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然移开跟他正对上的视线,然后惊慌跑开了。
第二天,茉然跟着孤儿院的义工们一起打扫卫生,主要清洁地点是在教堂,路过给孤儿们上课的教室,看到修女们给孤儿们上课,孤儿们懵懂稚嫩地初学人语的画面,茉然心里觉得温馨无比。
茉然跟夏雪一起在她俩负责清洁的教堂里虔诚地祷告完后,就开始搞在教堂里搞卫生。
夏雪看着被钉上十字架的耶稣雕像,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着正专注擦长桌的茉然:
“茉然姐姐,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茉然看也没看夏雪就脱口而出说:
“不信,怎么了?”
夏雪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
“像我们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直至长大成人的孩子们都会被修女嫲嫲教育说,犯下的罪过只要真心悔改,都会得到神的原谅,但最年迈的苏菲修女却说,有些罪过无论怎么努力都弥补不了。”
茉然听到这里,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愣了好一会,然后说:
“夏雪你还小,大人的事你就别掺和太多。”
夏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茉然对这话题实在没太大兴趣,也就没往下说了。
此时茉然不知道的是,孤儿院里的食堂电视机正播报着新闻,新闻标题是“疑似豪门邹氏数年前秘密走失弃女现身某小镇孤儿院”。
夏雪惦记着午饭,所以没多少心思放在打扫清洁上,扫了一会就嘀咕着肚子饿出了教堂,溜去食堂了,茉然则是在夏雪出去后,一个人慢慢走到受难耶稣雕像下,单膝跪下地,双手抱拳放在额头,一边内心虔诚祷告一边说:
“神啊,前路布满迷雾,我时而会困惑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如果您能开口给我指引就好了。”
茉然话音刚落,教堂的大门被悄然打开,一个脸上带着顽皮童真微笑的老人走了进来。
那老人看着茉然说:
“你这么久没来看我,就是整天在教堂祈求神来帮你吗?别做梦了,神要是真的能帮助别人,多少人只需要祷告就能够过上好日子,只有依赖自己力量重新站起来的人,才能不知不觉如获神助,真正摆脱困境。”
茉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那不就是她之前在养老院做过一段时间义工时认识的有趣的老伯吗?茉然于是赶紧站起来,朝那老伯奔去地说:
“金爷爷,好长时间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又在这里躲避你缠人的家里人的纠缠了?”
那老伯一听茉然这么故意打趣说的话,就头疼得不得了地说:
“你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专挑我的烦心事来调侃。对了,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是孤儿院可不是养老院,莫不是想来看我但走错地儿了吧?”
听到老伯好奇的问话,虽然茉然跟他要好,但并不打算告诉他真正目的,只是搪塞过去地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爱打听了,我送你回养老院吧,顺带跟你好好叙旧。”
养老院就在孤儿院附近,再加上茉然觉着自己不能离开孤儿院太久,毕竟答应了修女们要好好帮忙打扫,所以就很快地搀扶着那老伯来到了敬老院。敬老院广场中央有个小型喷泉池,茉然扶着他在那里坐下,又熟稔地去了老伯房间给他推来轮椅,再扶着老伯坐上了轮椅。
见那老伯舒坦地坐在轮椅上的模样,茉然忍不住好奇地问:
“金爷爷,从来只听说过你家里人特别烦人,天天都要来缠着你,逼你干不爱干的事,给你不需要的东西,其实我觉得他们要是真心为你好的话,那挺疼你的啊,啥时候也让我见见他们,跟他们也认识下呗,看看那么可爱的老爷爷家里人是什么样的。”
那老伯叹了口气说:“别提了,这也是我的烦心事之一,我儿子不中用,为了个女人荒废大半生时间,自毁前途,我孙子又不能陪在我身边,我还不如直接认你做干女儿,帮我照料下我家生意呢。”
茉然睁大了眼睛,难得地兴趣盎然地问:
“金爷爷你家里还开店啊,是卖米饼还是卖手信特产呢?”
那老伯一提到生意好像又全身没劲,整个人没啥精神地说:
“都不是,我啥生意都干过,算是混得还过得去,至少物质方面没啥担心吧。”
茉然于是古灵精怪地说:
“那等我有钱了就承包了你家生意,再给你分红,到时你就能安心养老不用担心家业后继无人啦!”
那老伯听到茉然这么说,吓了一跳道: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口气真大,我那生意咋是你一个人能顾得来的,别给我瞎操心了,叙旧咋说这么正经的话题呢,来说说你啥时候带个俊美多金的男朋友来给我看看吧?”
茉然跟老伯聊了半天,眼看时间似乎不早了,将近中午,茉然怕打扰老伯吃饭,于是便打算告别离开,那老伯还想留茉然在这里陪他一块吃饭,这时不远处冒出个人来,那老伯一看来人模样,立马就慌张地拿餐盘挡住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特别有力气地自己转动轮椅偷跑。
那人冲茉然大喊着:
“大小姐,我可找到你啦,这里这么偏僻,你这么尊贵美丽的身体怎么能在这里不见天日地暴殄天物呢?”
茉然看清来人,惊讶地说:
“你是在医院看护过我的incent?你来找我干嘛,还有大小姐的称呼是怎么回事,你喊错人了?”
那incent掏出手帕作出一副抹眼泪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