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毅!”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他。
他使了个眼色,让我看那边,正向我走过来的两个公安。他们一个瘦一个胖,板着脸,再加上月光的映射,像两个僵尸。
我站起来挺直了腰板,望着他俩,他俩相视了一下,一齐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烦请您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了。”
我皱了皱眉,没有做出及时的回应,按理那个大婶明明就不是自杀,这两个警察果真一点文化都没有还是收了什么红包。越是这样一想,我又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可能肾亏的司机。正巧他走过来笑着对公安说:“还是我跟你们回去好了,这位少年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说完还轻蔑地瞟了我一眼。
那两个警察应声说好,我在一旁不乐意了:“小孩子怎么了?看的不比你老花眼仔细么?”司机望着我说不出话来,觉得我幼稚好笑,我冷笑了一下,接着问,“况且,做笔录干什么?结案了吗?”
这两个猪一样的警察又相互看了看,问:“那你是说,还没结案吗?这不过是自杀而已......”
不知道是这两警察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傻,睡着之前我和那个公安大叔验过尸了,这绝对不是酒精中毒的死亡症状,更何况那一点啤酒能喝死人?
“你们验尸了没,要不要请这位专业的法医来帮你们?”我看向了大叔,调皮地笑了笑。
那大叔似乎还没察觉到我的鬼心思,准备摆手否认自己不是法医的时候,我赶紧干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看我脸色决定先见机行事就没有多说话了……
那个司机看起来很是着急,好像想阻止我们,这样倒是加大了他的可疑度。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后,欲言又止,嘴角上扬了一下,再冲我眨了眨眼。看起来,他似乎不害怕了,真有意思。
门外漆黑一片,现在是凌晨3点,大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寂静来形容还不如说是凄凉,阴风阵阵,在这去往警察局的路上,一张飞过眼前的冥纸吸引了我的注意,本来就已经诡异的环境下,突然看见这样的东西,我那颗喜欢探索奇怪事物的好奇心又一次狂躁起来。
在这去往警察局的路上,短暂的宁静让我的思绪慢慢打开。大叔紧紧跟在我后面,自由自语地说:“明明是大暑了,怎么莫名赶紧感觉一阵寒气?”
我立马想到了闹鬼这一说法,但是马上又为自己愚昧的想法感到生气,我一向是最崇尚科学的,不仅仅只是因为热爱理科,更多的是,我的推理事业,也绝不会允许惧怕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终于到了当地的警察局,远远望见就觉得里面肯定很破烂,简直就是常年失修的公共厕所,门口的招牌更像是被火烧过的残骸。
胖警察转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请跟我到停尸间来。”他这举步艰难蹒跚的样子,真是担心他会不会被自己赘肉累死。这里的停尸间很简陋,只有一大块石桌,上面还没有铺想象中的白布,大婶的尸体就只是躺在一个草席上。
“要不你们先出去?”我解了解衬衣上领的扣子,想放松一下自己。大叔听到这话,本也是想跟着偷偷摸摸出去的,我上去一个箭步拦住了他,“谁让你走了?”眼看胖警察都不见人影了。大叔抚了抚额头,表示拿我没办法。
这时门口响起了那个司机阴气十足的声音:“张尹毅……”他一定是因为看到我手上的这块手表,才知道我身份的。我定了定神,转过身直面他,他惨白的脸上因为堆满了虚情假意的笑容,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有句话,您一定要记着。”他自恋地看了看那像白骨一样青筋直爆的手,眼眸向上一瞟,恶狠狠地盯着我,“明明说过不要打开盒子,潘多拉还是不听劝告,于是酿成了大灾祸呢。”这阴森森的声音快把我心脏割破了,“您这么年轻有为,何必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地问道:“出去?”
他似乎很不满意我这样的无礼,翻了翻白眼,转身要走,刚踏出一步,我温柔地开口补了一刀:“酿成灾祸的,不是美丽的潘多拉,是给她盒子的宙斯,当然,从来没有人会告诉宙斯,不要自找麻烦。”
我亲眼看见了迈腿走出房间的司机手里紧握的拳头又狠命地捏了捏,这感觉就是要捏死我一样......
面对这个尸体,我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查出死因。尸僵估计已经开始了,这样紧迫的时间下,我要怎么验出尸体的死因?
有点开始心慌了,难道这个司机,会因此逍遥法外?那我一生就会不安,会和潘多拉一样痛苦的。
大叔围着这个尸体晃了半天,忽然招手让我过去,我凑近一看,他指着的尸体的肩膀上,有一处很小的针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脑海过电般得想到了刚刚大叔拍我的肩膀那一幕,再如同电影回放一般,相应的,我眼前还回想起来刚刚那个司机在车上,面对低头不语的大婶,伸手拍她肩膀的一幕,那一瞬间我竟然没有留意到……
几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我在昏昏欲睡过去之前,那个司机凑过来搞古怪的时候,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却让我现在在脑海中反复倒腾的记忆里,想到了前不久的化学课。我知道了致命之物到底是什么了,兴奋地把我的想法说给了大叔听,大叔很是认可,但是他提醒我:“我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