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绒绒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冷笑一声,大踏步的走到门前,然后摔门而出。
坐在车里,我感到异常的烦闷,同时对绒绒和我自己的举动感到有些不解,她为啥要这么干?我呢?以我的性格和一贯作风来看,似乎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难道--我真的喜欢上绒绒了?
我想不明白,好在最近已经发生了很多不能让我明白的事,再多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摇摇头甩掉杂念,我开始考虑现在该去哪里,最后却悲哀的发现,除了老叶子他们几个,我竟然再无人可找无处可去。
我把车开到西塔,随便找了家白天营业的酒店钻了进去,前厅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小姐,一个服务员迎了上来,把我引到包房里,然后恭敬的问:「哥,要点什么?」
我只要了瓶芝华士,此外什么都没点。
小伙儿出去之前又问:「哥,找小姐吗?」我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没多大功夫小伙儿就回来了,带着一瓶芝华士、一桶冰和几个小姐。我随便点了两个小姐,然后让剩下的都出去。
「你们俩轮流给我唱歌。」我吩咐两个小姐,然后在她们的歌声中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两个小姐分别唱了两首歌之后,一瓶酒已经让我喝的差不多了。我靠在上醉意朦胧的看着俩个浓妆艳抹的小妞,其中一个见我看她,忙凑了过来:「大哥,怎么自己喝这么多酒啊?是不是有什么闹心事儿了啊?」
我「扑」的吐了口气:「有鸡毛闹心事儿……去,接着唱歌去。」
小妞嘟囔了一句什么,离开我的旁边翻歌本去了。我把剩下的酒都倒进肚子里,然后闭上眼睛,静静享受酒精带给我的那种眩晕的燃烧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觉得有人推了推我,可能是觉得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那推我的人便在我浑身上下摸索起来。
「冯月,你又要偷人家钱啊,小心让人家发现了。」一个被压低了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我听到那个正在搜查我的人小声回答:「他都醉成这个逼样了能发现啥……」说着,一只手伸进我的外衣里怀,把里面的钱夹抽了出去。
「你干嘛?」我睁开眼睛冷笑着问这个看起来极度惊恐的小姐:「胆儿不小啊,谁的钱你都敢偷。」
我夺下还被她拿在手里的钱夹放回里怀,但没想到这小妞忽然尖叫起来:「非礼呀!!!」
门忽然被撞开,刚才那个服务员小伙儿冲了进来,他看了看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姐,又看了看我:「哥,我们这儿的小姐都不是做大活儿的,而且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许在包房内进行各种违法乱纪行为。」他的口气仍旧恭敬,但脸上却是一副挑的表情。
人间风月之百花宫(三十三)
「噢?那你们有没有规定允许小姐偷客人的钱啊?」我冷笑指了指那个小妞,那小妞猛然跳起来跑到服务员身后:「这个傻逼耍流氓!!」
我怒极反笑:「就你?你他妈一个妓女还用得着人家跟你耍流氓?」
那小妞躲在服务员身后对我张牙舞爪:「我操你妈的你说什么呢?你妈才是妓女呢,也就你妈那种烂货才能生出你这个杂种!!」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侮辱我妈,更何况是个婊子,怒极之下我跨前一步,猛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小妞涨得通红的脸忽然变得狞狰起来,接着她伸出两手握住我的胳膊,身子猛的一动,我下意识的抬起一条腿,不想正好挡着她顶向我胯间的膝盖,那来势凶猛的膝盖狠狠的顶到了我的腿骨上,疼得我眼前一阵发黑,接着我看见那小妞的一只手掌狠狠的向我脸颊扇过来,我扭头躲过她的耳光,却没躲过她那长长的指甲,掌风过后,我感到脸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掌心里一滩血渍。
本就处在愤怒之中的我被那血渍刺激得暴跳如雷,加上体内不断作祟的酒精,我忽然失去了控制,猛的一脚蹬到那婊子的肚子上,把她踹到了沙发里,那婊子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
我正要扑上去继续殴打她的时候,忽然那个服务员举着我刚刚喝空的酒瓶子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之内,接着那高高举起的瓶子便带着风声向我的脑袋砸了下来,我一偏头,那酒瓶子擦着我的耳朵划了过去,然后脱手摔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刺耳的碎咧声。
我反手一拳挥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打在那小子的腮帮上,他乾嚎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我跨前一步,一脚向他脸上踢去,那小子把身子滚动一下,躲开了我踢过去的脚。
可我没打算放过这个心狠手辣的兔崽子,再度摆足了架式,想彻底给他破像,这时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搭到我的肩膀上:「我说朋友,差不多就行了。」
这声音让我失去控制的大脑变得清醒起来,我长吐出口气,转过身,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紧锁着眉头站在我身后。
「朋友,打人可不太好吧?」他微微低着头,向上翻着眼珠盯着我看,活像一条阴险的毒蛇。
我冷笑一声,指了脸上热辣辣的伤痕:「总该有人为这个付出代价吧?还有。。」
我又把指头伸向那个企图偷我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