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和苏振辉几乎异口同声道。
“这不可能,太邪门了,难道有人暗算我们?”苏振辉叫道。
“暗算?车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怎么暗算?”陈浩淼反问他道。
苏振辉语噎答不上来。
我望着我们各自的狼狈样,苦笑道:“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我看还是先报警吧。”陈浩淼从身上摸出手机,开始拨电话。但他喂喂了很久也没有接通。
“怪了,我的手机打不出去,可能摔坏了,你们打吧。”
苏振辉摸摸身上,手机早不知掉哪里去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屏幕都碎掉了,只能苦笑挥挥手作罢。
“我看我们还是先上去上面再说吧,这里太低洼,说不定是信号盲点的问题。”我看了一眼上面高得像一堵墙的公路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我鼻梁上的遮阴眼镜已经不知掉在哪个角落里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当儿怎么能把最重要的护身符丢掉了,哪还得了?连忙附身火急火燎地围着车子四周乱找,最后从一堆烂泥中找到了,却只剩下了一副镜框。
我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多惊慌,咬咬牙想,手上的护身环还在,就算再误入鬼域,老子也没必要怕!
“那上面好像有人。”陈浩淼忽然仰头指了指上面的公路边缘,我们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果然能看到公路边缘上边隐隐约约的有人探头向下张望,而且还不止一个。
“喂,我们出车祸了,麻烦帮报个警可以吗?”陈浩淼张嘴向上大喊,但无人答应,那探头出来的人很快缩了回去,始终一声不吭。
“妈的,这些乡巴佬没一个有同情心的!”陈浩淼忍不住骂骂咧咧了。
“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郊外夜黑,谁都不想多管闲事,还是我们自己上去吧!”我皱眉说。
山沟里有一条巴掌大小的浅浅小溪,我们就着一两寸深的溪水洗了把脸,再将身上的污秽和泥巴擦掉,然后找到一处倾斜一点的山沟缺口,抓着荆棘草丛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十多米的山沟里爬上公路边缘,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盘算了一下时间,我们差不多在车内昏厥了一个半小时,而且过往车辆和行人没一个人发现,这简直离谱得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星星月亮,整条公路都昏暗无光,只有天边的微光反射着白白的地面,让我们的视线可以隐约分辨得清周围十米左右的大体景物。
这一带附近没有村落,两边都是黑黝黝的田野和山丘线条,路面静悄悄的,刚才在山沟下看到的人影,这会儿一个都没有,仿佛他们都躲了起来。
我心里隐约有点不详的预感,心道,他奶奶的,不会又是哪玩意出来了吧?四周看了又看,没发现雾气,也没见异常景物。
我们站在路边,陈浩淼掏出手机继续拨打报警电话,但电话还是没办法拨通。
“奇了怪了,明明有信号的啊,还满格的,怎么会打不通呢?难道真的摔坏了?”陈浩淼自言自语。
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连忙抢过他的手机:“我看看!”
重拨报警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沙沙的电流声,如天籁,如鬼语,和上次我第一次误入鬼市的声音一模一样。
姥姥的,不会又被绕进来了吧?我眼看四处,心里有点发毛,却不敢说出口,害怕吓着苏振辉和陈浩淼。
但苏振辉还是感觉到了什么,靠近我紧张地低声问:“是不是又遇上那玩意了?”
我只能骗他:“没有的事,我身上有护身符,不会的。”
“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看只能先找个能电话的地方报警了,哪怕是个路边农村也行,车子掉在山沟了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我们总不能在这里一夜吧?”还在原地兀自骂骂咧咧的陈浩淼调转身对我们道,刚才我们说得话,他似乎并没有听见。
我和苏振辉面面相觑,他说的没错,在这里干耗也不是办法。
我们开始彼此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沿着公路往前走。我不断扫视沿途景物,没有变化,也没发现异物,公路两边很安静。也许是我神经太敏感了,我心道。
苏振辉和陈浩淼一边走一边不断地轮流试图拨打电话,但手机始终无法打通。
“今天真他妈倒大霉了!诸事不顺,早知道不跟你们出来了,没事学什么人家做侦探?”陈浩淼边走边埋怨。
我本来想说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谁叫你车技那么差劲?但一想他撞翻了车子,损失够大了,就不刺激他了。只能内疚地和苏振辉面面相觑,继续装聋作哑,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向前走了半公里左右,后面隐约传来吱吱的蹬踩自行车声音,回头一看,昏暗的公路上,一个高瘦身材的人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从我们后面赶上来,由于夜色太暗,看不清他的面貌。
陈浩淼大喜:“终于看到人了!”,边说边听下脚步驻足观看,等那人离我们十多米左右,才朦朦胧胧看清来人的样貌,是一个人五十上下的老年男子。
“喂!大叔,请停一下!”陈浩淼挥手大叫。
那人用脚撑住自行车,好奇地上下大量着我们:“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叔,我们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