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南妖心情沉重,甚为伤感,同时心里恨意增生。
天堂这个让人憎恶的杀手道统,第一次根生在他的心头,若有机会,定要将其连根拔除!
“是谁请的天堂杀手?”在伤感之余,南妖有点想不通,他不曾得罪过人,认识的人也不多,为什么会有人请天堂的杀手来杀他,这让他十分不解。
“是父亲的仇敌吗?”随后,南妖想起自己的父亲,当下只有这一个解释。
“阳泉镇上的对手吗?”南妖低语,展了展身上的乌符锁,流闪出阵阵乌光,道:“阳泉九家,素来不和,父亲身为封王,有人看不过眼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定然是想以杀我来刺激父亲,等我回去,查清楚一切。必然报此截杀之仇!”
乌符锁虽如枷锁束缚身体,但是手脚可以自由活动,而且南妖体内的妖族血统冲破压制,乌符锁的压制之力作用不大,但是此器有着一定的防御力,在先前的一番对战中起了一定的作用。
而乌符锁也是铸城奴的身份证明,前往天空帝城的奴隶若无乌符锁加身,会受到极大的惩罚。
在进入天空帝城时,会经受十大酷刑,不死也要退层皮!
一百里路程,不算长,但是南妖却走了很长时间,临近黄昏,他才看到了那座磅礴巍峨的古老巨城。
落日余晖,黄昏万里,赤霞横涌天边。
一座巨城矗立前方,仿佛坐落在太阳之中,宏大而威严,充满无尽的岁月气息,流淌着丝缕的苍凉之意。
斑驳的城墙,宽大沉厚,犹如太古遗种的脊背,支撑着无垠虚空,隐约之间,流射出一缕缕神芒,灿烂千阳,那是铭刻的符文,固守巨城的阵纹。
城墙合围,势若睡龙,蛰伏万载时光,隐露慑人之威。
赤霞漫空,落日半掩青山,九米城门大开,两边各驻守着一位护城将士,身形高大,披鎏金战甲,手持铭文战戈,威风凛凛,实力不凡。
远远的,南妖就感受到一种浓郁的寒意,冰冷彻骨,扑面而来!
“什么人?”战戈交击,两位护城将士开口,声音厚重而冰寒,如那战戈上发出的幽冷金属光一般,划出一片惊人的光彩。
“阳泉镇,风家,铸城奴。”南妖冷静回应,并未因眼前的阵仗而失去分寸。
“先前已有阳泉风家的铸城奴进城,你为何没与他们一起?”其中一个将士扫了一眼南妖,打量了一番道:“你是妖族,如何说自己是阳泉风家之人?”
南妖神色不变,幽幽道:“我是风家收留的,因半路遭人追杀,我们走散了。若将军不信,可以叫先前进入的几人询问。”
“哦?记起来了,你是那只半妖。你们遭遇截杀之事,我们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我天空帝城的铸城奴可不能任人欺辱,死也只能死在天空帝城。”那个将士道。
“战侯大人英雄一生,他认你为子,又让你来这天空帝城,定是为了磨砺你,若你经受不住考验,可就浪费了列王大人的良苦用心。”另一位将士忽然道。
“战侯大人?你们是说我爹爹?”南妖一愣一愣的问道。
“阳泉镇属于天空帝城范畴,分王自在之中。战侯大人修为高深,列土封侯,英雄胆色,阳泉镇便是大人的领地。只是近些年阳泉八家崛起,他们不满风家一家独大,八家联合,意欲争夺统治阳泉的地位。”
“此八家如今才俊涌现,更有与战侯大人一代的强者突飞猛进,可以说,现在的风家战侯大人是独木难支,难免会有一场激烈的争斗。”
两位将士似乎很是敬重风青舒,说话间透露出的一举一动,都能够看出他们对风青舒的敬意。
“你们为何对我说这些?”南妖有些奇怪,这些事他虽然不知道,但与他的关系不大,为什么这两个将士会这般样子看着他,真是奇怪。
其中的一个将士道:“你虽是铸城奴,但天空帝城的铸城奴不同于其它区域,强者可得自由身,你若放弃了自己,也就浪费了战侯大人的一片良苦用心,望你不要沉沦,逆势而起,为战侯大人分忧。”
“这个世界实力至上,强者生存,一个人终究挡不住八个人,更何况那八个人的实力一点都不弱于战侯大人。”另一个将士低低一叹,道:“战侯大人曾救过我兄弟两人。”
这样一说,南妖就明白了,他看着两个护城将士,道:“多谢两位将军如此重义,我既然来了这天空帝城,自然不会让爹爹失望,落了他的声名。”
“我带你进去。”那个低叹的将士道。
随后,南妖在这名将士的带领下,进入了天空帝城。
不得不说,天空帝城非常巨大,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抬头尽是厚重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的高台,往前一看便可以看到一队队整齐划一的将士,皆身披重甲,面色肃穆的演练着。
而这只是城门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繁华的商铺,门庭若市,一些天空帝城的自由民往来不断。
行人匆匆,看到南妖也不惊讶,看了他一眼,微微眼睛一闪,也不多看,就移开了目光。
天空帝城每年都会有大量铸城奴进来,城里的居民自然见多不怪了,早习以为常,虽没有说过什么,但都露出了轻微的同情之色。
因为铸城奴的年龄实在太小,只有六七岁,看看自家的孩子,再看看刚来的铸城奴,这些居民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
可是,这就是命,没有修炼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