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输。
“唔唔……”含糊的梦呓打断埃利森的回忆。夏洛缇梦游般蹭着他,头甚至直接枕在了他腿上,双臂环起脸压着紧实的下腹。与某个微妙的部位只有毫厘之隔,鼻息呵吐的瞬间有饱含暧昧的氤热滚遍下腹每一个角落。
埃利森不得不抬起她的下巴,她顺势滚进他臂弯里,脸贴着胸膛被压得微微扁起。埃利森的视线扫过她时,发现她的裙子拉开了一条狭长的口,从后颈到后腰,缝隙中拼凑精致的蝴蝶骨隐约可见,仿佛缩蝶蛹中湿润褶皱尚在发育的双翅。
埃利森叹了叹息。
夏洛缇很聪明,也很冷静,当时和他下棋时虽然一直在输,进步却是肉眼可见的。
倒数第三盘,她已经可以在棋盘上撑超过十分钟。
倒数第二盘,她首次猎杀了皇后,白色骑兵的剑差一点捅穿黑王。
倒数第一盘,她赢了。
埃利森没有料到这个小姑娘会在最后一盘败局已定的形势下聚集起仅剩的棋子自杀似地冲入敌营,白子一瞬间硬是用躯体和剑在黑子中劈开一条狭窄的道直通黑王,白王如野兽一般踩着鲜血与尸体窜进去。
自断后路,孤注一掷。
黑王咔嚓一声裂开的那刻,全部黑子随之崩裂。
小姑娘不顾一切地伸手护住了白王,棋子破裂而成的碎片迸射而出,刺穿她的手掌,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像被狂风吹散的玫瑰花瓣。
黑子消失殆尽时,那双纤细的手才缓缓松开,掌心与指缝里全是血,仅剩的白王在血丝黏连中缓缓倒下,发出坠落深渊的清脆敲击声。
然后滚进血泊。
埃利森怔了怔。
面前的小姑娘抬起脸,鲜血为她白皙的面颊染上灼热的绯红,双眼在鲜红中亮晶晶地闪起,仿佛有海妖藏在眼底无声地泅水。
她咧着嘴角,像一只俯卧在笼里凝视着笼锁的野兽,笑容得意又充满侵略性。
她开口,双眼眯起:“我赢了。”
埃利森揉了揉太阳穴,血液与雪肤,对比强烈的事物接连滑过脑海,滚烫的高温灼透虚无缥缈的回忆,将整个思维荒野付之一炬。
他低头,发现怀里的女孩睁开了眼。
金眸与记忆中的模样严丝合缝地交叠。
埃利森愣了愣。
“我还以为你很快就走了。”夏洛缇脸色苍白,笑容没有平常那么嚣张,反而有点柔弱,薄薄的嘴唇贴近他的下巴,语气温柔,“埃利森导师,你有偷窥癖吗?”
骑士札记·替补人 【西幻】第十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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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札记·替补人 【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 ( 二分音 )
骑士札记·替补人
夏洛缇受伤后身体恢复得较常人更慢些。艾伯特一族的人天生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和与之相对的极差的身体机能,这群上个世纪的没落王族长年病恹恹地蜗居在城堡里,敏感纤细得禁不起一丝侵染,二十床垫子二十床鸭绒被下的一粒豌豆都能弄得他们浑身青紫。
所以夏洛缇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被埃利森绑在病床上,吃得东西全是干涩的药剂和营养剂,舌根发麻四肢无力。
她从护士那儿套了点信息,得知最近营地在逐步向前推进,敌方的小动作不断让人防不胜防,又提出要进行一场谈判,摸不清真实目的。
难怪格尔纳没来看望她。
夏洛缇无聊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食欲和性欲中干涸成了深冬荒原里的枯草。
她像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吸血鬼,即将在第一缕阳光的爱抚下灰飞烟灭时,格尔纳终于来看她了。
还带了甜点。
在夏洛缇眼中就是两份食物。
“身体感觉怎么样?”格尔纳脱下外衣挂在臂弯里,坐在床边,声音和缓,像是森林里安静流淌的河流。
夏洛缇滚过去一扭头枕在他腿上,眨着双眼对上他投落的视线,露出微笑:“特别好。”
她的声音有点懒,闷在鼻腔里,质感轻软,很像是刚从壁炉上睡醒哼哼唧唧求爱抚的猫。
格尔纳摸了摸夏洛缇的金发,五指深入发丝,妥帖的温度和力道让她心尖发痒。她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感受着他手臂内侧微微绷紧的肌肉线条。
格尔纳笑了笑,问她:“你怎么一脸憋坏了的表情?”
一提这个夏洛缇就来气。她咧了咧嘴唇,有点凶狠地露出犬齿:“埃利森什么带肉腥的东西都不给我吃,他把我当兔子养。”
格尔纳拆开纸盒:“夏洛缇,觉得不觉得埃利森有点喜欢你?”
夏洛缇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掀开碍事的裙摆,支在凌乱床铺上的两条腿发软地坍下去,裹着红色天鹅绒的身子像一朵凋零的灯笼花落进他怀里。格尔纳伸手桎住她的腰,看见她的面孔埋在红色蕾丝与细纱中,小巧单薄,却挂满得意扬扬的笑容。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夏洛缇冲他扬了扬下巴,“你得有点危机意识,更要多讨好讨好我。”
“讨好你?”格尔纳好笑地拂开她的额发,“一个蛋糕够不够?”
“不够,”夏洛缇缠着他的脖颈坐直身体,嘴唇抿了抿,色泽靡丽带着水光,“还得喂我。”
她张开嘴,等待投喂。
格尔纳挖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金属在嘴唇上压出饱满沁水的莓红,缓慢咀嚼和抿起嘴唇将奶油合进唇纹的动作让人抑制不住绮念。银勺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