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盖比先生，实在抱歉，我想你又要忍受一段舟车劳顿了！”

“这没什么，只要能找到我哥哥怎样都可以。”

洛奇探长让秘书提前下了班，整理好办公桌上杂乱的文件，快速地脱掉了身上的风衣，随后换了一身便装，他的棒球帽时尚却显得笨拙滑稽，不得不承认，洛奇探长的身材臃肿，配上他新买的皮夹克和白色金边的棒球帽还有他那怪异的山羊胡，好像一个刚从俱乐部走出来的铁杆老球迷，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是一个fbi密尔沃基分局的调查组组长。

维克多感觉很奇怪。

“等等……等等,探长，我们不是去看球的！”维克多对洛奇探长的出行装束大惑不解，探长先生并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以作回应便径直走出了办公室，维克多无奈地跟在后面，出了调查局的门口，是密尔沃基郊区一条并不繁忙的街道，来往行人车辆不多，显得很清静，洛奇探长招手拦了一辆黑色计程车，与司机简单耳语了两句车便开动了，维克多同洛奇探长一起上了车。

维克多的目光与心灵都似乎踏进了阴暗的房间，一时打破不了尴尬的语境。

维多克不好意思正眼看洛奇探长，只是瞥了两眼后又迅速地收回视线，双手握拳放在膝头，双目又开始紧盯着地上，显得扭捏不堪。

…………………

“好吧，阿尔盖比，你有问题要问！”

“额，探长先生，是的，我们去哪？”

“你哥哥家！下一个问题。”

“我们这样去吗？”维克多眼里充满了疑惑。

“要不然呢？我只在有必要的场合才会显得恭敬文雅，其他场合，没有必要。”

“我是意思是……坐计程车去？？？而且还就一个总探长带一个可以说毫不相干的人？”

“噢？抱歉，纠正一下，是去你的哥哥家，而不是我的哥哥家，所以并不是毫不相干。”洛奇探长抢过话来。

“这不是重点……”维克多颇感尴尬“为什么不坐局里的专用车？而坐计程车？不用带一些探员吗？我是说，至少你应该带一个警务人员比较好……”

毫无准备地对视沉默约有三秒钟，洛奇探长沉思了一会……

“你哥哥很危险吗？？？”

“当然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是问，我是问……这他妈就是fbi的办案，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皮夹克的肥胖老男人带领犯罪嫌疑人的弟弟坐计程车去嫌疑人家实施抓捕？抱歉，无意冒犯……”

“我原以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头脑会灵活一点，看来我错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带领大批探员，驾着警车，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头，我想，不光是你哥哥，方圆几百里的嫌疑人都会吓跑了吧？”

洛奇探长游移的目光和走了样的语调表明他来之前完全高估了维克多的智商，他和一切只是外表看上去沉稳的小伙一样，不过是个傻大个。

维克多琢磨了一小会，恍然大悟，点头称是，这次他以更加清晰的语气发问：“联邦调查局有着全球最全面的信息服务部，我相信，你们一定早就知道我哥哥的住址了，又何必让我带路呢？”

“噢，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吗，我得和我太太说一声，今晚她的烤火鸡我无福享用了……噢，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维克多深吁一口气，递过手机，接着说：“探长早就知道这趟车的目的地了吧！”

“那是当然，我可不做无目的的事情，我打赌，你不知道你哥哥的住址。”

“让你猜中了，我的确不知道……”

维克多耸肩翘唇，表示得很无辜。

“这不是猜的，是你告诉我的！”洛奇探长将手机塞回维克多的裤带，自信地说。

“我几时告诉过你？？？”

维克多被洛奇探长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瞪目结舌，紧锁的眉头塞满了疑问，洛奇探长纠正：“不是你，是你的眼睛，还有……你的手机。”

“我不是太懂……”

“阿尔盖比先生，在我的眼里，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都很有感觉，我一直认为眼睛能传达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神秘，深邃，心机，诡秘，如果能读懂人的眼睛，就能看到他的心，他有没有说谎，有没有违背诚心，一目了然，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心灵的嘴巴，还是一张永远不会说谎的嘴巴！”

维克多下意识收回目光，他可不想让洛奇探长还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问：“那你能看到什么？”

“看到一个弟弟为哥哥的诡辩，你在撒谎。”

“……为什么？？？”

“你的手机告诉我的，vertu公司的最新款，vertucon，价格不菲，能随时随地地收发邮件和全球定位，但是却有刮痕，不止一两条，而是很多，所以排除操作的失误，在你拿出手机的时候我听到了钥匙和硬币碰撞的声音，一定是你将手机和钥匙硬币放在同一个口袋里造成的，这么昂贵的手机，你是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奢侈品的，而且你说你在一个叫辛……?”

“辛顿。”

“噢，对，你说你在辛顿酒吧当服务生，你一清二白，是买不起这么贵的手机的，所以它还有主人，手机的背面，刻的字母，j.a，如果我猜的没错，詹尼士.阿尔盖比，明显是你哥哥送你的手机，然后就是手机的挂坠，一条蓝色半月的挂坠，蓝色代表浪漫，半月的寓意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