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毕竟还是有些荒唐了。
沈惜的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算是相当出色的,却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疲惫。
他自嘲,毕竟也是快三十的男人了。
大概,这两天三夜的荒唐是对过去两年压抑的一次彻底反动吧。
身体是诚实的。因为施梦萦对性的抗拒,沈惜用自己的精神,在过去两年里
克制住了yù_wàng,没有以身体造反为由给自己与施梦萦争吵或者在外面胡来的
借口。但现在既然已和施梦萦分手,又遇到了袁姝婵这样的好对手,那身体就给
出了一个最为自然的反应,一时失控,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沈惜突然发笑。
开车送袁姝婵上班后,沈惜前往自己的书店,筹备下午开始的读书会。
这个星期被他安排得很充实,忙忙碌碌中,眼看就到了周四,沈老爷子沈执
中的八十一岁寿辰之日。
沈惜一大早就赶到沈惋家楼下,又和沈惋一家三口一起赶到举办寿宴的酒店。
寿宴是由二伯沈永盛和小姑沈永芳安排的。大伯沈永华在某副省级城市任市
委书记,因为年龄的关系,他还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也有就地转人大或政协退居
二线的危险,所以这一两年他在任上待着的时间居多,即使逢年过节,也总是要
去任下各届各线走访慰问,回家的时间很少。偶尔回来,在省级领导间走动的时
间也远多于在家。
沈永盛目前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老总,当然照惯例,身上也有省、市人大
代表的光环;沈永芳则是省教育系统的要领导干部。他们常年待在省城,老爷
子的衣食住行,大部分事务要由他们来负责照料。
当然,他们不会对沈永华有什么怨言。拥有一个强势的实权市委书记长兄,
尤其是一个还有更进一步可能的市委书记长兄,对他们来讲也有很多好处。尤其
是像沈永盛这样号称民营企业家,实际上却和官方有着各种拉扯不断关系的商人。
今年不是整寿,而且现在的大环境也不适宜大操大办,像沈家这样拥有现任
市委书记和教育厅领导的家庭,当然不会这么缺乏政治头脑,顶风作案。于是除
了老爷子的三个子女及所有的孙辈、曾孙辈外,基本请的都是亲近的族亲姻戚,
一共五十多人。在一个四星酒店包了个小型的宴会厅,坐了五桌。
这个架势算是很收敛的。普通人家给老人做寿,也有比这更铺张些的,但在
现在的政治空气下,沈永华很赞赏自己的妹妹作出这样的安排。
沈永盛的安排也确实周到。他并没把自家一家子人安排在同一桌,再把别的
亲友放在其他桌上。和老爷子同桌的,有两三个相熟交好的同龄老人,以及长兄
沈永华夫妇和其他身份职务相近的人物。
剩下的四桌,分别由沈家三代长孙沈伟长一家三口、沈永盛夫妇及儿子沈伟
扬一家、沈惜及沈惋一家三口、沈永芳一家作陪。每张桌上都有沈家嫡亲家人作
陪,使每桌客人都觉得自己很受重视,不会莫名生出远近亲疏之别,无分彼此,
客尽欢。
热闹了大约一两个小时,老爷子又和小辈们聊了一会,这才在私人陪护的搀
扶下,尽兴而去,回家午休。简单的寿宴也就这么散了。沈惜本想和姐姐同行,
没走到电梯口就被人拦住。
拦在面前一脸灿烂笑容的小子,是沈惜的表,小姑沈永芳的独子王逸博。
这小子研究生毕业后,参加工作还不到两年,是一所重点高中的英语老师。在一
干兄中,他和沈惜的交情算是比较要好的,但也不至于要摆出如此一副谄媚的
模样。
「有事直说!」沈惜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恶寒。
王逸博性情开朗,是典型的阳光直男,真说起来还有点神经大条,没心没肺。
他也不管沈惜受不受得了,只是咧着嘴嘿嘿地笑,扯着沈惜,非要请他在大堂的
咖啡厅坐一坐,说是有些事要求表哥帮忙。
沈惜拗不过他,只能让沈惋一家三口先走。
找个僻静角落坐定,王逸博很有些狗腿状地凑近沈惜:「哥,你可一定要救
我啊!」
「邪了门了,你还要人救?」沈惜倒是来了兴趣,「你把小姑娘的肚子弄大
了?我告诉你啊,要是这事,我救不了你,你就等着你妈打死你吧!我管的话,
小姑能连我一块打死!」
王逸博一脸贱笑:「不不不,不会不会,我就一个女朋友,安全措施做得很
好,不可能中标的。我得罪刘凯耀了!」
「谁?」沈惜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记忆中了一阵,才对这个名字有了点
印象,「刘家老三?刘铭远的?」
「嗯!」王逸博赶紧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上周末他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唱k ,
结果在k 厅大堂遇到刘凯耀一伙人,其中一个和他搂搂亲亲的小姑娘居然是自己
同事班里的学生,还在读高二。那位同事正义感爆棚,当场就上前把小姑娘拉了
过来,两边起了冲突,大闹一场。虽然刘凯耀看在王逸博的身份上,表现得算是
难得的克制,但王逸博这边还是有一个男同事脸上吃了一拳,明显红肿起来。刘
凯耀本人则在推搡时被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