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临与莫千泪会面之后,已即时返回正大镖局。
“禀告张二当家,你离开之后,正大镖局发生了大事……”门口的守卫在禀告。
“什么!胡悠死了……”张东临听着惊讶道。
张东临回来后收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就是陆夫人的死讯。
事出突然,张东临急忙找陆不群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是陆不群的丫环春香,却挡在门前……
“大当家已经病了九天,他说不想见任何人,特别…特别是…张二当家。”丫环春香讲道。
虽然春香在门外挡着张东临,但却挡不住屋里传来的阵阵药草味。
“胡悠之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心情自然不好,看来他不止生病,还在恼我……”张东临在门外心想。
“春香,你要好好照顾大当家。”张东临嘱咐道。
“遵命。”春香点头道。
“胡悠竟用一死来离间我和陆不群的关系,这个女人果然死得很毒……可是,她的死,我实在是难辞其咎。”张东临经过一座石桥,边走边想道。
张东临默默承担了逼死胡悠的责任,对于陆不群,他亦是个有情人……
陆不群屋外的一条小水沟,水沟里流着一些不应该流出的东西。
“啊!这是什么?”张东临伸手摸向水沟里。
张东临随后抬头一看,发现水沟里流出的东西,竟是来自陆不群的屋里,而他的屋里却恰好传来一阵药香味。
初春时日,却仍奇寒刺骨。
院子里,却有三个人,丫环春香、许盖以及洛阳的大夫。
张东临却坐在亭子里,独自饮酒。
“大夫,你大概不会不知道这碗是什么吧。半个月来,你一直开着这帖药方,但本来应该流入我们大当家肠胃里的药……我却在水沟里发现了,我实在不明白,幸好我知道有人一定明白的。”张东临手拿酒杯看道。
“张先生,这……”那大夫伸手道。
“如果你们想不起原因,那一定是因为这里太热了,人太热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事记不起来。”张东临喝着酒道。
“许盖,还不为大夫宽衣。”张东临突然道。
“不,不用了,这衣服是万万宽不得啊。”大夫挣扎道。
初春溶雪,比寒冬的天气更为严寒,如果把衣服脱下来,只有慢慢冻死,张东临的逼供方法,简单而有效,更不失他的温文尔雅。
“那你想起什么?”张东临手拿酒杯笑道。
“我根本没看见过大当家,也没有看见过他的家人,我只是进来后,一直在为这间空屋子看病……”大夫连连挥手道。
“啊!那你连两个小儿也没有见过……春香,那你热吧。”张东临看向丫环春香道。
春香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这少女早已有了拼命之心,陆不群的下落,她决不会透露半句。
“!!”许盖在旁看着惊讶道。
“春香,难道你要冻死在这里?”张东临低头问道。
“春香父母早亡,当年幸得陆夫人收留才活到今天,夫人待我实在恩重如山,既然夫人已死,春香愿赴黄泉侍奉夫人……”春香身上已结起微微的薄霜,看来她命不久矣。
“张二当家,许盖有话要说。”许盖抱拳道。
“你说吧……”张东临看道。
“如有一天,许盖被人逼问有关二当家的事,许盖绝对会像春香一样,宁愿冻死也不会说。”许盖抱拳道。
“春香的确是身为正大镖局中人的一个好榜样,许盖,你好像还没娶妻,这丫头春香就交给你了。”张东临转身离开,他并不喜欢为难有骨气,有情义的人。
“二当家,多谢你。春香,已经没事了!”许盖抱着春香道。
“张二当家…多…多…谢你饶我一命。”寒风凛冽,春香已冻得脸色苍白,许盖将她抱入怀中。
呼~
随着一阵风吹过,张东临缓缓地离开,没有再为难春香,因为他同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在他心中,也许已盘算到他想知道的事……
梅花树下。
只听‘啪’的一声,张东临伸手折断了一技梅花,叼在嘴前,而独自坐在梅花树下的石凳上。
每当独自沉思的时候……张东临总喜欢含着一枝花,一枝他喜欢的梅花,就如他少年时一模一样……
任何事都是经过一番努力,一番忍耐才有成果,张东临绝对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喜欢傲雪不屈的梅花。
“胡悠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失踪了,他亦离开了正大镖局,那么……胡悠的死,看来已产生了一定的作用……”张东临开始明白,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啪’的一声,叼在张东临嘴前的那枝梅花掉落在地上。
“为何你总是不能明白我的苦心,为何你总是不能接受我的…你为何总令我伤心,总令我为难呢?”张东临双眼含泪,心中一直在想。
多年以来,正大镖局在张东临和陆不群的合作下建立,没有任何一人,正大镖局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但张东临所希望拥有的,又岂止是一个区区的正大镖局,他……绝对是个有情人!
长安猛狮堂前人马集结,从正大镖局远道而来的张宏青,年纪虽轻,却气势逼人,只一眼,徐崇等人皆尽俯首。
“除了张东临外,正大镖局竟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长空心中见道。
嗡……只听萧清流手中的泪血剑发出声音。
“啊!好强的剑气,看来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