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临救回萧清流一命,更为他设宴祝贺,使萧清流竟成为一头耻笑的傀儡。
另一方面,陆不群的夫人胡悠,却在寝室的顶梁上吊自杀。
“悠……悠!悠!你为何这么傻……”陆不群将系在梁上的绳子解下来,抱着胡悠的尸体哭道。
“娘亲……”年幼的陆人杰看着胡悠的尸体哭道。
“张叔叔前几天来过,跟娘亲说了一些话后……娘亲就……”年幼的陆皓云擦泪讲道。
两个小孩年纪虽轻,但却十分懂事,胡悠红杏出墙之事,他们真的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因为……他们希望父亲陆不群,能够永远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娘亲…你不要…离开我们啊……”陆皓云跪在地上哭道。
但是守口如瓶,默不作声,并不代表这个仇可以这样了结……
“张东临……”陆不群明白,如果当时他一剑杀了张东临,他的夫人就不会死!
陆不群悲痛欲绝之际,却看到胡悠手中的一件东西,一件他和胡悠之间,十分重要的东西。
“啊!这块玉佩……”陆不群惊讶地看道。
时间仿佛回到陆不群和胡悠年轻的时候,在一棵树下,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
“悠,你愿意嫁给我吗?”年轻的陆不群问道。
“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怎会不愿意呢?”年轻漂亮的胡悠低头含羞道。
“真的吗?”陆不群看着笑道。
“大哥,你早已是我心中的英雄,但我希望我的丈夫是个真正万人景仰的英雄,行吗?”胡悠转头看道。
“悠!我答应你,这块玉佩,就代表我陆不群对你的诺言……”陆不群拿着那块玉佩讲道。
“多谢你!大哥……”胡悠依靠在陆不群的怀中,两人的手紧紧地握住那块玉佩。
如今,胡悠的寝室。
“悠!你放心吧!我陆不群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会忘记曾经对你许下的诺言!悠…你好好安息吧!张东临!你为何要逼我,为何要逼我呀!为什么要逼我呀!为什么要逼我呀!”陆不群紧握住那块玉佩,抬头哭着大吼道。
呀呀呀呀……
陆不群双眼发红,杀声震天,直将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震得粉碎,陆人杰和陆皓云两人听着用双手将耳朵堵起来。
积压多年的怨恨,忍无可忍的愤怒,彻底的爆发了,向来温文尔雅的陆不群也有怒气冲天的时候,张东临今次也许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或者,‘今生今世’也斗不过张东临的胡悠,她却用她自己的死,创造了打击张东临的有利条件……
洛阳,一座桥上。
萧清流低头不语,神情落寞,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过……
只是,世上还有目的之人仍有不少……
“看来正大镖局绝对不会放过你……萧少爷……”寒离拥有冠绝天下的追踪术,警惕性奇高,正大镖局的人又怎能瞒过他的耳目。
萧清流对身旁的一切视而不见,满不在乎。若寒离要离开,没有人可阻止,即使是张东临也不能,只是他不会离开,因为他要将萧清流一同带走。
洛阳,一处小巷。
只见有三只狗在吃狗食,寒离走过来,将那三只狗给吓走了。
寒离和萧清流两人在这里就地坐下来,寒离拿着那两碗狗吃过的食物,一碗拿在自己的手里,另一碗拿给了萧清流。
寒离吃着不是人吃的东西,萧清流在一旁看着无言。
万丈豪情,英勇无敌的固然是大英雄,但匹夫受辱,拔剑而起,不过是冲动的英雄,还不算是大勇,能忍人所不能忍,能吃人所不能吃的东西,这份勇气,才是大勇的英雄。
寒离目无表情地看着萧清流,仿佛在对他说:若你连生存下去的勇气也没有,那我寒离从百里之外前来找你,绝对是个错误。
萧清流接过寒离给自己的那碗食物,一手抓起食物往嘴里送。表面看来,这一口饭,就代表着一个少年傲气的消逝,代表着一个少年剑客的雄心尽失,永不能再抬起头来,但这是事实吗?不知道,但至少萧清流还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几天过去,他们两人流落于洛阳街头,吃的是狗食,睡的是冷巷,只是正大镖局的人还没有放弃监视。
黑夜中的一个影子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是魅影常现……
之前,正大镖局。
“正大镖局向来言出必行,我说过萧清流要死,就一定要死,绝不能放过,密切跟踪他,待他离开洛阳城,才可以将他解决,不可有损正大镖局的名声。嘿嘿…萧清流,我救回你一命,还设宴款待你,对你已实在太慈悲了……”张东临为了离愁而将萧清流救活,但不代表会让他继续活下去,张东临向来是个十分清楚的人。
洛阳,街角暗处。
“萧清流跟一个乞丐为伍,流落洛阳街头,就如一头丧家之犬。”正大镖局的杀手已有所行动。
“嘿嘿…是吗?”听着在笑的人是无首金虹。
“管他是否垂头丧气,他一离开洛阳,我们就下手。”潜伏在暗中的魅影常现讲道。
“对!张二当家之命,必须执行。”金虹看道。
“嘿嘿!此等头功,就看谁能立到。”说这话的人,是正大镖局的十一强人之一,鬼畜梦贪,是个长得极其猥琐而个子小的中年男人。
鬼畜梦贪,传说他是个被一双狗带大的孤儿,他的心,其实很鬼畜而又凶残。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