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中一个微微发福的老人忍不住上前一步,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显示着岁月的痕迹,眼窝深陷,嘴唇边留着短而硬的褐色胡须,鼻子似被利器削掉,仅剩两个黑孔,形象甚是难看。
尚未等他开口,背对着他的一元僧一摆手,不温不火说道:“公羊庄主,你不用问,贫僧什么也不知道。”他收起最后一个被啃噬大半的“米粒”,摇了摇头,惋惜道:“贫僧这些年,为了开启这天墓,白白耗损了多少仙种,可惜啊,王上看不到,南麟郡王也看不到。”
“难道这些卿子名额,城主要留给王室,王室后代要开始修行?”有人失声问道,但立即住了嘴。六人面面相觑,彼此之意,尽在不言中。
妄议王室,在安乐国内为大罪,平民要遵守,高高在上的修士亦要遵守。即便这绝望林上空仅有这七人,没有紫衣耳目,但王室的余威仍让人心底发寒。
一元僧人已经离去,似乎没听到最后的那句话,或许听到了却没有否认。这是一个结,扎在每个人心头,这一刻,卿子削减,天墓开棺,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