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将白布合上,李响心中一动,将死者的手拿起来,手背手心仔细的查看,包括指甲内,之后才将白布盖上。检查完尸体之后,李响走到旁边,将那些装着死者身上东西的口袋拿起来。绳子确实是经过专业打结的,秤砣就是普通的市场上农民常用的那种老式杆秤的秤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后便是那件大红色的裙子,这件东西吸引了李响很大的好奇,凶手居然将孩子杀死之后给他穿上女孩穿的裙子,还有泳衣,这岂不怪哉。李响的第一想法是这凶手若不是有意为之,那便是心理有问题。
将这些东西看了一遍之后,李响褪下手套,回到邹蓉旁边,对她摇了摇头。
法医接着道:“详细的尸体情况我们还要带回去解剖,邹队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将尸体带回去吧,那缝线部位有些古怪,你们检查的时候仔细点。”。
邹蓉说着示意了一下,便有两个刑警来将担架抬走,连带着那些口袋中的物品也一并带走。
“李响,是谁告诉你这里生凶杀案了?别告诉我是你掐指算出来的?”邹蓉这时才将注意力落在李响身上。
李响耸了耸肩膀,道:“我说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老头叫我来这里的,你信吗?”
“呵,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你这神棍的本性。”邹蓉对他的这一解释相当不满,“那我请问你,带你来的那老头在哪里?”
“前辈,你进来吧。”李响对着院外喊了一声。
等了半天,也没见那糟老头走进来,李响忍不住出去看,草,哪里还有那老头的影子!
邹蓉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看着李响悻悻然地回到院中,冷笑道:“大忽悠,你这编故事的能力不错,不过你这故事貌似是圆不下去了。案现场你也看了,你要是对这个案子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听着这个漂亮女警的威胁之言,李响心中苦笑,这妮子,还是那副臭脾气,怎么就不念及自己昨天对她的救命之恩呢?
“别急,建设性的意见肯定是有的,这案子确实有几分古怪,说不得也只有我才能帮你们把真凶找出来。”李响此时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哎哟,我有些尿急,你们忙着,我先去趟厕所。”
使了个尿遁,李响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木鱼村还是蛮大的,出去外面,身边房屋林立,却是没有多少人。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村民大概都去忙自家的农活去了。
那糟老头难不成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也不对啊,他不是要让自己来这里帮忙,不可能只是为了作弄自己。
李响决定在村里逛逛找找那老头,若是找不着人,自己就回丽水去,也不算是违反打赌的约定。
沿着一条小道往村子中心寻去,路上除了遇到三三两两玩耍的小孩以外,还遇到了几个八旬老妪,本想向她们打听一下,但看着她们牙齿都掉光的嘴,他只得打消了这一念头。
再走了一段路之后,李响看见了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奶奶,她手中拿着针线,坐在自家的门口,一边织着毛衣,一边晒着太阳。李响走过去,很客气地对她道:“老奶奶,能打扰你一下吗?”
老奶奶抬起头,露出了笑意:“呵呵,小伙子,看你不像本地人吧,是不是来这里旅游迷路了?”
“奶奶,我不是来旅游的。”李响笑着摇摇头,“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那老人“哦”了一声,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小伙子想打听什么?如果是这木鱼村的事情,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奶奶,你知不知道村里生了一起杀人案?”李响尽量用一种温和的口气问道。
“你说的是王纪绿的儿子被人杀了的事情吧,这我早上倒是听邻居说起过。”老人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那王家在村中的口碑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和别人生过矛盾?”李响再问。
老人想了想,道:“这木鱼村也就巴掌大的地方,村中的村民彼此还是很了解的,若说王纪绿一家,他们都是这木鱼村土生土长的农民。王纪绿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前些年他都是在城里打工,孩子由老婆带着,倒也没听说和别人生过矛盾。”
“哦,这样啊,那王纪绿的儿子呢,有没有和别人,比如说是别家的小孩生过什么打架之类的事情?”
“你说志均那娃儿啊,哎!和他老爸一样,老实人一个,虽然成绩不大好,但从来没和别的娃儿打过架,平时也不太爱说话,总是闷着个脑袋。”老人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怎么会被人杀死在家里,他才是一个小娃儿啊,凶手真是丧尽天良,你一定是警察吧,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啊。”
“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缉捕归案,还王家一个公道,也给木鱼村一份安宁。”李响角色扮演地给了个承诺。
老人看着李响,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意:“你们警察办事我放心,警察同志,进去喝口水吧。”老人说着便想站起来。
李响见状,忙道:“不了,奶奶,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再见!”
告别了老人后,继续往前走,心中却思量开了:根据这位老人的描述,这王纪绿一家并没和别人产生过节,王纪绿常年在外打工,孩子由老婆带着,这就怪了,谁会没事将他儿子给杀了,还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