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例！”

封聿抿着笑刚要点点头就听见一个凉飕飕的声音：“表姐, 你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封聿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渐深：这小子肯定是来捣乱的。

“那你说该怎么罚他？”顾窈对着宋霁挑了挑眉毛。

“这简单！”宋霁笑眯眯地看向封聿：“我表姐喜欢吃城郊于记的马蹄糕，你去买一斤回来就权当是赔罪了。”

封聿一听是顾窈喜欢，连话都没说一句立刻就起了身。顾窈见了急忙拉住他：“你别去, 城郊远着呢！”

封聿以为顾窈是怕麻烦自己, 遂对她笑了笑：“你喜欢。”

顾窈一愣, 看着封聿黑漆漆的眼睛觉得自己仿佛陷了进去。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吃了一盏刚炖好的冰糖雪梨，整个人像是被糖渍了一般, 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宋霁和顾衍凑在一起看着腻腻歪歪的俩人，觉得有些牙疼。宋霁看的美滋滋的, 他对封聿的好感蹭蹭往上涨：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表姐好的。

“你别去，我可不爱吃马蹄糕, 是宋霁那小子想吃, 诓你去买呢！”顾窈说着就拉着封聿坐下，转头对着宋霁说：“你想吃就自己买去！少使唤别人！”

“自己买就自己买！”宋霁冷哼一声道：“小时候我想吃什么都是表姐你替我张罗，如今有了心上人就不管我了！”

顾窈显然不吃这套：“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琉璃屏风赔给我, 别说是于记的马蹄糕，就连于记我都送你！”

宋霁：……

“一个屏风让你记了快十年了……”宋霁瞥了一眼封聿，小声叨咕道：“也不怕你未婚夫嫌弃你小气……”

封聿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说：“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赔偿是最基本的。”

顾窈对封聿的表现很是满意：“那个琉璃屏风是我外祖母赐给我的嫁妆，珍贵非常！”

宋霁闻言低下头去笑了半晌：“我说怎么我刚一回来你就一直跟我提那件琉璃屏风，原来是要嫁妆啊！等我回宫就去跟皇祖母说，放心！我这个当表弟的一定多给你讨几件嫁妆！”

“用你讨？外祖母可是早就攒好了宝贝，就等我姐姐出嫁了！”顾衍不大乐意地看了他一眼：“连添妆的东西你都想省？真抠！”

宋霁闻言不以为意：“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以为我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还不是皇祖母托人给我带信儿说表姐定下了人家要成亲，要不然我才不回来！”他虽是在说笑，可眸子却微微黯了一下，此次江南之行，他收获可大着呢……可收获再大又如何？有罪之人已经身死，是他晚了一步……

“对了表姐，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

顾窈和封聿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还不知道，现在正是国丧，皇舅舅态度不明……”

宋霁凤目微眯：“死了都不让人消停。”

“你小声着点儿，这是在外边！”顾衍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在你父皇面前可千万别说这话！”

顾衍手劲儿大，宋霁赶紧在自己断气之前把他的手巴拉下去：“我知道啊！”

顾窈深深地看了一眼宋霁：“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人都死了，我查出什么也没用了。”宋霁亮晶晶的凤目黯了下去，嘴边常挂着的笑也渐渐散了：“说来也亏得表姐你，你也算是帮我母妃和那来没睁眼的皇弟报了仇了。”

顾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只觉得不寒而栗，头皮发麻。容妃去世的时候她还没有被七公主推下水，皇后整日都是挂着和煦的笑，见了自己也总是笑眯眯地给拿点心。她一直都认为皇后是因为七公主的事才恨上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是没想到，皇后的芯子早就坏了……

“我这刚回来，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做什么！”宋霁见几人都沉闷下来，主动开口打散了这让人喘不过气的糟糕气氛。

“好，不说这些事了。”顾衍看着宋霁道：“你什么时候回宫？”

“我今日就回去，怎么着也得见见她最后一面，给她上柱香。”宋霁说的讽刺，眼神阴郁，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跟以往嬉皮笑脸的样子大相径庭。

顾窈知道没法劝，只得嘱咐几句。

天色不早了，几人就散了。封聿送顾窈回到公主府才突然想起他本来是要去演武场处理事务的。他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