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想让萧杀死吗？非常想。如果说这个世上有十个人想让萧杀死的话，那么这十个人其中一定有刀疤脸。

可现在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是脸上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他的眉毛慢慢的紧促到了一起，脑袋有意无意的低下，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般。

“没想到当年血屠了鬼域整整一万两千五百三十二人的杀神，今天竟然能为一个女人自杀！！！”低头沉默约么有一分钟左右，刀疤脸突然抬起了脑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脸嘲讽的看着萧杀，冷声说道。而在这一抹嘲讽之中，还夹杂着让外人不易察觉，甚至刀疤脸自己都没有感觉的惋惜。

无关敌对，无关仇友，这仅仅是一个杀手对与界内传奇人物的敬重。仅仅是下意识对将要陨落的神话的惋惜。

“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刀疤脸会这么说，萧杀那惨白的脸上略过一抹微笑，声音平淡的说道。说着话，他的目光从刀疤脸的身上移向秋雪。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刀疤脸说的，还是对秋雪说的。

“其实，这一切我早就梦到了。我这样做，他们或许会放了你吧！”看着秋雪那张已经变的惨白的俏脸，想大声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的模样，萧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心中暗道。

“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刀疤脸小声重复着萧杀突然说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他的瞳孔猛地张大，满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那个快要死掉，曾经被称为可以唯一个可以与死神一战的男人，不禁声音有些颤抖、及其惊讶问道：“你…你练成了？！！”

萧杀没有回答刀疤脸的问话，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秋雪。他知道，现在表面很平静，看起来似乎没有情绪波动的秋雪，其实心中在滴血。之所以没有在流眼泪，那是因为眼泪已经流尽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秋雪的声音变成了沙哑。就像是个年过八旬，经历过一辈子世间沧桑，包含了一辈子人间冷暖的老人发出来的声音一般，这与她的容貌及其不符。终于，在话末之后，眼角处缓缓的流出了一滴鲜血。

痛、伤。不一定要大喊大叫，不一定要像个疯子一样的发泄。其实有的时候对你沉默、对事情平静的人，才是痛到了深处，伤到了极点。所以，请不要让你爱的人对你沉默。

“我问你是不是练成了？！！”还不待萧杀回答秋雪的话，刀疤脸就突然像发了疯似得对着萧杀大吼着问道。

萧杀看了未看他一眼，目不转睛的望着秋雪，什么话都没说。惨白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咧了咧嘴，对着她漏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艹，劳资问你话的呢！”及其败坏的刀疤脸突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对着秋雪狠狠的就是开了两枪。红着眼睛仰天长啸：“我让你不回答！我让你不回答！”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萧杀说出那句“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之后，刀疤脸会陷入疯狂状态。甚至连萧杀自己都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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