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洞口处往下面观察了许久,发现下面那个石城是座与外面邛海的水隔离开的城市,城里看起来很干燥,完全没有积水的样子,但像是一座空城,因为一直都没观察到有人生活的迹象。不过也是,这城在这么底下,这石墙的上面是邛海的水底,这城在这水底的更下面,一直不见天日,人要是生活在这种地方,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但是既然没人,这城又是谁建在这里的呢?
杨哥在我后面说:“小刘,要不我们爬下去看看吧,到下面那城里去逛逛,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答应了一声,于是就沿着这软梯往下爬了下去,杨哥跟在我后面也步步往下攀去。
这软梯很离上面这个墙洞口距离非常高,我们顺着软梯往下攀爬了很久,就像是从天梯上往下爬一样,最后终于来到底部,当我们的双脚踩在了石城的地面上,我们终于喘了口气。
在上面俯瞰整个石城时只感觉到它的大,而我们真正站在这石城的地面上时,我们感觉到自己太渺小了,放眼看去,周围全是石头建筑,都比较大,看起来很多都只是像民房或店铺一样的石房子,虽然身在这城中看不到整个城的整体了,但就从这四周的景像就能得知这城的规模。
杨哥用手电筒照着那些房子,对我说:“你看这些房子,我感觉一定是曾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
我顺着杨哥的手电光去看,发现那些房子并不是完全空的,房子不管是门里还是门口竟然都有着许多人类生活用的东西,我们面前的这几个民房门口都有石台,石台上还摆着类似于四川许多小地方常能看到的那种老百姓用来筛米筛谷子的筛子,不过都已经烂得很不完整了,而且这些像筛子的用具并不是常见的竹子条编的,而是另一种东西编扎成的。
杨哥走上前去用手拿起这些筛子查看,然后放下,对我说:“这些是用一种水草的茎编成的,估计就是邛海里的某种水生植物的根茎。”
我也上去看了看,果然很像。
我说:“这里看起来有点像是一种集市,估计逢赶集时这些家家户户的人都在门口的石台上摆放商品或农产品来售卖。”
杨哥点点头,他说他也感觉很像,这种场面我们平时常在电视里的古装剧中看到,并不陌生。
我和杨哥打着手电筒,以这里为起点,顺着这集市的街道往一个方向走去,当走到一个路口时,杨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防水小塑料袋,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颗粉笔来,在地上画了一个箭头,箭头的指向是我们身后的起点那个方向。杨哥边画边说:“做个记号,这城到底有多大说不清楚,我们又不熟悉这里的街道,万一像迷宫一样,我们好歹还能知道回来的方向。”
我不得不佩服杨哥考虑得周到,确实也是,要是不做点标记,万一迷路了找不到回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在比水底都还深的地方,看太阳看星星看月亮的认路方式都是没用的。
此后每到一个拐弯或是路口时,杨哥就会在地上作下一个标记,箭头都是指向我们出发的地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一路上我们看到的景像很是震撼,这水下城市非常宏伟,街道和房子都修得有模有样,虽然材料都是用的石头,但工艺却一点不亚于我们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古代民居,这些石头房子都修得很好,连上面的石瓦都很讲究,街道的地上也铺得全是青石砖,有些地方上面还雕有各种图案。而且虽然这城池是位于邛海的水的下面,但这里一点都不潮湿,这些青石砖上面连一点青苔都没有,走在上面一点都不滑。
我和杨哥唯一感到纳闷的就是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城池,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当初既然能在这里建城,那就是为了在这里生活,既然在这里定居下来了,那肯定就会繁衍生息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就不应该绝迹,而现在我们走了这么久,在城里都一直没看到任何人,这就很奇怪了。难道说这里也像我在泸沽湖那里进到的世外桃源里的阴族人一样遇到了一种奇怪的光然后就全不见了?我觉得这可能性有点小,这可是在邛海水的更下面,又不是露天的地方,哪来那么多光把人搞失踪的。
正想着,我和杨哥就走到了一个视野很开阔的像广场一样的地方,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凹陷。
我心里面感到奇怪,远处那凹陷是什么?难道这里也有地铁?我家乡蓉城的市中心有个天府广场,那下面修有地铁站,在广场上就有一个凹陷的大天井,有电梯和楼梯从那里下到地铁站下面去。
我们慢慢走近那凹陷的地方,原来那是一个很大的坑,就像天坑一样,但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修城的时候人工挖出来的,因为在坑四周的壁上竟也垂吊着那种金属的软梯。
我们来到这大坑边沿,往坑下面望,这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骇人的场景,这坑整体是呈长方形的,坑下面不是太深,但是坑里面竟然躺着成千上万的人体骨架,说是骨架并不太准确,因为那些并不是完全只剩白骨的骨架,而是一种近乎于骨架的干尸,干尸身体上的皮肤还没完全烂掉便干枯了,包在骨骼外面,由于脱水紧贴骨头,远看就像只有骨头一样,但由于仍有皮包着,所以并不会像完全的骨架那样散开,每一具尸体都还是完整的整体的,一具一具的,就那样堆躺在这大坑底下,身上甚至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