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自觉地侧到一边,眼角的锋芒收敛了七分。
“我去,”顾行云即刻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侧,不停地抽笑,“你他妈真是疯了。”
司徒雨羞愤难当,起身往门口走。顾行云又说:“跟了小爷,你当然不吃亏,就算只是睡一次,你也不亏。”
反身拿起枕头砸到他身上,司徒雨恨恨地说:“这次算我傻,顾行云,我们走着瞧。”
“别对我动这心思了,”顾行云懒懒地说,“小爷要是想睡你,早他妈睡了。小爷睡你,不需要任何条件。”
司徒雨任凭他嚣张,打开房门后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是不行吧,刚刚都那样了,硬都没硬。”
话说完,房门被她重重关上。
“你他妈的回来!”顾行云真想立马找回场子,看人回了自己房间,他只好暗暗嘀咕一句,“软硬能让你知道?”
*
晨光微熹。
司徒雨睁开眼时,顾行云倚在她床边把玩她的香水瓶。
“你怎么进来了?”司徒雨惊得裹紧身上的被子。
顾行云举了举香水:“昨晚你就靠这个勾引老子?”
司徒雨别过头,没吱声。
“起来吃早饭吧猪。”顾行云说着笑了笑,看着司徒雨□□的肩膀,又问她:“裸睡的?”
司徒雨伸出白皙的脚掌,踹了他的腰一脚,“你有病啊!”
“睡着时还算有个女人样儿,醒来就变夜叉,”顾行云捂着腰,“踹出毛病怎么办?”
“反正你也不行,用不上腰。”司徒雨怼他。
顾行云哼一声,“不管小爷行是不行,你都用不着。”
司徒雨:“……”
饭桌上,司徒雨喝了一口粥,味道不错。她对顾行云说:“你还挺厉害的嘛。”
顾行云:“煮个粥就觉得我厉害了,难怪想跟我。”
司徒雨提高声调:“别给脸不要脸。”
顾行云啧一声,“就你这尿性,还想跟你小叔斗。”
“你……”司徒雨气得够呛,想了想,收敛了情绪,捧高他:“你厉害,你帮我斗呗。”
顾行云没作声。
“顾行云,除了你,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片刻之后,司徒雨正式表明心迹。
“你凭什么信我?”顾行云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司徒雨抿了抿唇,手指摩擦着瓷碗的边缘,“因为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顾行云见她小女儿情态十足,迅速移开视线,又抬了抬手,“吃早餐吧。”
*
一月底,苏南下了一场小雪。
雪没存住多少,稀稀落落的耷拉在树顶上,像白色的帽子。
司徒雨与林震并肩站在会议室里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白色,林震想起了司徒雨小时候的事情。
那会儿他们彼此依赖,是最亲密的家人。
“小姑最近怎么样?”
林震说:“挺好的。你不回家看看她吗?”
“我哪里还有家。”司徒雨笑了笑,又问:“令堂在宅子里住得还舒服吗?”
林震点了根烟,背靠在玻璃窗上凝视着司徒雨,“还不错。”
司徒雨抱起胳膊,“你别忘了,这个家还有我的三分之一。”
“没忘,你房间永远给你留着,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努了努嘴,司徒雨笑着说:“行啊。”
“姗姗,我们俩走到这一步,你心里好过吗?”
司徒雨反问林震:“你呢?”
林震没答话。
司徒雨毫不犹豫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走到这一步,我问心无愧。”
“不经过我和你小姑的同意,擅自把股份卖给外姓人,司徒雨,这叫问心无愧?”
“你现在不也成了外姓人嘛,”司徒雨反唇相讥,“司徒家虽然是家族企业,但一直有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在外姓人手上,是爷爷当初分给他那些亲信的。这次我出手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我的亲信,外姓人占股总和依然没超过百分之五十,合情合理。”
“行,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你哪位亲信有这么大的魄力。你别忘了,你这位亲信现在将取代你成为第二大股东。”
“我当然没忘,尽管如此,我所剩的股份依然比你多那么一点,这就够了。”
眼前的司徒雨早已脱胎换骨,林震后槽牙紧紧地咬合,“姗姗,你别逼我。”
司徒雨耸耸肩,“一直是你出招在前,你抢了我的台词。”她又看了看时间,朝林震娇媚一笑:“股东大会马上开始了,我去补个妆。”
看着司徒雨黑色呢子大衣的下摆消失在门边,林震用力地将会议桌上的一根笔折断。
*
洗手间里,司徒雨有条不紊地修饰着脸上的妆容,来往上厕所补妆的女员工们看到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