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这孩子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他的爹娘岂不是要急出病来,这孩子也太不体谅大人了。“
宋瑶瑶忽然听到那个几个月前认识的男孩子,却是离家出走的消息。想起那个相貌普通的男孩子给自己讲了一个秘密:他终究会有一天,走的远远的,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天的话儿似乎还在耳边,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成为了事实。她的心中竟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切似乎早已经注定,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想离开这个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想法早就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一切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火种,就能把他心中的这个小火苗,变成一团熊熊烈火。只是,不知道,这团熊熊烈火烧过之后,留下的将会是什么…….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想要逃离自己的家,逃离自己的亲人,而她只想永远不离开这个家,永远和爹娘,哥哥在一起,还有整个府里的丫头仆人们,希望大家永不离别。
宋大人道:“明日我会让人,把高大才的画像画出来,贴出榜文,全县找寻。这个孩子对我有些恩情,不能让他流落在外。老周,你带青石下去歇息吧,不要忘记了那封书信派人送出去。”
周管家答应了一声,将青石带到客房去歇息。青石拜别了县太爷,问过了周管家青竹的房间,也歇息去了,这一日发生的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似乎比十几年来发生的事都多。
宋瑶瑶窝在父亲的怀里,问道:“爹,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家呢?好奇怪。”
宋大人一怔:“好了,你别问了,,夜深了睡觉去吧。小孩子家,不要胡思乱想。知道么?”
宋瑶瑶“嗯”了一声,乖巧的点点头。
漫漫长夜,一夜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宋大人早早的升了堂,召集了众捕快衙役,各自拿了兵器,又让人去找来一个十岁的圆脸男童,让他穿了高大才的衣服,扮作高大才的模样。一群人在青石青竹的引领下,一路直奔大王观而去。
这一路浩浩荡荡的,几十个官兵刀剑齐明,早就引的不少百姓起疑,难道是哪里发生了不小的大案,才让官兵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
官兵走到离大王观不远时,一路上已见到一些上山拜神的香客,这些香客尚还不知大王观中发生的惨案。
忽然,迎面就跌跌撞撞的跑来一群百姓,个个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嘴里胡乱喊道:“大事不好了,出了人命了,大王观里死了人了,快去报官……”看到这一对官兵,急忙冲上前来,拉住了前头的一个威武汉子,就叫道:“陈捕头,你来的正好,你快带人去大王观瞧瞧吧,里面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太吓人了。我这辈子,还没见到死的这么吓人的。哇……”话还没说完,就奔到路旁呕吐起来。
宋大人在马上急忙吩咐道:“快走。”本县内发生如此血案,于他的政绩毕竟不妙。
青石早就等不及了,连忙使出草上飞的神通,往大王观赶去。一路上见到几个百姓神色慌张的从大王观的方向逃了出来。他也懒得问,大王观的山门已经遥遥在望了。身形如风,上了台阶。大王观的大门洞开着,进了门,就见到几个道观中的老仆倒毙于离门不远的道旁。
青石胡乱看了几眼,这几个老仆浑身看不出伤痕,却个个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睛瞪的大大的,恐惧挣扎的神色还留在脸上,如同用石头雕刻成的。
再往前走,又是几个道童倒毙于道旁,也是一样死不瞑目的模样。终于,他看到了青柏和青松。黑塔般结实的青柏,此时倒在地上,如同一块黑色的大石头,他的一双手臂全部被折断了,胸口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嘴里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全部流出血来,血已经凝固成乌黑的颜色。旁边躺着青松的尸首,他的头颅跌到一边去了,鲜血流了一地,干涸成一片紫黑色的印记。
青石扑倒在青柏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又抱住青松的尸体痛哭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青松的头颅放到他的脖子上放好了。此时,除了哭泣,只剩哭泣。
不多时,官兵一齐涌入大王观,不少衙役吓得脸色都变了,几个胆小的已蹲到一旁呕吐起来。
青竹双眼含泪,一个个平日里鲜活熟悉的面孔,此时都死在了眼前。宋大人一路数来,共是九具尸首,他命仵作查验了每具尸首,皆是全身无伤,最后仵作只得禀报道:“大人,这些人都是被活活吓死的。”
宋大人默然不语,继续往前走,终于见到了唯一的两具流血而死的尸首,青石还趴在尸首上面哭呢。
宋大人心中又是惊惧,又是难过:没想到邱兄走火入魔之后,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弟子,还有道观内的全部仆役。人一旦迷失本性,所作所为颠倒错乱,既令人痛惜,又让人痛恨。
宋大人劝慰这师兄弟二人道:“如今,还是先给你的两位师兄弟收敛尸体才是,哭哭啼啼于事无补,岂是男子汉的作为?”
青石,青竹,在众人的相助之下,将师兄和观内的仆役的尸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