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闻言啊的一声,思索了一下,脸色便愁了下去,真的是一副苦脸了:“那......叶大哥岂不是方丈大师的师弟了?”
顿了一下,皱着脸道:“我师父与方丈平辈而论,我岂不屎白饕妒κ宀攀恰
众人闻言皆笑,想来以阿苦的年纪,若喊方丈为师伯的话,在寺中的中年僧众便可称师兄,青年僧众便已然是他的后辈了,却不想这叶知秋竟然辈分如此之高,以致阿苦心中郁闷了很多。
秦元庚指指叶知秋,对阿苦戏道:“小阿苦,大可不必挂怀,即便寺中多了一个年轻长辈,以你的辈分,在寺中还是很高的嘛。”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前方山道一弯,忽然一挂悬阶出现在众人眼前,阶前立有一座简陋木牌坊,上刻无禅寺三个大字,赫然便是无禅寺的山门了。
山门后面的悬阶十数丈长,垂悬于两座山崖之间,阶下又数十丈深,一条河流从阶下流淌而过,悬阶后面,便可看到寺中院落房舍,山门前,则立着两名和尚,应是当值知客僧,叶知秋正要上前打问,却见阿苦几步迈出众人前面,对两位知客僧人笑道:“觉静、觉安两位世侄,已然在这里等师叔我了啊”
觉安淡淡的看了看阿苦,神情不忿,转眼却看向叶知秋三人,并不与阿苦答话。
觉静却苦笑道:“阿苦,休要胡闹了,你师父还在等着你呢!”
觉安并不理会阿苦,倒则对叶知秋三人施礼道:“不知几位施主如何称呼,驾临敝寺何事,小僧也好通报?”
叶知秋笑道:“觉安师傅,可还记得叶知秋?”
觉安看看叶知秋,又看看觉静,打量片刻,啊的一声猛然惊道:“师叔祖......”
阿苦和叶知秋闻言皆是一脸没奈何的苦笑,秦家兄妹一怔,然后秦白露便咯咯的颤笑开了,好像对年纪轻轻的叶知秋有这样一个称呼太过滑稽一般。
觉静此时在后面也认得叶知秋出来,便与觉安一起施礼,而后道:“觉安师兄先自招待,我这就去通报方丈!”言罢又是一礼,便快步向寺中去了。
叶知秋撇了撇嘴,无奈道:“觉安,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性子,你我年纪相仿,我亦非佛门中人,何必如此称呼”
觉安垂手恭道:“师叔祖乃是心灯老祖的座下,理当如此才是,否则怠慢了,方丈必不予我干休。”
见如此,众人无奈,便也随他去了,当下便由觉安带路,往寺中行去。
离寺门还有数十丈的时候,却见寺门大开,七八位僧人快步行出,为首一人约六十余岁,黑色僧袍,身形瘦长,正是无禅寺方丈成法大师,叶知秋快步迎上拜下:“见过方丈师兄!”
成法大师笑着扶起叶知秋,柔声道:“数年不见,师弟已然是大人了。”
随即又问:“后面这几位可是你的朋友?”
待叶知秋一一介绍后,成法大师道:“我以为师伯也到了,怎不见心灯师伯,他现在何处?”
叶知秋目露悲恸:“我师父已于去年腊月圆寂了,我特前来无禅寺告知心木师叔!”
成法大师一怔,随即高呼一声佛号,身后众僧也一起低颂一声,成法转头对身边一僧道:“成林师弟,去敲响往乐钟,并禀告师父!”而后对叶知秋道:“师弟,先随我入寺见你心木师叔!”
众人入寺,却见寺中并无高大建筑,皆是石板铺路,木舍竹院,甚是简洁,只参天古树比比皆是,只是寒冬时分,不甚葱郁罢了。
正行间,忽闻一声钟鸣响起,音长且悠重,叠荡心神,赫然已是往乐钟敲响了。
众僧及闻得此声,皆驻足不前,低头默诵佛号,就连寺中其它僧人,也全是如此,秦家兄妹及阿苦便也只好低头不语。
钟响九声过后,成法大师高呼一声佛号,便领众继续前行。
秦家兄妹及阿苦皆不知此钟声何意,觉安解释道:“但有我寺高僧圆寂,便会敲响此钟,九声便是送高僧往九天极乐,故名往乐钟”
几人闻言暗自称奇。
行至后院,但见一座木楼,成法大师带着叶知秋等人以及成字辈的两僧继续前行,其它僧众则立于后院门前,不再进去,阿苦欲跟叶知秋一同进去,却被觉安一把拉住道:“此本寺老祖所居之处,只成字辈与贵客方可进入,你不便进去,且与我们在此稍待”
这下阿苦的脸便又苦了下来,瞪着觉安道:“我便不算贵客,只是寄居,你不让我进,我便不进,待何时你不在了,我便偷着进去,看你却奈何我?”
觉安轻笑一声,只立在门前,并不答话,阿苦无奈,哼了一声,赌气道:“我倒不想呆在这里,先去给师父送吃食去!”言罢便跑去了。
成法大师带人进得木楼中,大堂站定,成林已然在了,合掌道:“方丈师兄,我已禀告过师父,师父有请叶师弟和秦家几位施主相见!”
言毕,便前面领路,转至后堂,却见后堂禅床上打坐一位老僧,身着素旧僧袍,眉须如雪,虽面容枯槁,却感觉气劲绵长,双目精厉暗隐,正是无禅寺心字辈唯一在世高僧心木老祖,秦家兄妹得见武林声望极高名宿,不由得凝重起来,便是顽皮笑闹的秦白露,此时也是神情肃然。
心木老祖见得叶知秋进来,随即面容缓和、目露慈悲,叶知秋得见心木师叔,心中感念师恩,顿时悲恸不已,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