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监到了门前,门口站着一员大将,身后站着百来个手握长笛的打手,远处布满了数千个手持弓箭的士兵,且箭在弦上,箭头对准了刚柔山庄――他们已经把刚柔山庄包围起来了。
而此时,在昭亭湖练功的武师,虽被包围,却不受一丝一毫影响,依然立于石头持笔写字,我自岿然不动。
从打手的特征看,明显是横一山庄的人,因为他们用的器械和戴的头巾都是横一山庄的。横一山庄的专用器械就是长笛,横一山庄的头巾,皆用黑丝线绣上“一”字。
老总监心中暗凛:又是官府的人,又是横一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对大将施礼道:“老朽拜见将军!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大将抢上一步,说:“两天前,总督的儿子和武林大会会长的儿子在斗山街被人打成重伤,两个伤者说凶手就是你们的顾客!凶手是买了刚柔山庄的功夫后打人的,所以,你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总督勒令你们交出凶手,否则就要摧毁刚柔山庄!”
老总监嘿笑一声,说:“凶手打人,并不是我们指使他打人的,与我们有何关系?再说这个凶手我们并不认识,我们怎么抓他?现在总督派将军包围我们,我们实是不解!”
“我们到你们的功夫店盘问了,你们的员工见过凶手,而且还给他一张贵宾卡。现在只有你们能抓住他,如果你们不抓住他,数千官兵就要把刚柔山庄踏平!”将军手指着山庄大门凌厉地说。
“那为什么横一山庄的人也来了?这可与他们扯不上任何关系啊!”老总监问。
“横一山庄庄主听说武林大会会长的公子被人打伤了,在第一时间赶赴会长家里,表示对你们的不满和强烈谴责,并积极支持武林大会兴师问罪,主动派一百武夫和我们一道前来!你看人家的江湖责任感是多么强!哪像你们!”将军的眼神清冷锐利。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凭什么说我们山庄没有江湖责任感?”老总监万分不悦地诘问道。
“好好好!”将军手一抬,“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讨论江湖责任的,我是奉总督之命问你们要人的!如果你们不交出凶手,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正说间,突然从围墙里跳出来一个人,老总监一看,正是朱绝尘!朱绝尘一落地,众打手都猛的往后退了两步,长笛齐刷刷地对着朱绝尘。
原来,老总监走后,朱绝尘飞身上马,骑在马背上,偷看到外面果然围拢了几千官兵,知道大事不妙,而且预感到此事可能与他有关,官兵可能是因他而来。他滚身下马,跑到前庭,钻入围墙下的翠竹中藏匿起来,屏气静听将军和老总监的对话。就在将军逼老总监交人时,朱绝尘纵身跃出,严词厉色对将军说:“打人的人就是我!但我不是凶手!这件事中,根本就没有凶手!两个泼皮无赖在酒店里喝酒,公然调戏侮辱酒店小姐,肆无忌惮!被我发现了,我把他们惩罚一顿,有什么不对?能叫我凶手吗?”朱绝尘青筋暴起,义正辞严。
将军手一挥,对那些打手说:“拿住他!”
“且慢!”老总监大喝一声,止住了打手。
老总监愤然怒色道:“我们的顾客锄恶扬善,见义勇为,你们竟然如此兴师动众,前来问罪,我们何罪之有?我们卖功夫,只卖给好人,不卖给坏人,对每一个顾客都作详细的登记,不允许任何人买了我们的功夫去做坏事!一旦发现,一定追查到底!可横一山庄呢,横一山庄不论顾客好坏,他都出卖功夫,只要给钱!他们向来是只追求经济效益,不追求江湖效益!唯钱是图!他们从来不对顾客做登记,从不过问顾客买了功夫做了什么。就这样一个功夫庄,你竟然说他们有江湖责任感,说我们没有江湖责任感。你说这句话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纯粹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老总监眼神锋芒暗蓄。
“你――”将军对老总监一示拳,凶巴巴的样子,像要吃人。
老总监一抬手,道:“不要凶!”然后抬高嗓门道:“我们的顾客你们无权带走!”说完冷哼一声。
老总监话音一落,将军对打手们一招手:“给我上!”一百个打手呼喝着一哄而上。
老总监、朱绝尘和一个看守,三人同时一跃散开,老总监和看守握着毛笔,朱绝尘持箫,三个人对阵一百武夫,双方在刚柔山庄的大门前激战起来。
在昭亭湖练功的几十个武师知道老总监和横一山庄的武夫打起来了,仍是我自岿然不动,照旧握笔在水面上写字。
朱绝尘发现,横一的武夫把长笛当长棍使,使的棍法基本上是少林夜叉棍,有的是大夜叉棍,有的是小夜叉棍,有的是风里夜叉棍。这种棍法朱绝尘也练过,而且相当熟稔,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对付的手段。五个武夫向朱绝尘合围而来,朱绝尘以箫代棍,横扫直抡,使起了少林破棍法,打得那五个人不得近身,三个回合下来,朱绝尘抡倒了三个人。
朱绝尘在对付武夫的同时,特别留心老总监,他想看看老总监是怎么用毛笔打击敌人的――毕竟,以毛笔为武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朱绝尘一心二用,一边应付那些打手的攻击,一边欣赏老总监的斗法。老总监打的是道家拳系中的武当伏虎拳。他身手不凡,手脚利索,身段灵活,武夫怎么打也打不着他。总监握笔的手左击右打,一会用毛笔的毫碰触棍夫的脸,一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