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又进了鬼域!这个要命的领悟一涌上心头,我全身上下马上一阵颤栗,但惊恐无比中,一种强烈的好奇感却又让我一动也不动的偷看着屋子里面的发生的一切。
“你到底招还是不招?不招她们就是你的榜样!”那挥鞭抽打的差役一边狠狠的抽达着地上的女子,一边凶狠的大声喝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奴婢只是服侍王爷更衣如厕、换洗衣服的丫鬟,从不、从不进入过内堂,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求求上官,你们放了奴婢吧,我真的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死的。”那被鞭打的白衣丫鬟泪流满脸地哀求道。
“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我看你们是不会招的,来啊,老虎凳伺候!”那差役冷笑说。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差役从外面抬进来的一张满是尖钉的方桌,钉子上的血迹还历历在目,显然刚才已经有人躺在上面用过刑了。
那婢女一看见老虎凳,马上惊恐万分,浑身絮絮发抖,嘴里语无伦次的哀求:“不、不、不、不,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这时,一个悠然坐在旁边的、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嘿嘿地笑道:“王爷是昨天晚上被毒死的,你们身为他的贴身丫鬟,怎么会一点情况也不知道呢?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指出是谁指使你们下的毒,本官可以考虑放了你们,说,是不是世子指使你们干的?”
“世子?不、不、不,世子一向仁慈孝道,他孝敬王爷还来不及,怎么、怎么会害王爷他老人家呢?”那丫鬟神情既吃惊又害怕的看着那人说,但回答却是坚定无比。
“嘿嘿,本官给了你们台阶下了,你们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本官了。”
话音一落,两名身材高大的差役马上将那丫鬟从地上挟起,一把抛在那张满是铁钉的桌子上面,“啊..”一声嘶哑的哀痛声划破深深的夜幕,令人不寒而栗。
那丫鬟被钉子扎的遍体是伤,鲜血直流,场面的情景,残酷令人发指。
我只感到一股怒气从心底腾地升起,忍不住双拳紧握,一转身想在地上寻着一件什么家叉就冲进去恨抽一顿那几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但马上有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我,一口冷幽幽的口气贴着我的耳边,用低得害怕发抖的声音说:“不能再看了,该回去了,走吧!”
我差点被唬得魂飞魄散,一转头,我的妈呀,只见一个身高比我高了一个半头的白袍女子在我身后眼睛木然的看着我,舌头吐出有半尺来长,眼珠突出,双脚悬空,脚尖苍白修长,样子和屋子里被吊死的那些女子一模一样。
吊死女鬼!
“啊!.。。”我吓的大叫了一声摔到在地上,但马上不知在哪里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跳起来夺路就跑。
“谁?”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大喝,庭院里的灯光很快就亮了起来。
我飞奔出院子的时候忍不住回了一下头,“轰!”的一声,我撞倒了一个人,那人整整被我撞出了三米远。
“对不起!”我连忙将他扶起来,但我马上发现那人的头只剩下了一半,血淋淋的半边脑袋斜斜的挂在他细长鱼白的脖子上。他抖抖擞擞的从地上找到另一半被我撞丢了的头,双手抖擞的将那一半按在自己的脸上,喃喃自语说:“没事,没事,习惯了,习惯了..”
我吓得连惊叫声也发不出来,双腿一撒就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拼命的向前飞奔。
我沿着原来的那些屋檐下的走廊没命的跑,转了几个弯道,我再回头一看,屋檐下的那些黑幢幢的门口已经一个一个的被打开了,每个门口都无声无息的走出了一只只白衣白袍的男男女女鬼魂,或缺了一条腿,或少了一只眼,或浑身上下都是鞭伤,他们跟在我后面脚步踉跄的追来,伸出苍白的手,一声声木纳的对着我呼喊道:
“等等我!带我一起走!”
“等等我!带我一起走!”
“等等我!带我一起走!”
..
我哪里敢停下来?他奶奶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边夺路飞奔,一边不时回头看一看它们追到了没有,脑袋里一片混乱。
“轰”,我一脚又踏空,身子急速的向下滚,滚到地面上时,我回头一看,我的身后竟赫然是一道长狭破旧的楼梯,我已经回到了我住处的那楼梯口了。
在后面追赶我的那些鬼混此时已倏地全部消失不见了。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熟悉安静的住宅,有几个窗户里还透出温暖的灯光,而我那在左边第四间的房子竟也是灯光明亮。
有电了?我疑惑的想,但身后再没有那些白衣服的鬼追来,这总算让我稍微感到放心了。
“咿呀”一声,右边一间房门打来,灯光倏地溢了出来,一个人从里面走出走廊,我马上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退开两步。
“咦!小张,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偷呢?这么晚还不睡啊?”那人开口说。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住在我隔离的邻居老赵,他是一名街道清洁工,前两天才搬来这里。
他奶奶的,差点又吓了老子一跳!
“没有,已经想睡了,但刚才停电了,没有蜡烛,就想到外面买一支。”我只能苦笑着解释说。
“停电?什么时候停电了?”老赵惊奇的看着我说。
“刚才不是停电来着吗?”我吃惊地问他。
老赵更觉奇怪了:“不可能吧,我一直在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