳光打在屋内床畔,雪白的胴体像是一尊精美的瓷器,蜷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膝盖里面,动也不动。
唐洛心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她想跟池擎好好谈谈,好好谈谈三年前那件事,她要等他回来。
☆、第十章 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下午开始下雨,一直绵延到夜晚,夜风席席,整个屋子里面是彻骨的寒意,唐洛心去洗了澡换了件睡衣,下楼坐在客厅沙发上等。
夜深,茶几上传来“叮”的一道短信提示音。
唐洛心猛地睁开眼,迅速划开手机查看,眼中的光亮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一片死寂。
照片上,池擎赤裸的胸膛紧贴着罗蔓之的脸,俩人躺在酒店床上,尽管只拍了肩膀,却也能猜到下面是什么样的一番春光肆意的景象。
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僵硬,她的脸上划过一抹自嘲的神色,任凭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道响声。
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随着肩膀的颤抖而飘荡,
一滴,两滴……
眼泪像是关不住闸了一般,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打湿了地毯。
三年夫妻,看着光鲜亮丽的池太太,其实连一个戏子都比不上。
别墅的窗户没关好,凉飕飕的风在屋里流窜了一整晚,她哭到抽搐,最后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抱紧了毛毯,意识越发的模糊。
迷迷糊糊中屋里似乎有了一丝光亮,耳畔似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太太,怎么睡在这儿?哎……太太……哎呀怎么这么烫?”
意识重新陷入一片混沌,好像是坠入一场深不见底的幻境。
眼前的景象一片片的闪过,她睁开眼,从一面镜子里面看到了一个稍显青涩的自己。
“洛心,走啦,江城新开了一家夜店,主题派对可好玩了,走走走。”
“我不去……那地方我听说可乱了。”
“不乱,咱们这么多人呢!再说了慕容学长也去了啊!”
夜店里灯光晃动,舞池里面红男绿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将人掀翻。
她局促不安的坐在吧台上,喝着一杯柳橙汁。
洗手间门口一道挺拔的身影,身上浓郁的酒气……
紧跟着画面忽然开始晃动,
灯光摇曳的房间,和墙上疯狂撞击的人影。
还有被狠狠贯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