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陈彦修怕刺激到他,所以决定等一切水落石出后再告诉他一切。
“陈爷爷您快吃。”安池鱼期待的看着陈老爷子说道。
“好,爷爷这就吃。”陈老爷子笑呵呵的端起了瓷碗,正舀起一颗圆子要往口中送时,平伯突然闯了进来。
“老爷子,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整理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平伯看着陈老爷子手中的圆子说道,“安小姐,医生说了老爷子不能吃太甜的东西,这圆子怕是要辜负您的心意了。”
安池鱼轻笑道:“平伯你又忘了,我也是个大夫,这么一点是没关系的,陈爷爷平时禁了那么久甜食,偶尔放松一下心情反倒更有助于健康。”
“小鱼说得对,阿平你就是太小心了。”陈老爷子笑着说完,三下五除二的把圆子吃得干干净净,连滴汤水都不剩。
平伯眼睁睁看着陈老爷子吃完整碗圆子,嘴唇嗫喏了几下,还是没有开上前阻止。
“小鱼的手艺就是没话说,走,我们一起去院子里看看。”陈老爷子爽朗的笑道。
“好。”安池鱼弯着眉眼就上前搀着陈老爷子往外走去。
似是不经意的回头,正巧撞上了平伯眼底未完全消散的怨毒。安池鱼像是没有发现平伯的不对劲一般,对着平伯浅笑着招呼道:“平伯你快跟上来呀。”
若是有熟识安池鱼与顾渊的人在场,一定会发现无论是安池鱼唇角的弧度,还是眼中看似温和的笑意,都与顾渊一模一样。
平伯心里一惊,也说不准安池鱼有没有发现他刚刚的眼神,只能僵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许是因为服了解药的原因,陈老爷子没过一会就有些困乏了。安池鱼贴心了告了别,与已经和陈彦修说完事的顾渊一起回了家。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平伯绝对有问题,他差点就打断了我给陈爷爷服下解药。”安池鱼斩钉截铁的说道。顾渊在之前就和她说过了自己的猜测,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平伯的不对劲,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没事,反正我们最担心的事已经解决了,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顾渊笑着说道。
“是的呀,只要让彦修哥盯着平伯不让他再做什么,那么陈爷爷的安全暂时应该没有问题。”安池鱼说到这,突然问道,“彦修哥不是坚信平伯没问题吗,怎么会答应去监视他。”
“可能是因为嫂子想起了,每次在她流产前,平伯都找她讨论过家里的账本吧。”顾渊语气中带这些冷然说道。
他本来是想调查之后直接将证据摆在陈彦修面前,没想到阿云听说了家里有内应后,第一个就怀疑起了平伯。
毕竟她与平伯没有那么深的情感,不会像陈彦修那样盲目的相信他的人品,而且女性独有的第六感也让她隐约的觉得不对劲,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罢了。
“你是说?”安池鱼有些惊讶,随即又懊恼的说道,“看来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我给嫂子把脉的时候都没发现她身体有什么问题。”
“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顾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抚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都没想到你可以这么快就研制出解药呢。”
听闻这话,本在慢悠悠往家里走去的安池鱼突然停下了步伐,定定的看着顾渊总是带着包容与温柔的黑眸说道:“我好像忘记了和你道谢。”
“嗯?”顾渊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池鱼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和阿涅在一旁鼓励我,我可能会一直自怨自艾,因为害怕失败而不肯去下定决心找到解药。”安池鱼目光清亮,感慨的说道。
接着,她湿润的黑眸愈发闪亮,继续开口道:“现在我明白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在没有尝试前就随意定论失败,那是怯懦者才会有的表现。”
“阿渊,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安池鱼眼中闪过一丝羞怯,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不好意思开口说出的话。
自动的忽略了苏涅的名字,顾渊站在原地有些心跳加速的看着安池鱼羞红的脸庞,直到眼前的女孩眼神飘忽羞红着脸低下了头,才倏地扬起了更大的笑容说道:“我也很高兴你愿意让我陪着。”
……
“你在外面小心,陈家已经发现了什么,毒被解了。”
正是凌晨夜深人静时,平伯在房里小声的对着手机不知在和谁通话。
“我也没想到就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能耐。”
“放心吧,那小丫头在这待不长久,我们以后再找机会。”
“别生气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都是我太没用了。”
对面似乎又说了什么,平伯着急的连忙道歉,语气中还藏着几分心疼。
“好,我不说了。你放心,陈家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那个小丫头我以后也会找机会给你出气的。”
挂了电话,平伯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同时,陈彦修听着监听器中传来的声音,心中的止不住的愤怒与被背叛的心痛让他竟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