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直温尽力维持着他慈父的形象,保持着和蔼的微笑。
“颜儿,我们坐下好好谈谈不行吗?”
在冷夕颜看来确实觉得万般反胃,这冷家人也真是够了,为了朱雀令什么都能做出来。她到要看看,冷直温为了朱雀令能忍让到何等地步。
“没得任何商量余地。”冷夕颜面色清冷,“想好了,就来找我!”
冷夕颜顿了顿,又说,“带上你们的命一起。”
随即移步出了大厅。
冷夕颜走后,冷惊鸿彻底炸了起来,怒骂道,“什么玩意儿啊,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冷直温只觉得刚刚自己一张老脸快要丢进了,然而,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自己现在只能忍着了。
冷京华却比冷惊鸿冷静的多,到底怎么样才能将冷夕颜和冷惊鸿一起除掉呢……
碧娇台。
壮汉在院子里练拳,刚劲有力的拳头带着拳风呼呼作响,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看见冷夕颜回来便停了下来,朝着她嘿嘿直笑。
“小姐,早上好!”
“嗯,早上好!”
高雄看了看四下无人,婆子们都在做活儿,便凑到冷夕颜面前小声的道,“独孤贤死了的事情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猜谁做的呢,那些人肯定做梦都想不到是小姐做的!”
“你最近别出碧娇台了。”
独孤贤的死肯定会让独孤正人悲痛欲绝,所有家丁都死了,唯独少了高雄,肯定会让人起疑心的,估计独孤正人现在到处派人查高雄的下落,不能让高雄被发现,先让这阵子的风头过去了再说。
“嗯!”
高雄也不笨,知道自己现在出去肯定有危险,反正碧娇台吃喝不愁。
冷夕颜扬起白皙的下颚眼神迷离的望着天空,今天会有雨吧……
好久都没喝酒了……
果然如冷夕颜所想,到了下午天空便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房顶的瓦片上,时而低沉,时而轻快。
冷夕颜撑起一只油纸伞,在云烟街找寻酒家,寻着寻着便走到了湖边,湖边长着杨柳,杨柳下有一酒家,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了清味舍三个大字,一阵阵酒香混着春雨的气息钻进了冷夕颜的鼻腔里让冷夕颜也不禁称赞道:好酒。
收了纸伞走进清味舍,一股浓烈酒香扑面而来,把冷夕颜的馋虫勾了出来。
“老板,来二斤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好咧!”老板应答着,勤快的拿着一只酒缸过来,摆好一只海碗便到了起开,趁着这个功夫,冷夕颜扫了一圈清味舍,估计是因为下雨的原因,酒舍里的客人很少,也就寥寥几人。
“您慢用,这乐陶陶可是我们清味舍这儿最好的酒。”
“嗯!”冷夕颜抿了一口,入口味香,性辣,不喇嗓子,实着为好酒。
“冷二小姐也会品酒?”
头顶传来调笑声,冷夕颜抬头一惊,这不就是和太子一起过来的十三皇子赫连寒彻吗!
“一点而已!”冷夕颜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饮酒。
“二小姐那天的表现着实让我惊讶啊!”
赫连寒彻也不管她的冷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如果我大哥赫连子逸真的杀了冷直温一家,你会把朱雀令给他吗?”
“无可奉告!”冷夕颜冷冷的说到,将海碗里的乐陶陶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吃着小碟中的花生米,丝毫没有把赫连寒彻放在眼里。
“呵呵!”对于冷夕颜的态度赫连寒彻也不恼,只是呵呵笑着看她,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这冷夕颜还真是有趣,自己身边的女人争着抢着要待在自己身边,而这冷夕颜却是对他一副冷淡的样子,勾起了赫连寒彻的玩心。
赫连寒彻笑意蛊然的在冷夕颜面前坐下了,“独孤正人的小儿子在龙华河的宅子里被杀了,二小姐知道吗?”
“与我何干?”
冷夕颜细嚼慢咽的吃着小菜。
“你来,不会是想要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赫连寒彻轻轻摇着手中的十八骨节刺绣水墨山河扇,“二小姐还是最近注意些好,凡事最好别做的太满。”
冷夕颜心中腹诽,这只狐狸到底再打什么算盘,一向以读心术为傲的冷夕颜这次也看不出赫连寒彻心中到底想的什么。
“那,就多谢十三皇子,不过我也有一句话要对十三皇子说,算盘往往打的太响,也不是个好事。”
冷夕颜的深瞳直直望着赫连寒彻,犹如一汪寒潭一般波澜不惊深不见底。
“二小姐酒量看起来很好啊,不知道可愿意跟我小酌几杯?”
赫连寒彻勾起嘴角微笑问道。
冷夕颜在地球上的时候最喜欢三件事分别是飙车,打地下黑拳,再就是和人拼酒,更是被身边的人誉为千杯不倒,不败酒神。
“乐意奉陪。”
冷夕颜冷淡的说,要说喝酒,她还真没输给谁过。
赫连寒彻合起扇子招摇喊道,“老板,把十里桃拿来。”
“好嘞!”老板殷勤的拿着两坛子酒摆在了桌上,又道,“十三殿下,今儿个十里桃只有两坛,余下的樊公子给要去了”
“无碍,你先下去吧。”
“这十里桃是清味舍最好的酒,由十里桃花酿造,但酿出来的却不是清味舍而是被誉为酒中仙的人。”
赫连寒彻将酒坛的封条撤了去,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在清味舍。
“确实好酒!”
冷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