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么一条充满浪漫情怀的美华的河道!
正值华灯初上,船身都挂着灯笼画舫,在河上穿插往来,十分热闹。
我坐在我的私人游艇……不是啦,应该叫画舫,我的这舫画不大不小,一个船夫便能撑得动。
我看着各色各样的画舫在河道上穿梭往来,忽然,一艘画舫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艘画舫不是很大,跟我的差不多,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这艘画舫的后面,跟着六、七艘又大又华丽的画舫……
「喂!那是谁的画舫?」
我问身边的金达。
「是羽蝶姑娘的画舫!」
金达指着画舫说:「船上的灯笼有羽蝶二字。」
我望过去,果然如此。
我画舫上也挂着写上刘字的灯笼。
「羽蝶是哪户人家的闰女?」
我问。
听到我这一问,金达皱眉头说:「刘爷真的记不起来!……」
「真的记不起了!给暗算,头撞了墙上,记忆差了!」
我说。
「她不是哪户人家的闰女,她是妓女,南京十大名妓之一!」
金达说。
南京十大名妓!未听过,香港中文十大劲歌金曲就听过!
「那么十大名妓里,哪一位在我的妓院里挂牌的?」
我问。
「一个都没有!」
金达说。
一个都没有!
南京十六间大妓院,有十间是我刘金……不!刘三贵的,但竟然十大名妓没一个在我的妓院里zuò_jī!看来我十间的妓院里的妓女质素都相当差!关掉!关掉!做完灾民的临时住处后,全部关掉!
是的,念落又系,我去自己的妓院里叫鸡,都系庸脂俗粉,叫到我厌烦!
「这个羽蝶姑娘,今晚不在妓院里接客,跑到秦淮河干甚么?」
我问。
「今晚是七夕啊!」
金达说:「每年七夕,十大名妓都会夜游秦淮河,是为七夕船会,游河间,十位姑娘会即兴,邀约同时游河的达官贵人上她们的画舫,一同畅游秦淮河,饮酒作乐,甚至在画舫里共度一宵!……」
说到最后那句,金达露出咸咸湿湿的样子,好黑人憎!我这一生人最憎咸湿佬 !(系咩?)所以我每次照镜,都好憎镜里面果个人!
「超!好捻巴闭咩!」
我爆操口说:「请我都唔上她的船呀!」
刚才听到自己的妓院里连一个十大都无,自尊心已经受到伤害,好!对这十大鸡婆已心存敌意!
「转弯!转弯!……」
我大声说。
无瘾!
我说:「走人!回刘府!」
「刘爷!船太多,转不了弯!」
撑船的船夫说。
「那就撑快点!越过那些船!不想看到这些船在我眼前出现!」
我说。
一群咸湿佬,坐船追逐鸡婆所坐的船,下流无耻到极!
「是!」
撑船的船夫说,他叫刘小,名虽如此,但他气力却绝对不小!只见他使尽气力的摇,很快便便越过羽蝶的画舫,驶进前面的河道里……
我的画舫在越过羽蝶姑娘的画舫时,见她的船被四艘画舫围着,她的画舫落了竹帘,看不到羽蝶姑娘的身影。
前面的河道没有甚么船,撑船的放慢了船速!
过了一会,见有一艘船加速向我的画舫撑过来!
是甚么船?寻仇来的?我刘三贵仇人多!所以有这样想法……
正在疑惑之际,那艘船已跟我的画舫并排,原来也是一艘画舫,大小跟我的差不多,船上的灯笼写着惜月二字。
一名青衣丫环站在船旁,双手弯曲成杯状,大声叫道:「借问船上可是黑帮帮主刘爷?」
丫环说出借问二字,不禁令我想起:停船暂借问,或许是同乡之诗句!
然而,哪里会是同乡呢?我来自21世纪香港……
「船上的,正是威震大江南北,黑帮大当家刘爷!」
金达大声回话。
他妈的,真会吹水!
「我家惜月姑娘想请刘爷上船共游!……」
丫环的话音刚落,我便急弹起身,整理衣冠,对金达说:「把船撑回去,跟我的三位夫人说,今晚不用等我吃夜宵! 」说着,施展轻功,一跃跳到惜月姑娘的画舫上……
金达和刘小都不约而同的用鄙夷目光 ,看着我搓着手掌,笑淫淫、咸咸湿湿的走进画舫里的模样。
丫环替我掀开竹帘,让我走进去,里面布置华丽,甚有气派,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果然是女儿家的香闺。
只见一名年约十九岁的少女,身穿紧身低胸长裙,外披粉红轻纱,如仙子般,坐在古琴前,左手按弦,右手轻拨,悠扬的琴音,在画舫上飘荡……
我脱掉鞋袜,盘腿坐在软绵绵的蒲团上,丫环奉上香茶,我呷了一口,好荼,但不知是甚么荼,总之是好荼!
我继续欣赏琴音,只听琴音时急时缓,一时像高山流水,一时又像飞鸟行云,我完全陶醉在琴音之中……
一曲奏罢,余音还在我的脑里回荡……
惜月双手离开琴弦,如秋水般的目光,向我投射过来!
我心头一震,心跳加速,裤裆里的老二也有所反应! 真不愧是十大鸡婆……啊不!……十大名妓,我要为刚才叫她们zuò_jī婆而道歉,虽然她们听不倒!
「比作是以前,惜月绝不会相邀刘爷到画舫之上……」
惜月她声音如出谷黄莺,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韵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