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吴乐走到考室外面的走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远处高耸的白色能量塔，走出守卫森严的考核区，看到等在外面的顾宸等人，不由露出轻松的笑容，“你们速度真快！”

“怎么样？”陈小可急忙问道。

“我发挥很好，肯定没问题。你们呢？”吴乐轻松道。

“我们还有湛泉被特别部队给选到了。”黄磊憨憨道。

关于机甲的事情必须保密，他们被要求统一对外说是进入了特别部队。

“好样的！”吴乐由衷高兴道，顾宸、黄磊都被他当作亲兄弟看待，兄弟有出息，他自然是高兴非常。

“我也发挥的不错。”陈小可笑容满面的道，她本身天赋就毫不逊于吴乐，而且还是陈氏身法的传人，考入东南军校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对于顾宸和黄磊进入特别部队的事情，她是尤为感到骄傲的，看，这可是我们洪义武馆的学员。

陈小可是一个很有集体荣誉感的女生，很容易就热血了。

“现在，就看白远如何了。”吴乐笑道，“不过他肯定没问题！”

几人都笑着点头。

这时的他们，尚天真赤诚。

后来的陈小可很容易就回忆起当年那时的一幕幕，却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心情，眼角不由有泪，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

“宋参谋？”

推开家门，走到玄关处，却看见客厅里坐了一个清瘦的中年人。

那人微笑着看着湛泉，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宋参谋。”湛泉语气微微带着不解。

宋谦微微笑道，“这曾是我居住的房子。司徒尚先生向我推荐了你。”

湛泉看着宋谦，不解。

“这夕阳真美啊。”宋谦微微笑了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洒落了一地的霞光，面上的微笑不变。

他在湛泉冷静到了冷漠的目光中转过身来，微笑，“不是吗？”

“只是，为何是我。”

“人以意识遨游宇宙，触碰法则，可以用量子力学来解释，与运气有一定关系。不过，还能否能醒来却完全是心志问题了。”宋谦微笑的看着湛泉，目光里带着欣赏。

以意识触碰宇宙法则的确是一场极大的机缘，就如当初司徒尚对刘绪说的那样，不过司徒尚没说的是，若心志不够强大，意识就会迷失在宇宙中，渐渐湮灭，或者在回归的一刹那被法则撕成碎片，那么机缘就变成致命的祸事了。

湛泉沉默，显然他的一切，除了他来自五十年前的事情外，宋谦全部查出了。

“我能做什么？”

“我要一名足够出色的作战指挥官。”宋谦谦和而笃定的微笑着，注视着湛泉。

湛泉沉默了，宋谦说的话可以说将他的人生规划全盘打乱。

本来，他是想上军校，学到更多东西，变得真正强大，然后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机甲，驾驶着它走遍全世界，探索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未知事物，包括那个元古宙文明，以及，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时代的。

他其实对战争并不怎么感兴趣，无论是与人，还是与异兽。

而成为一名作战指挥官，他更是从未想过。

“我曾说过，世界远非它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越大，你所看到、知道得越深，责任也就越大。”宋谦垂眼，慢慢的说道，笑容谦和。

不待湛泉说话，宋谦继续说道，“五十年前，世界上有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大国逐鹿，物欲横流。”

“那个时代，人类强大却不具备相匹配的素质。”宋谦垂眼微笑着，“我们华夏自古一来就讲究中庸之道……平衡一旦打破，就不是那么容易恢复了。”

宋谦似乎前言不接后语，然而湛泉隐约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在二十世纪后期，科学家提出了‘盖亚假说’，认为地球是一个‘巨生命系统’，她拥有属于自己的意志，或者说存在这个星球上的一切生命构成了她的意志。”

“当平衡被打破，那么这个意志所要做的就是——抹去打破平衡的存在，或者构建新的平衡。”

“不过很大一部分选择权却在我们。”宋谦微笑问道，“你想选择哪一个？”

“后者。”

当然是后者。

因为人类不可能坐以待毙，若选择前者，就意味着人类站在了整个“盖亚意识”的对立面，虽然人也曾是“盖亚意识”的一部分，然而对于整个生态系统来说何其渺小。

不过，很多事情、很多事物，不是你选择了就能做到、就能得到。

“所有人都愿选择后者。”宋谦微笑谦和，“只是构造一个新的平衡何其之难，新的平衡意味着新的秩序，而每一个新秩序的建立必然伴随着血腥。”

“需要一个指挥者。”

湛泉沉默，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改变注意的人，只是……建立一个新秩序，新平衡，多吸引人啊。

毫无疑问，若是成功，这将会开下万世太平，若是失败，若是失败……

“好。”湛泉听见自己说道。

此时夕阳彻底落到钢铁丛林之下，晚风习习，墨蓝的天空中，几只鸽子呼啦啦飞过，晚间的基地平和如斯。

宋谦微微一笑，把一枚小指指甲大小的芯片交给湛泉，让他插在通讯表里，“仿元古宙文明制造的智脑，目前它将负责你的训练、任务等事宜，激活看看。”

一个小小的光屏弹出，上面是关于智脑的保密条例，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