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细线头,把塞在yīn_dào中整整一夜的棉条拽了出来。棉条吸满了经血,她拎
在手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扔在垃圾桶里,扯了块卫生纸包了起来,等会儿带
出去扔到外面没人知道的地方吧。
她坐回马桶,哗地放完了水。带子又湿了一大片,她摇摇头,唉地叹了口气
,撕了卫生纸擦了又擦,然后重新找出一支棉条塞进下身,这才慢慢地站起了身。
楚芸一抬头,吓了一大跳。镜子里的自己蓬头垢面,眼睛又红又肿,她差点
不认识自己了。这怎么行?这样出去,婆婆马上就会发现的。她急得在卫生间里
转了好几圈,半天才想起用凉水洗了脸,又弄了条湿毛巾,敷在了眼睛上。
她摸着回到卧室,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刚刚躺平,眼泪又差点涌了出来。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强忍住不哭,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
时,她还得出去见人。
楚芸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昏昏沉沉地浅睡了一会儿,待再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八点多了。她起来一看,眼睛好多了,但还能看出有些红肿。她花了半天
的功夫化好了妆,硬着头皮去了前面。
婆婆见了她的样子,并没有大惊小怪,还关心地问她是否晚上没睡好觉。楚
芸知道婆婆误会了,但她心里还是热乎乎的。简单吃了点东西,她跟着彪哥上车
去公司了。
到了公司,她赶紧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隔壁财务部的一个小
管进来给她送报表,发现了她的异样。这个小姑娘和楚芸的年岁差不多,也是
她在公司最亲密的同事。她知道这两天西万家的大佬们都忙着拉票,见楚芸眼睛
红红的,就和她开玩笑说:「怎么,昨晚独守空房了?不习惯了吧?」楚芸作势
要打她,其实心里对她善意的玩笑却充满了温暖,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两人说
笑了一阵,楚芸的心境开朗了起来,一直到下班,都几乎忘记了下身那可恶的带
子。
走出办公楼看到彪哥的一瞬间,楚芸心里有了个新意。她让彪哥送她回了
娘家,她想清清静静地渡过这一下午,待解除了身上呆呆枷锁,再轻轻松松地带
着好心情回家。
母亲见了她当然是欢天喜地、嘘寒问暖。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和母亲聊了几
句就钻进了自己婚前的闺房。这是真正她自己的领地,在这间屋子里她才能真正
的无所顾忌。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她才真正地放松了,竟呼呼地睡了过去。
楚芸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她头疼欲裂,下腹也胀得一阵紧似
一阵。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跑进卫生间,一脱裤衩才意识到还有一道障碍。她下
意识地伸手到胯下去摸,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腕看了看表,脸上顿时涌起一丝红
晕。
她顾不得上厕所,冲回卧室,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看显示屏
,什么也没有。她还不甘心,打开短信信箱,仍然是空空如也。她急急地把手机
里可能收到信息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她狐疑地再次看了看表,确实已
经六点半了。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钟,时间没错。她还是不敢相信,跑到客厅看了
眼墙上的挂钟,没错,就是六点半。她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文叻失约了。
楚芸像傻了一样楞在了那里。她眼睛里噙着泪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被
绝望淹没了。为什么?他说好今天下午六点给我开锁的密码的啊!为什么没有发
过来?这一天已经是度日如年,密码没发过来,到周一还有整整两天,后面的日
子怎么过啊?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冲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了自己的私人邮箱
,也没有邮件进来。把所有用过的邮箱检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她彻底绝望了,真是欲哭无泪。她突然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和母亲
打了个招呼,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就奔了健身房。到了健身房,她偷偷摸摸地下了
车,生怕被熟人看见,悄悄地进了大门,怀着一丝侥幸打开了自己的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也没有来过人的迹象,一切都和昨天她离开时的情形一
样。楚芸无力地坐在了地上,脑子里空空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半天她
才恢复了思维:自己没有文叻的电话,上次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的记录早就被自
己删除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始终在明处,而文叻一直在暗处。除了在这个健身房
碰面,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而明天后天是周末,没处去找文叻。现
在自己该怎么办?带着这个耻辱的东西过周末?她根本不敢想象。况且克来不知
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一回来,肯定就纸里包不住火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也没看,像遇到救星一样赶
紧接起了电话,谁知电话里传来的是克来的声音:「老婆啊,你在哪里?想我了
吗?」楚芸差点哭出声来,她竭力压抑着自己,可她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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