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得遥远,“老十七的生母当年与我交好,本来是能够过自己太太平平的日子,可最后还是为了我踏入这皇宫里。我已经对不起他的母亲了,总要看着人成家,有血脉的延续。”
姜明月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见人说了,“哀家想做主了你和老十七的婚事,你怎么看?”
她这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命令,姜明月不过是闺中少女,如何能够对自己的婚事辩驳?
太后此刻变得耐心极了,静静地看着人,想要从人的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明月谢过太后娘娘的厚爱了。”姜明月往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原本这些事情明月是不该谈及的,可总要解释一声,我只当恭亲王是一位刻意敬爱的兄长,想必恭亲王也是。”
“第二次了。”太后突然出声说,表情有些不悦,“你可记得这是你第二次反驳哀家的话了。”
“明月莽撞,还请太后原谅。”姜明月说,却丝毫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太后叹了一口气,她到了这个年纪之后,自己还剩多少的时日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她放不下顾和的婚事,一开始听杜贵妃说顾和对姜家的小姑娘不错,年年回来之后都要给人送一些东西过去的时候,也曾犹豫过,小姑娘的年纪太小了,都没有及笄,如何能够担任起一个王妃的架子来。
可这时候顾允之回来了,她更不愿意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再和人有什么牵扯。多年前允之为了救这么一个女孩,几乎没能够救回来,她忍着没有侯府问责,是小儿媳妇亲自到这里来说了,想要和侯府结亲。
可最后婚事还是歇了下来,那李氏居然说“宁愿与平民百姓结亲,也不愿和宫廷王府有半分的牵连”,可笑的是人的儿子最后还不是去了丹阳公主的女儿。
得亏侯府的名头在前面顶着,不然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的。
“好孩子,我也不过是问问,你也不必紧张。”太后伸手拉着人,示意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姜明月没有半分的松懈,太后轻轻拍着人的手背,用半是回忆的口吻说,“我记得当年安阳那孩子也是这样,提了几样的亲事人都是不满意的,最后闹得己几家都闹红了眼。”
最后叹了一声,“这女儿家,自该是万人求娶。可是要自持容貌,惦记自己不该惦记的,就不好了。”
姜明月的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的汗水,安阳公主最后是被皇帝指派到北方和亲,三年后病死他乡却没有一人想着要将她的尸骨带回。
“好了,我也累了,常喜,将我书桌上那本《女戒》拿来送给姜姑娘。”太后拉着人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女孩子读些书也是好事,你带回去好好读着。关于老十七的事情,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
“若是允之那孩子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缠着你,你只管来告诉了我。”
姜明月觉得太后之前说了那样多的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正想说的。她不由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担心了,敬亲王回来的时日也是不短的,她连人的面都不曾见过,怎么就担心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要真的有那种让人念念不忘的本事,还在这个地方呆着,早就飞升去做神仙去。
还有一点她是想不通的,她和顾和的来往素来隐蔽,知道的人甚少,所以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谁又有这样通天的本事,都能宫里面搬弄是非了?
姜明月直觉和三房的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府中的内应是谁。她心里想了几个答案,具体也不知道是谁,想着哪天坐了一个套,将这背后的人给直接揪出来。
她一时想的入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处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来。
这里应该是御花园的一处,旁边就是假山流水,四周种了许多的榆树,遮挡了大部分的太阳,显得有些阴沉寂静。
可能是太后的寿宴调走了大部分的宫女,这地方也没有看到人走动。她正要沿着原路返回,无意种踩到一根枯树枝,原本平静的山洞中突然发出了一声爆呵声,“是谁!”
姜明月心头一紧,这样的场面委实诡异了一些,一般在这种地方做的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不愿意沾染了是非,可现在都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眼见着有人要出来,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就在这时假山的石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整个人都直接拖了进去,她脚下不稳,直接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