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把他们都赶走啊!”
罗小丁愤愤不平地说。
“咋赶啊!人家又没有犯事惹你,你凭什么赶走人家,大家都是自食其力地做生意,谁也不容易。”
徐美英长叹口气地插嘴道。
“这工厂里闹得都是下岗,我们这生意以后就更加难做了。”
罗国军一脸地悲哀,“我们要想办法搞点新花样,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有几个喜欢吃这烧饼了。”
“周大用不是千方百计的想学做烧饼吗?不如先收他点学费,再教教他,也算是不恼人,还有点钱花。”
罗小丁想到罗国军夫妇没有告诉周大用做烧饼的秘方,周大用每次见到他都找他麻烦,可周大用生得人高马大的,每次受气后又没有办法惩治他,反正现在烧饼的生意不行,教会他也无大碍。
“咋能教他呢?他那个人不是做烧饼的料子,人家可是咱们小区未来的居委会主任啊!他咋能学那玩意,不丢脸吗?”
徐美英冷哼了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
“这小子是坏东西,小丁呀!他在路上看见你,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罗国军关心地问道。
“没有啊!我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即使看到他,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肖玉琴的后面。”
罗小丁不想告诉罗国军,周大用每次看到他都对他凶巴巴的,罗国军心里已经够烦了,他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没有就好!下次如果他找你麻烦,你告诉爸爸,让我去修理他。”
罗国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得了吧!上次,他追着小丁围着烧饼车转圈,也没有见你敢放个屁。”
徐美英白了罗国军一眼。
“你这人咋回事啊!怎么老在孩子面前揭我短啊!我到底还是个男人,如果这里有外人,我这脸还往哪里搁,太不像话了,我像个小媳妇样,成天钻在你裤裆下过日子。”
罗国军气呼呼地说。
“咋啦?日子过腻了,是吧?非吵个架不可。”
徐美英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咋会像个老实媳妇样不开口,她最看不顺眼的就是罗国军在家吹的像头牛,在外面窝囊的让人心痛。本来今天生意不好,肚子里就憋着火,这会儿罗国军像傻子样吹起牛皮,她当然要弄他两句。
“是谁要吵架,是你还是我,我看日子过腻的应该是你。”
罗国军站在徐美英面前脖筋暴暴地吼道。
“是啊!这穷日子我是过腻了,你咋不会像我们小区的卢东样,一甩手扔个一万两万的给老婆买化妆品,我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别说一万两万了,就是让你掏个一千两千给老娘买化妆品,你罗国军也舍不得,从结婚到现在我跟你过得是啥日子,啊!”
徐美英红着眼睛诉苦道。
“我窝囊,我无能,我这人就是个没有用的人,那你当初为啥不看清楚就嫁给我。”
罗国军吼得吐沫星飞飞的。
“是我瞎了眼,是你骗了我,罗国军我瞧不起你,只知道跟自家的女人吼,有本事出去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给老娘看。”
徐美英不甘示弱,声音也大大的,一浪高过一浪。
“呵呵!原来你一直都瞧不起我。”
罗国军气极乎乎的,拿起脚下的一根木棒就对着烧饼车猛砸,“我让你瞧不我,我让你瞧不起我,都别过了,散伙,你徐美英爱看上谁就跟谁去过。”
“爸!爸!你不能这样啊!”
罗小丁看到这场面眼泪水几乎都流了出来,虽说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但他也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啊!这个家庭含辛茹苦地把他一泡屎的一泡尿的好不容易把他拉扯长大,真的给散伙了,他又去哪里流浪啊!“爸!你能砸啊!我求求你了,爸!”
罗小丁跪在地上抱着罗国军的腿哭泣着。
“你砸吧!你砸吧!我不活了,不活了,呜……”
徐美英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伤心欲绝地嚎叫着,鼻涕一把一把的甩着,甩不掉就在身上擦拭着,那样子完完全全像个邋遢农村妇女样。
“妈!你别哭了,好不好。”
罗小丁见到徐美英这凄凄惨惨戚戚地哭泣,心里怜爱顿生,他就那么跪着挪到她的面前乞求徐美英不要哭。
院子里的哭喊的响动声惊动了屋子里的奶奶,也惊动了左邻右舍,一个个都倾巢出动的来看究竟怎么回事?
因为奶奶和罗国军夫妇与邻居们的关系处得不错,有不少人就过来劝架,但怎么也劝不开,罗国军似乎铁了心不过这种受气的生活了,徐美英也打算想离开这个穷家庭了,两人在邻居们的劝架下还红眼睛红鼻子的怒骂,骂到了亲爹娘,甚至骂到了祖宗八代,更甚的是一直从未动过手的罗国军,居然当着满院子的邻居挺着胸膛狠狠地甩了徐美英一把掌,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
奶奶出来时,罗国军已经甩过徐美英一巴掌了,徐美英也不管脸上火辣辣的疼,冲着他拳打脚踢,可惜的是被一个壮实的男人抱住了身子,啥也没有打到和踢到罗国军,此时的罗国军像个得胜的将军样昂然着头,挥舞着手,吐沫星飞飞的大骂着。
“狗东西!你今天是不是发疯了。”
奶奶走过去气急败坏地甩了罗国军一巴掌大骂道,“给我滚回去。”
“妈!你不知道什么情况!”
罗国军对着母亲大喊着。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情况,我只需要家庭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