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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者将会是我。”
舌面擦过带起潮湿战栗,情欲纷沓,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七点一刻。
一如往常,伊格尼兹·费伦桑在餐厅里准备晚餐。白蔷薇桌布捋平了每一条褶,云絮抽丝编织成柔软的餐巾,精灵胫骨抽空剖光后盛上火种,银制餐具边缘有着凝固的海浪雕饰,斜插进瓶口的玫瑰还滴着露。
酥皮小甜点堆成喷发蜜浆的火山,水晶碟里依次装着云顶上采集来的冰雪,淋了酱料的果派与软饼。精致的小碗里有细腻鳕鱼汤,融开的鱼脂折射微光。
主菜还未上桌,中间空开大片,银器高高低低拥簇着,有种井然有序的奇诡。
长翅膀的妖精扶着赫蒂进来入座,她的发丝湿漉,睡衣裹住修长的身体。这女人总是那么疲慵懒倦,眼睫垂着,面部肌肉懒于调动多余的表情,坐在软椅里先吃了点东西就闭上眼开始小憩,双腿蜷起的模样像极了饱经虫蛀的蔷薇。
长久的睡眠无法挽回她灵魂日益的腐朽凋萎。
“人鱼呢?”
伊格尼兹把巨大的人形餐盘摆上桌,掀开盖,主菜显露。
人身鱼尾的美丽生物安然沉睡在银质餐盘里,如瀑的金发用来自新大陆的春樱桃点缀,于夏季成熟在安提斯果园的红葡萄压住嘴唇,融化的蜜糖从锁骨滴到粲然绽放的shuāng_rǔ,牡蛎在平坦的腹部呈星盘状分布。
最后,一朵去枝的玫瑰掩住私处,花瓣在雪肤上染开清晰的红。
“哦,看起来不错。”
赫蒂懒懒地掀了下眼皮,站起身,手支在桌上低头打量她的人鱼甜点。
她低下头,咬住人鱼唇间那颗红葡萄,一点点咬碎,一点点嚼入,最后贴住人鱼娇嫩的双唇。她的嘴唇鲜嫩多汁,轻轻一吮便有甘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沾染了她唇纹的葡萄汁反而被衬得艰涩冰凉。赫蒂将舌探进去,触到夹在舌与上颔之间的玫瑰糖。
过于深入的探索让人鱼在被催眠状态中也有了感觉,咛声细弱藏在唇角,仓促起来的呼吸活像某种柔软的新生动物,rǔ_jiān也敏感地挺立充血,好像轻轻用指甲一蹭中间细嫩的乳孔就会渗出甘甜乳白的汁液。
啧,瞧瞧这个招人疼的小可怜。赫蒂觉得最好的吃法是先去床上好好疼爱这个小东西,啃咬她的嘴唇和rǔ_jiān,揉捏她腿间的嫩花和弧度优美的臀部,在她被情欲折磨得眼泪涟涟、全身泛起曼妙可口鲜艳欲滴的粉红时再一口将她吞下。
不过她现在没那个精力。
赫蒂拿起餐具。银刀割入人鱼平坦的腹部,人鱼轻微蹭动了一下。她舔了舔刀上带出的血,声音喜怒难辨:“她的味道似乎没有我第一次尝时那么甘甜。”
伊格尼兹回答:“因为她脱离大海的时间比那时更长了。”
“行了,你做得还算不错。”赫蒂捏着银刀一路向上,直至完全剖开人鱼的腹部和胸腔,红色的血从雪白的皮肤中翻涌出来,好像一朵裹的花萼直接将鲜红的瓣裂开炸开一样,有种逼得人眼眶断裂的嚣张诡异美感。人鱼软软地动了一下,没了声息,有如一条被冰缓慢封死住的鱼。
还哭吗?小东西,知道我在吃你吗?
赫蒂执着银刀在她柔软的腔内乱戳,从尚未停止跳动的心脏上割下属于心尖的那块肉,送进唇间品尝。奇异的温暖在她苍白的颧骨上熏出迷醉的酡红,她抚上脸,尖尖的指甲将那红一点点挑染。有一种从凄寒长夜里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赫蒂的食欲和性欲总是挂钩的,被人鱼甜蜜的血和柔嫩的肉勾起食欲,性欲也跟着冒了头。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安静侍候的银发精灵身上。
似乎已经有好几年没让这个半精灵陪她淫乐了,他有着龙所喜爱的优美外表,优越的身体条件,耐心细致,年轻有力,几乎是个完美的性伴侣。赫蒂活得太久,睡得太久,脑子昏昏沉沉,记忆都浸水般模糊混乱,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把这个精灵闲置那么多年的原因。
“倒点酒。”她命令。
伊格尼兹将酒斟到杯子的三分之一,轻轻推过来。
赫蒂尝了一口。
她想起来了。
对于她来说,精神愉悦要高过ròu_tǐ愉悦。她喜欢品尝人激烈的情绪,比如恐惧,比如屈辱,比如憎恨,情绪涌动的背后充填着人生存的证明和新鲜的生命力,她舔舐那些来滋补自身精神的枯萎。
可伊格尼兹没有,他似乎什么感情都没有,像个制作精良的假人。跟他做爱,ròu_tǐ上的快乐有多高涨精神上的空虚就有同等程度的强烈。他身上没有她最想要的东西,所以她不再找他侍寝,让他成为一个支持龙堡运作的齿轮,做一个人偶该做的事。
赫蒂打量着精灵灿烂美丽的银发。
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我感觉到了,你在悲伤。跟这条人鱼相处出感情来了吗?”赫蒂牵起嘴角露出微笑,“来,帮我切了她。”
伊格尼兹走近她,接过餐具,低头切割盘中的人鱼,银发垂在肩上,动作自然流畅。
赫蒂抚上他的腹部,肌肉矫健,爆发力蠢蠢欲动,能想象得来撞击时紧弛起伏交替的出色力道。心爱之物被损毁的强烈感情颠簸让这具冰冷完美的躯体重新变得诱人。她想了想说:“晚餐后来我卧室。”
伊格尼兹微微颔首:“我的荣幸。”
赫蒂闭上眼,耳边只有刀片沿着肌理纹路划开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