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天下怪病繁多,这样的怪病实在是闻所未闻,一个大活人居然活活睡死,想一想就觉得既诡异又阴森可怖。
宋瑶瑶粉脸变的雪白,犹自不信:“你可不要编故事吓我们,天下哪有这怪病,那还有人敢睡觉吗?”
宋夫人连忙合掌低声念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青石见宋瑶瑶一双明亮美丽的眼睛瞧向他,忙挺腰坐好,温言道:“我倒希望这些只是瞎话,天下太平最好。可是,小姐千万莫要不信。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天下,闹的天下皆知。那个和尚只是开了一个头,到了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庙里的和尚自从那个和尚死了之后,就一下子又病倒了两个和尚。症状跟前面死掉的那个和尚一模一样。和尚们顿时慌了神,只当是庙里不干净,撞着了鬼怪邪魔。急忙又是烧香又是求神拜佛,整日里大做法事。哪知全不见效,这两个和尚没撑过几日就睡死过去。自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居然一下子又病倒了四个和尚。这下子,庙里的和尚们再不敢待了,扔下四个昏睡不醒的和尚一哄而散。一间香火鼎盛的大寺庙就此荒废,再没人敢踏进半步。从此之后,这怪病就像瘟疫一样,在南阳传播开来。南阳的百姓要么开始逃散,留下的百姓整日里再也不敢闭眼睡觉。往往一家人几口聚在一起,实在撑不住想睡的,就让家人在一旁盯着,睡够三四个时辰,就必定被拍醒,家人生怕就此不醒了。可是即便如此,怪病依旧越传越多。整个南阳城里,早就闹的人心惶惶。百姓惊惶,官府恐惧。听说南阳太守早已将此事上报朝廷,只是瘟疫依旧日渐扩散。”
宋大人听罢连连皱眉道:“这病千万别传到我蕲县来。这穷乡僻野的,百姓可经不起折腾。”
青石道:“宋大人放心,南阳离这里遥远,朝廷必定不会置之不管。天下奇人怪客众多,自然会有法子的。”
不知不觉间,午饭已毕,丫鬟送上茶水。宋瑶瑶陪着母亲和哥哥回了后宅,客厅里就剩宋大人和青石等候邀请的客人。不多时,就有乡绅宋大善人,竹园的主人杜先生到了。宋大善人笑道:“宋大人今日召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善事要做?有积德行善之事,切莫忘了我老宋。”
宋大人也笑了:“好你个大善人,别人行善都是越来越穷,家财散尽。偏偏你,越是行善,越是富的流油。这其中的奥秘,你可一定要教我。老哥哪天不做这穷官,就跟着你发财去。”
杜先生笑道:“有这好法子,切莫忘了小弟。小弟穷的就剩园中的几杆瘦竹了。”
宋大善人道:“你这读书的君子,就不要学我这满身的铜臭。若是把你这蕲县唯一的读书种子带坏了,那就罪过了。古人说:善财不断。小弟也是照学而已。小弟不才,只盼用一身的家财,换取满门几世的好名声,为子孙多积荫富,那才是善缘不断,基业不倒之策。”
两人一齐拱手道:“金玉良言,受教了。”
杜先生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石,问道:“这小道士是谁?面生的很。大人今日约我等前来,莫非与这小道士有关?”
宋大人道:“不错,杜贤弟神机妙算。左右还要等人,你不妨再猜猜,所为何事?”
杜先生眼珠一转,笑道:“这有何难,无非跟三个字有关‘大王观’。”
青石不免也吃了一惊,这位清瘦的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居然机智至此。当即,一躬到底,说道:“贫道青石,乃是大王观广福道长座下小弟子。今日一见杜先生,实乃三生有幸。”
杜先生一听此言,当即了然于心了。他乃是土生土长的本乡人,大王观的事自然早有耳闻。
宋大善人至此,也已明白过来,细细打量了一回青石。只见他长的俊朗非凡,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神清气爽之间精气不泄,显然是身负高深武艺。宋大善人冲他微微含笑点了点头。青石急忙也给他行了一大礼。
几个人随口谈了几句,不多时又有几个本县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有红楼的老板张大掌柜,有大地主黄百泉,还有其他共七八个人。
等到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宋大人朗朗道:“今日冒昧邀请各位前来,只因要请大家一齐来做个见证。这位小道长,乃是昔日大王观广福道长的关门弟子青石。青石这些年远游天下,遍访名师,拜了紫霞山,紫云洞,紫阳真人为师,学了一身的本事神通。今日回到家乡,却发现大王观居然被人强占。大伙儿都是乡亲故里,岂能眼看着外人在此猖獗。如今,青石贤侄请了大家来,只想让大家一齐到大王观中,给他做个见证人。复了他本门的香火。”
众人一齐闹哄哄道:“正该如此。不能让外乡人欺辱了我们自己人。举手之劳而已,谁敢不去。”
宋大人道:“如此甚好。那便走吧。”
青石又团团给众人行礼道谢。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官差的开道之下,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骑驴子的骑驴子,步行的步行。约有七八十人,一路上气势汹涌,更有许多人呼朋叫友,越发的热闹起来。这样一来,许多路上瞧热闹的,虽然不知有何大事发生,眼见了这么多人,岂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