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着被送往峰顶之外别无选择。
他们在潮水与海风里享受了一场无人知晓的xìng_ài。
西德尼年龄还小,做完后就困得直接睡过去了。
伊格尼兹清理了西德尼小腹和腿根的白浊,抱着她走上沙滩,捡起地上的法袍抖了抖,包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他没有带着小人鱼回到龙堡,而是去了古精灵森林边缘的一座塔,算得上是他居所的地方。
安置好西德尼,他才发现眼镜被丢在了海里。
真是失误。
伊格尼兹从储物水晶里取出今天从倭巨人那儿拿到的货物――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他需要的黑魔法道具和一大批致幻镇静剂。对不听话的奴隶使用镇静剂通常比暴力管教更高效,伊格尼兹自己倒很少碰这个,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他需要冷静。
他在烟壶里放上药剂,点燃了烟草。套上锁链依旧凶猛咆哮着的欲兽逐渐温驯,安静匍匐在每一块活动后躁动不安的肌肉里。
伊格尼兹在窗户的反光中看到缭绕的烟雾和他空荡荡的左眼,忍不住想起小人鱼刚刚好奇又小心克制的视线。
十几年前刚作为贡品和其他幼年精灵一同被送往龙堡时,他还拥有完整的双眼。赫蒂跟现在几乎没有区别,眼神困倦,眼下阴影浓重,修长的身子裹在雾一般的黑裙里。当她抽了烟,毒药般的烟丝落下逶屏迤障时,旁者只看得到一枝黑枝金瓣、张扬放肆的恶之花。
赫蒂看见了年幼的半精灵。
“瞧瞧,”她用尖尖的指甲勾着半精灵的衣领将他从精灵群里拎出来,“这张脸长得多美。”
她取了把切甜点的小刀,在他脸上游走。
来到左眼那儿时,小刀挑开眼皮,刀尖缓缓移进眼球与内部皮肉之间的缝隙,像取出深陷在奶油层里的樱桃似地轻轻一剜。他感觉一瞬间仿佛有血水淹了半个脑子,世界像块被切去一半的蛋糕。他低下头茫然地捂住左眼,甜腻的、温热的液体在指间黏连不断,怎么都止不住。
赫蒂吹去眼球上的血迹,仔细打量。精巧的眼球有着极为罕见的纯银虹膜,眯起一只眼观察,那颗眼球就与高悬在空的满月重合得完美无暇。仿佛遥远的月球正无可奈何地被她捏在指间。
这极大地满足了赫蒂作为龙的征服欲。看在这个美丽眼球的份上,她决定给予年幼的半精灵一个小机会。
“你想不想活得久一点?”她问,随即又补充,“当然,活得久一点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多提心吊胆一段时间而已。”
她扔下黑和白两枚棋子,代表死生,“你自己选。”
慷慨的恶龙赐予从未拥有过选择权的半精灵第一个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机会,他放开了捂在左眼上的手,伸向左边代表生的白棋,血液一路滴个不停。山羊绒地毯上绣着神话里被父亲做成美味佳肴的珀罗普斯,淌落的血滴在这个可怜人脸上染了一串鲜艳的泪斑。
赫蒂又改变主意了,“这样没意思,”她把自己的烟斗放在黑白棋子之间,“还是来随即选吧,烟斗旋转停下后指向的棋子代表你的选择。”
她转动了烟斗。
从此之后再没变过。
一直,一直,都是黑白棋子,无法干涸的血泪。
伊格尼兹结束了回忆,深吸一口气,致幻剂蒸发成烟雾灌满胸腔。
番外·狄德诺人鱼(六) 【西幻】第十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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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狄德诺人鱼(六)
黑魔法,白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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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尼做了个梦,梦见昏暗的餐厅。
陈设是那么的华丽奢靡。云絮抽丝编织成柔软的餐巾,精灵胫骨抽空剖光后盛上火种,银制餐具边缘有着凝固的海浪雕饰。酥皮小甜点堆成喷发蜜浆的火山,水晶碟里依次装着云顶上采集来的冰雪,淋了酱料的月球、太阳、火星与木星。盛汤的小碗里有散发微光的水母群和游弋在冰山底部的蓝鲸。
油画中的人睁着被颜料和松节油塑死的眼无声望向她。她躺在一张等身大的银质餐盘里,如瀑的金发用来自新大陆的春樱桃点缀,于夏季成熟在安提斯果园的红葡萄压住嘴唇,融化的蜜糖从锁骨滴到粲然绽放的shuāng_rǔ,牡蛎在平坦的腹部呈星盘状分布。
最后,一朵去枝的玫瑰掩住私处,花瓣在雪肤上染开清晰的红。
原来她是这场盛宴的主菜。
火光一跳,照亮了用餐者,伊格尼兹·费伦桑。他安静地微笑着,眼底银瀑与火焰共生,食人海怪无声无息地藏匿。
他手中的银刀贴近她,金属带起的寒流将她的身体一步步推往深渊,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清晰的痛苦。最终刀尖悬在了甜蜜润红的rǔ_jiān上方,彼此的距离只剩一线。
西德尼在这时惊醒。
阳光抚摸脸颊,她正以人鱼的姿态泡在窗边的小水池里。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梦……
西德尼拍了拍脸,昨夜yín_luàn的一幕幕跟着涌进大脑。她低头,不出意料,自己的身体上留有欢爱和纵情执笔涂抹的旖旎图画。她变回人形,忍痛张开腿,水光潋滟中,饱受蹂躏的秘花怯怯地舒展嫩瓣。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她跟伊格尼兹做了。
现实或许比梦还糟糕。
西德尼朝窗子望了一眼。灰石窗沿上落满尘埃,藤蔓爬进来留下一串绿色的脚印,窗外能眺望见葱郁的森林和连绵的群山。这应该是在一座塔里,简单做了个判断,西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