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人知道如果把这些银票输了,巫山二仙和自己便难辞其咎,自己更是要被巫山老仙一掌打死。彩衣人知道自己已陷入了危机,生死已在一线,此时眼睛带赤,也不分说便将色子倒入骰盅,向巫山二仙打了个眼色把骰盅摇了几摇扣了下去。没想到合官提起骰盅后,竟然又是个别什。彩衣人看着骰子竟然呆了,合官将他面前的银票扫给云秀士竟也浑然不知。这次巫山二仙已经极尽功力护盅,额上汗珠如雨,但仍然没有感觉到有强大的劲力相撞,兀自揣摩不出缘故。赌客们哗然的嘲声则不绝于耳。
一个赌客道:“连掷二把别什倒是高手风范,只是神色有点沮丧,次了一点。”
另一人立刻喝道:“人家输了银子应当安慰才对,你这人凭的没有良心竟然狗嘴嘲笑。”又一人道:“怪就怪在此人先前太嚣张,一副赢下赌场的模样,正所谓知己不知彼百战一直怠也。”
云秀士起身走到九贝子与十王子面前作礼道:“在下方才无瑕向二位王子请安还请二位王子恕罪。”
九贝子现在对云秀士的评价已经大大改观,虽然还没想到可以如何利用他但知道应当提升双方的关系,于是客气地道:“东主刚才进行存亡之战,无瑕分心正常得很,是我们打扰了东主才对。”十王子亦伸出拇指赞道:“东主是这个的。”
云秀士道:“在下对大清律法生疏得很,请问二位王子,现在如果要他留下点东西会不会触犯大清律法?”
九贝子道:“这是你们之间达成的协议,双方心甘情愿当然不违反。”
十王子大声道:“你现在就是留下他脑袋也可以。”
云秀士便对彩衣人和巫山二仙道:“阁下都听见了,现在请阁下们商量一下,由哪位留下点什么吧。”
彩衣人大怒道:“好啊!在下身上东西多的是,凭本事来拿吧!”心想:横竖都是死,不如大干一场,死在刀下总比窝囊地被巫山老仙一掌打死好,况且还可以死中求生,机会不是没有。
云秀士沉稳地道:“阁下还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个赌手而已。据说巫山二仙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在下就领教二仙的超拔武功。如果在下输了,不但恭送诸位,还要把方才赢的银票如数奉还。门口大院平坦宽阔正好施展,请!”
巫山二仙觉得这位云东主武功深不可测,方才用内力穿破自己的护身罡气便可见一斑,极有可能是如昭雪般的人物。如果真为自己料中,就将输的一塌糊涂,自己的性命也可能难保。但马行狭道已经无路可退,一方面是彩衣人或自己要切下身体的一个部分,再者馈送直郡王的银票已经输得精光,回去后已经无法向巫山老仙交代。但万一能够险中求胜赢得一招半式,一切困难便均可解决。想到这里,为留后步便客气地道:“‘既然东主极力相邀,在下没理由拒绝,东主武功高强而在下什么武功天下第一实乃虚妄,还请东主剑下留情。”心中却在考虑用那几个招式可以一举把云秀士击杀。
九贝子听了觉得很是诧异,小声对十王子道:“我们不是听西北将军图尔丹说过,巫山派有几位超拔的高手,武功甚至超过少林罗汉堂的和尚吗。这位巫山二仙想必是其中之一,今天怎么如此气頽?是不是已经揣摩出云秀士不好对付。”
十王子道:“也可能是骄兵之计。”接着笑道:“今天真没白来,这种戏就算花一百两银子也值。这可是绝顶高手之战,看看他们到底有多么厉害。”
九贝子道:“活阎罗要出马了,如果这个什么巫山二仙能够打败活阎罗可了不起得很。”
十王子道:“这是不可能的,能够接下活阎罗二十招就不错了。”
九贝子道;“别忘了,巫山二仙打败过少林罗汉堂和尚。”
十王子道:“这只是听说,谁也没见过。”
云秀士和巫山二仙走到大院分别立下方位,彩衣人和巫山派的众弟子靠墙站在巫山二仙身后,虚中等人亦排在云秀士身后,赌客们都挤在大厅和赌场门口。九贝子和十王子左盼右顾没有看见活阎罗,心中甚是疑惑。
九贝子问十王子道:“怎么没看见活阎罗?难道云东主自己出战?”
十王子道:“我也在纳闷,这种场合活阎罗怎么会不在?难道巫山派的人打探到活阎罗不在所以才来砸场子的?”
九贝子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场中,云秀士已经换了一身短打扮,持剑道:“阁下是客,在下先让阁下攻十招作为礼数。”巫山二仙听了大喜,心想:你如此托大,真是小看了在下,攻你十招抢占先机,看你如何扭转局面。只要你不是昭雪和那位年轻人的同门,你必输无疑。”便马上思考调整战法。只见巫山二仙手中长剑通体泛起白光,剑尖上吐出近尺长剑芒,慢步地向云秀士逼进。中年锦衣人心头不禁一震,原来他也身怀武功,知道近尺剑芒是怎么回事,立刻为云秀士担心起来。十王子见了亦惊道:“这个人的剑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白光?”
九贝子回道:“这是太阳照的。”
十王子反对道:“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哪里有太阳。”
九贝子朝天看了看道:“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宝剑?”
十王子道:“你看,云秀士的剑也发白光了。”
九贝子惊道:“这肯定是宝剑了,啊!原来他们都有宝剑,宫里怎么连一把这样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