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七听得他咳嗽,连忙起身道:“叶大哥,我弄疼你了么?”
叶知秋略有失望之色,轻道:“没有,只是......呃,呼吸有些不畅而已!”
言罢伸手抓住了凤七七的手,望着凤七七轻笑,凤七七闻言,脸上红霞更盛。
叶知秋望着此时柔情似水的凤七七,心中感激不已,忽地皱了眉头问道:“沈兄却是如何了!?”
“沈兄伤势颇重,多亏了心木大师,才救回了性命,现在应是无碍了!”
“心木师叔!?”叶知秋惊奇道:“心木师叔怎会在此!?”
凤七七顿时“啊”的一声,一拍脑门道:“心木大师说见你转醒便去喊他,我方才却是欢喜的忘记了!”
“叶大哥,你已昏迷了两天,我这就去请心木大师,再去取些参汤来给你!”
说罢却并未出门,却是心思踌躇的徘徊片刻,眼望着叶知秋,脸色一阵绯红,叶知秋不解的望着她,刚要问怎么回事,却见凤七七飞快的伏身下去,娇嫩欲滴的香软朱唇在叶知秋脸上轻轻一吻,便飞也似的逃出门去了!
叶知秋一怔,心中顿时一阵轻快,望着凤七七的背影兀自轻笑。
不消片刻,凤七七已是带了心木老祖过来,叶知秋起不得身,只好对心木老祖点头致礼,心木老祖摆摆手,示意他未可轻动,便在他身旁坐下,凤七七对心木老祖道:“大师,你看叶大哥身体如何?”
心木老祖探看了一下,笑道:“凤丫头且放心,他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内力受了些激荡,些许内伤调养旬日便可痊愈!”
凤七七这才轻呼一口气,笑靥如花般道:“大师,你且在此叙话,我去熬些参汤来给叶大哥!”
说罢便对叶知秋扬扬柳叶细眉,扭身便出去了。
心木老祖望着凤七七,枯瘦面庞笑着轻轻点头,便又转头笑望着叶知秋!
“师叔却怎会在此!?”
叶知秋看心木神色,心中便知他与凤七七二人的情意恐是已被心木老祖知晓,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便岔开心思询问心木老祖的来意。
心木老祖见叶知秋打岔,也不说破,笑道:“你与沈詹便是我从西安府之中救回来的!”
叶知秋心中奇怪,“啊?”不解的问道:“师叔却怎知晓我二人去了西安府?”
“你与沈詹自离开无禅寺来解刀山庄,走了旬日,江湖便传言解刀山庄秦家被那平铁云满门屠戮,发生如此惨祸,我等忧心你二人的安危,恐你有失;你成法和成空二位师兄本欲一起赶来,我怕此处凶险,便自出山来了,不想此处却已是义军帅营,好在那凤丫头告知我说你二人去了西安秦王府寻秦家兄妹,我知秦王府高手众多,便赶了过去!”
叶知秋闻言黯然道:“是知秋不好,让师叔挂怀了!”
“呵呵”心木老祖望着他道:“此次也算你二人命大,我到西安府本不知如何寻你,秦王府走了一遭,也未见你二人,此时却见永丰仓大火蔓延,便赶了过去,还算及时,这才救下了你二人!”
“师叔,沈詹却是如何了?”叶知秋忧心道。
心木老祖叹道:“沈詹被当胸刺穿,内脏受伤,且失血过多,我已用天罗定魂丹为其止住了伤势,暂无性命之虞,只是想要恢复,恐需数月时日方可,待他伤势稳住,我便带他回无禅寺疗伤将养!”
叶知秋心中顿时喜忧参半,好在沈詹没有性命之虞,这让他心中稍安。忽然想到那天罗定魂丹,便问道:“这天罗定魂丹可是师叔从那惠能手中夺得吧?”
“并非夺得,而是向惠能伸手讨来!”心木老祖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盒子一打开,便觉满屋生香,便是闻了片刻,也觉得心脾俱是轻盈许多,盒子之中只有一枚通体晶莹如玉的丸药!
心木道:“这天罗定魂丹还有一颗,秋儿,你且拿着,日后但有不测,可保命所用,此物极是珍贵,乃是武林至宝之药,万不可轻易示人!”
叶知秋谢过了师叔,愧道:“那惠能武功当真极高,我在他手上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被打伤至此,让师叔担心劳累!”
心木老祖却是又叹口气道:“那惠能算起来,却还是你的师兄!”
见叶知秋心中一怔,心木老祖道:“惠能本是你心河师伯的外门弟子,虽是外门,却是你师伯的唯一弟子,自然是你的师兄,也是咱们无禅寺一脉你这一辈之中的大师兄!”
“秋儿,你那惠能师兄本有个师弟,并非你心河师伯的弟子,惠能的师弟法号惠行,却是被自己的徒儿所伤,含恨而死,此事惠能一直耿耿在怀,无时不刻不想为惠行报仇,杀了他那欺师灭祖的师侄,但那惠行的徒弟自此后却再无行踪,惠能十几年来郁垒于胸,渐成现在这般执拗性子!”
“这惠能本性至善,只是执念深重;此次他忧心西安城中百姓,阻你烧那永丰仓,是非对错本无定数,且后观因果便是!”
叶知秋闻言轻轻点头,但想自己也是为救秦家兄妹,为报秦府之仇,也是胸中郁积,若十几年一直如此,也必然执念深重!
正言谈间,凤七七已是端了参汤过来,不好意思的看看心木大师,却仍是坐下一勺一勺的喂了叶知秋,叶知秋本想自己动手,却被凤七七眼神拦了住,反倒使得叶知秋极是尴尬。
心木大师心道这凤丫头虽性子跳脱、脾性暴烈,却没有心机,心底最是向善,况且对叶知秋是真心相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