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杂的祭祀在两个时辰后终于终束,这时,远处一声闷雷似的轰声突然传来,仔佃一听,就像是古老的大钟,发出沉重的声音......祭祀大堂里,不少人从心里暗暗轻了口气,这道钟声一样的声音,让他们知道,祭祀终于结束了。
但这个时候没有人多说什么。
“都散了吧!”家主云鹤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听到钟声后,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云鹤明白,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但他却没有起身。
众人轻吐气,陆续站起身,拱过手,朝着堂外而去。四大白发苍苍的长老在离去的时候,都复杂的看着那些灵位,才慢慢离开……堂内的青烟依旧徐徐地飘着,堂上那黑木色的灵位似乎印证着云家几百年的成长。
这时!
“你们要记住,云家能在清河被称为第一势力,是这些先辈祖师们用生命换来的……无论日后谁是云家之主,切记、不可忘本!”云鹤看着灵位,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带着警告朝身后说道。
除云鹤外,堂内只剩下云剑、云风以及云落。云风和云剑都低下头,暗自着急,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可偏偏现在又不能走,毕竟云鹤还在。
听到云鹤的话后,云剑眸光一凝,而云风则心中一颤,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皆是恭敬的回道
“是!”
在旁边跪着的云落没有说话,看着三人。家主之争他早有耳闻,但他父亲云辰没有参与其中,云落也就听听而已。今日既然这么说,想来家主之位已经快决定了。
幸好父亲没有参加这场争斗,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想起云辰,云落就有些头疼。父亲到底去哪了,这么重要的……
“落儿,听到了吗!”云鹤回过头,凝视云落,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云落的思绪,让他回过神,但听到之后,又是一愣!
云风和云剑两人听到这句话,都为之一怔,不明白云鹤为什么这么说。按理来说,家主之位就算不会是他们两个,哪也论不到云落啊,再怎么说他的身份只是三代子嗣而已。此刻的云剑和云风怎么也想不明白,云鹤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相比两位伯伯的疑惑,云落就显得不知所措。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如何能不知道家主这句话的用意。
可偏偏又问了他,云落皱眉,有些不明白,但看着云鹤的目光朝他看过来,云落连忙低下头道:“落儿听到了。”
感受着两位伯伯类似敌对的目光,他也只能苦笑。
难道父亲要让云落担任下任家主!
跪着的两兄弟,有些不安,不禁都这样想到,但转念一想,却又否认了。因为云落的身份,就算是家主同意,那些迂腐的长老也万万不会同意的。
难道父亲竟是在暗示三弟吗!
他们又猜测到,但一想到云辰现在的样子,兄弟两人又都摇头苦笑。若是真让三弟当了家主,那父亲可就真的瞎了眼了……
堂内的四人神色不一,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许久后,云鹤站起身,神情深沉,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叹声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缓缓的退出大堂。片刻后,这大堂内只剩下云鹤一人,显得很是空寂。
“唉!”一声幽叹,缓缓的回荡在大堂中,那是古老的声音,那是从未出现的叹息,重要的事,它不属于云鹤!
……
大堂外,原本云鹤站的地方,三人大步走过来。
“小落啊!近来你父亲可还好!”走在路上,云风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云落说。这时云剑也侧目看去。
被问起,云落心中不由嘀咕,暗道‘你想知道?我还想知道他怎么样呢!’虽然心中这般想道,但却不能这样说。“父亲近来还是那样,让二伯挂心了!”
云风沉思点头,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云剑抢过。
云剑豪迈道:“小落啊,你父亲今天没来,想来弟妹的病很严重吧!”说出落凤惜时,云剑变得关心起来。
“母亲的病……还是老样子。”云落顿了顿,回道,但他的眼中却一缕寒光闪过。
“有时间的话,到大伯那去坐坐”……
“一定!”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云落聊着,像是多亲近一般。云落也正奇怪,刚刚在大堂,明明这两人都急着离开。若不是碍着家主,恐怕早走了,怎么现在还有心思和他闲聊。
聊着聊着,已不知不觉走了不少路。云落看着天色,拱着手,对两边的云风云剑歉道:“大伯、二伯,我该回去了,不然母亲会担心了。”
“好,那你去吧,有时间再来找大伯。”云剑点头含笑,示意着。另一边的云风也微笑的看着云落。
“那云落告辞!”说完,云落轻了口气,快步的离开,样子像是有些狼狈。
看着云落离开的背影,两人都笑了,似乎有什么开心事。“大哥,你看,你都吓到这孩子了!”云风的声音依旧潇洒温和,但可以听得出带着一点讥讽。
云剑冷笑,轻哦一声,道:“是吗?我看把二弟这孩子也吓得不轻啊!”
他们之间冷嘲热讽,但却各有心思。是拉拢,还是有别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回家的路上,云落仔细回想着家主的那句话,以及两位伯伯突然改变的态度。以他的聪明,很快就想出其中的原因,但云鹤的那句“你听到了吗?”,实在把他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