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吧,让我来切,保证几千刀下去还带喘气的!”
那光头大汉恶狠狠地举着手里的杀猪刀在头顶上摇摇晃晃,看他大摇大摆的样子应该是个屠户。
“不行,你只是个杀猪的,五大三粗,手法又不精准,万一一刀下去他们就挂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听我的,照我说的啊,我把他们有眼能出气的地方全都缝起来,让他们活活闷死!”说着话的是一个小媳妇模样的女人,手里还拿着针线,狠毒的眼神让人看见了都瑟瑟发抖。
“那男人的那地方和屁股你是不是也要缝啊?刘老保的那地方可不小啊,你可能缝得住?”
一个裸露上身精瘦的小伙子顿时取笑她起来,众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那小媳妇立马红了脸,也是,这个主意行不通。
也不知道面对这样残酷没有人性的玩笑他们是如何笑出来的,人吃人的年代,丑陋的人性总是张显地淋漓尽致。
“妈了个巴子,挖掉他们的心肝下酒喝!”又有人说,而一些女人跟在后面苦着脸,大概是嫌这个主意太恶心。
一个剪了辫子穿着比较讲究的男人在后面推开人群站到了前面,对着大伙大声说:“我们不能这样,纵使他们罪恶滔天,十恶不赦,我们也不能滥用私刑,我们是要**律的……”
“法你娘的屁!!!他娘的你喝过洋水来我们中国人的地方讲什么屁道理?洋人不用刑我们他娘的就是要用!你个二鬼子要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连你也收拾了!!!”光头大汉听后顿时急了,不等他话说完就接过来。
“就是,就是……”大伙同意光头大汉的说法,对于刘老保这样的人不能心软。
刘老保知道难逃一死,叹了口气,闭起眼睛也就等他们商量个结果出来动手了。
只是怎么处死他们成了难题,众说纷纭,百口难调,有人说阉了他们,来世也不能做个完整的男人,还有人说用油锅炸死他们,就像炸油条一样,还有的是一些穿着长衫整天之乎者也的斯文人,本来读书人是不方便参与这血腥的审判的,但不能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于是也都跟在后面凑合,他们说什么也不用动单晾着过几天就死了,就这说法竟也被嘲笑“太娘们!”
各有各的说法,就这点东西也都耗了一天了,天都黑了,几个能说的人嘴也说干了,实在没有力气,那光头大汉坐下喝了碗水,朝绑着刘老保父子的那棵老槐树重重的“呸”了一口,道:“都要死了还这么折磨人!”
有人提议了,再这耗下去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刘老保不急死也都饿死了,不能再等了,万一让革命的军队打到这抢走了银子,那岂不是人财两空?要知道那些表面上说推翻皇帝制度的土军阀其实比这些贪官污吏更可怕,早就听说过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谁也不能信,铁骑踩过除了战火和尸体就什么也没有了,大家觉得他说的有理,是不能这么耗下去了,得赶紧分了东西走人才是,反正刘老保都是一死,让他死的痛快一点也好为下辈子积点德。
众人纷纷起身,他们推举了一个年长的老者来做最后的裁定,他是北城县私塾的教书先生,喝过墨汁的人,在他们人群中年纪最长又德高望重,总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吧。
在众人的期盼下他低头摸着老长的胡子想了半天。
怎奈他摇摇头嘴里只蹦出两个字:“烧吧!”
先是一阵沉默,确实出乎意外,还以为他能想出什么新奇的办法,敢情又回到了起点,只是时间实在是不能再耗了。
“那就烧吧!”
“对!就烧吧,反正也没有新的办法了。”
“烧吧,烧吧!”那光头大汉也跟着起哄,大家看着形势也没有什么转变了,也纷纷同意,就“火葬”了他们。
刘老保无所谓,反正都是死。
那光头大汉取了火把,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走到刘老保和刘文强父子面前,轻咳了一声,问是否还有什么遗言交代,能做到这,北城县的百姓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不时,内堂里的那双眼睛又动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到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没有什么遗言那就就烧吧!”
光头大汉在大伙的催促下将火把丢到老槐树下,不一会儿熊熊烈火就轿ё×耍浓烟呛得两个人异常难受,在晚上,这火光显得非常的刺眼,看那火势过不了多久,刘老保和他儿子就会化成灰烬。
刚才说的兴高采烈,什么毒法子都想得出来,可这一下真烧起来心里面还是有点怕的,有的女人还有年纪小的孩子吓得忙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大老爷们则毫不避讳,咧开了嘴大笑,他们只是在心里想他们也有今天罢了。
“爹!哥,别烧,别烧!放了他们!!!”
突然有声音传出来。
不知道突然哪冒出来的声音,让众人瞬间提高了警惕,又拿起手中的武器,四处环顾起来,还有什么人吗?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大褂长衫公子模样的小少年从内堂里发了疯地窜出来,直奔那棵老槐树,这情景吓坏了大伙,这时刘老保开了口大叫:“武强啊,你怎般如此不听话?爹不是让你躲着不要出来嘛?你跑出来干嘛啊!!!”
满脸的懊悔与沮丧,哭着道:“爹,哥,你们要是走了,武强我也不活了!”说着就要往火堆里冲,光头大汉眼疾手快,一个快步上前立马将从里屋冲出来的这个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