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试着向这位老婆婆提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的请求,我说:“婆婆,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或者如果方便直接带我去看看那个具体的地方呢?我拿两百元给您作为感谢。”老婆婆摆摆手说:“哪能要你钱哟,太笑人了。我直接告诉你就是了,其实那地方好找,你顺着这条河往上游走四里路左右,看到河边立着一个烂的石碑那里就是,我舅舅家以前就是在那里,现在我舅舅家早就不在了,但那个石碑到现在都还立在那里的,去就能看到。我现在腿脚不好了,直接带你去有点难,你自己去看嘛。”
我从钱包里摸出两张一百的,执意塞给老婆婆,老婆婆坚绝不要,但最后还是没拗过我,收下了。
吃完粉,把粉钱给了老板,我立马动身,顺着河边的一条小径一直沿着这河顺河而上,这小径估计很久没人走过了,地上青苔生了很厚一层,径旁杂草丛生,紧挨着河本来湿气就重,那些杂草长得是格外繁茂。
两公里的路对我来说实在不远,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前方河岸边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我走近去看,那石碑破得完全辨认不出上面的字了,石碑上同样长满了青苔,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碑。不过看到石碑,就说明目的地到了,面前这段河水里就有可能能找到那块万字符块。
我四处到处看了看,这里河岸边现在没有什么住家户,很是荒凉,只是在远处停着两条小木船,上面能看到一些渔具,那船应该也是用来打鱼的,但是船上并没有人。
我走到船那里去,发现船上除了渔网,还有几根钓鱼竿,两条船上都有。我拿起其中一根钓竿,借来一用。
走回到石碑那里的河边,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铁罐子,这是我用来户外烧水或者烧食物的,我把铁罐子的铁盖取下,铁盖上有两个小孔,我把鱼竿上的鱼线从小孔里穿过去,然后打结,牢牢的把这个铁盖拴在了钓鱼竿的鱼线上,然后握住钓竿,将拴有铁盖的鱼线一端抛进了河水中。我是这么想的,既然那种万字符金属块是有磁性的,而老婆婆所说的当年她把万字符扔进水中的地点就是在这个碑这里的河里,那么也许我用铁的东西抛进河底说不定能把那万字符块吸上来。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老婆婆当年把万字符块丢进水中时她才十多岁,而现在的她已有九十多岁,那么漫长的岁月,那万字符在河底,就算不被水冲走,至少也会被河底的泥沙所包裹,岂是我拿一根钓鱼竿绑个铁东西就能轻而易举吸到的?我拿着钓竿在石碑那里的河边走去走来,来回走了好多遍,都没能吸上来万字形状的东西,倒是让铁盖子上附上许多水草泥沙和垃圾。
我知道这办法没用,于是只好来直接的了。这里四下无人,也几乎没人会走到这里来,我脱下自己的衣裤鞋袜,只穿一条内裤,从包里找出我买的头灯,这种头灯是绑在额头上的,灯光很强,就算在海里都能照得很亮,这河水里更不在话下,并且还防水,是潜水和陆上两用的。我把头灯绑在头上,然后把我的衣裤鞋袜以及背包全部藏到旁边非常茂密的草丛里去,然后带上一把军用匕首咬在嘴里,然后走到河边的浅水中试了试水,然后打开头灯,深吸一口气便潜游进河水里面。我小时候经常游泳,水性非常好,在河里面潜水对我来说只能算小菜一碟。
这河其实并不深,河底部有很多泥沙和小石块,虽然水并不太干净,但时不时的还是会见到很多鱼从身边游过去,我借用头灯灯光在河底仔细挨着查看,然后隔一段时间把头冒出水面换一口气再潜下去。就这样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我在离入水的地方可能四十多米的一个下游处,发现了万字符块,它被一个挺大的石头挡住了,没被水继续冲走,但三分之二已被河底的泥沙埋住,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紧靠着那大石头,像是在对我说它在这河底这几十年岁月静好。
我把它从泥沙里抠出来,低头放进我内裤的内包里,我这内裤是防盗内裤,里面带有一个用拉链开关的内包,这内裤平时专用于经常出差外出的人,可以把重要的现金放在这内包里,这样小偷就偷不到,就算把外衣和钱包里的钱偷走了,也还有这内裤里的钱可以备用,不过我可没用来装钱,我这内包是空的,这会儿正好用来装这个万字符块。装好后我拉紧拉链,便准备游出水上岸,这第二块万字符也太容易就到手了,我不免有点沾沾自喜了,一会儿晚上得整几个好菜慰劳一下自己。
边想着我就边转头准备游回去,谁知头刚一转回去,就见身后几米远处有一个人,四肢动也不动的躺着悬在这河底的水中,而那人的脸,正以一种非常不符合常规的姿势盯着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脸到底哪里不合常规了,过了几秒我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人身子是肚皮向上躺姿的,但那脸却是下巴在下面对着我,也就是说那人的头是从颈部被扭曲了一圈后成这样的。并且我看出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在那张脸的两边披吊着长发,那长发还随着水流一动一动,而且那人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连衣裙。
那人一直没动,就那样停在那里脸朝着我,脸色苍白,眼珠不知道是隔着水的原因还是什么,看起来也是白的。我心想这应该是河里冲下来的死人吧,河水里有死人其实很正常,我土生土长的蓉城那条府河里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