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与沈元希、永伦一行人已至邑都城门口,城门守卫自是认识安王府车驾,顺顺利利地进了城门。
一进邑都,永伦已看花了眼,甚至跳出马车和四喜挤在一处不停地东张西望着。
邵珩看永伦已经被各式糖葫芦、花卷、酪酥摊子引得口水直流,便让老杜一路买了各色零食点心,乐得永伦一手一个糖葫芦一手抓着老虎糖包啃得不亦乐乎。
邵珩依旧和沈元希探讨修习《龙象诀》的疑问。《龙象诀》不愧是上等法门,此时邵珩精气已经愈发饱满,似乎已随时要突破桎梏、晋入七品。
车驾正由朱雀大街拐入白虎路,结果却闻前方阵阵喧嚣吵闹声,马车也随之一停,四喜在车外亦有些惊慌:“公子……”
“公子,前面是寿郡王。”老杜策马回来道。
邵珩一听是寿王家的那个混蛋,顿觉不快,心想这个堂兄只怕又再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果然前面传来些哭喊声,想了想还是同沈元希告罪了一声便下了车。
沈元希见状也跟了上去,按住了想看热闹的永伦。
邵、沈二人随着侍卫开路,刚挤进人群就看见寿王府的一个精瘦侍卫正挥舞着长鞭揍着地上的一老一少,而一青年满脸戾气地在旁边冷冷看着。一旁地上翻着一辆驴车,车上的鲜果蔬菜烂了一地,而旁边则有几骑高头大马。
邵珩上前一步,喝了一声:“给我住手!”
结果那侍卫竟好似没听见一样继续打着地上二人,杜铁当即上前接住鞭子,打算将那侍卫扯个滚地葫芦,没想到那侍卫稳稳未动,才发现这侍卫约莫后天五品左右,正高傲地看着自己。杜铁当下冷冷一哼,手里发力夺过长鞭,那侍卫方才脸色一变。
寿郡王邵琊似乎此时方才看到邵珩,道:“原来是珩哥儿回京了。”邵珩此时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那一老一少应是赶着驴车进城卖菜,此处拐弯时遇到了寿郡王纵马出行,难以避让下惊了那马,便惹得这个霸王一顿好揍。
邵珩心中不满这个堂哥已久,当下也不理邵琊,亲自安抚了那对爷孙一番,赔了那些菜钱又额外多给了些钱财,让四喜好生安排人送去了医馆。
那邵琊见邵珩理都不理自己,脸已经黑了大半,此时见其安排妥当了,就阴阳怪气的说:“珩哥儿外出这么久,怎么回来也不和哥哥亲近亲近?”
邵珩面色不变,冷冷道:“宗室之中比我年长的就两个哥哥,一个是太子殿下,另一个寿郡王;太子殿下平时不出皇宫,而寿郡王……我记得我走之前皇伯父下令禁了郡王堂哥半年的足,我堂哥明明还在寿王府里,你是哪根葱?”
“你!……”邵琊整张脸扭曲了下,怒而上马,带着一众侍卫闯了了出去,又扬起尘埃无数,惊吓了一路行人。
邵琊毕竟比邵珩年长,邵珩当面并不能多说什么,但是邵珩心下打定主意要去皇宫里再告这个堂兄一状,最好让皇伯父把他一直关到开春为止!
回头发现沈元希眉宇微皱,心下奇怪,顺嘴问了一句,哪只沈元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你这堂兄修为尚可,竟然已经后天八品了。”
邵珩闻言自然讶异:“什么?他自小嫌弃习武太累,而且好多人观其体质,此生顶多后天四品,而他早在后天三品徘徊数年,无所存进,这怎么可能?”邵珩心底暗道,我都前几天才
“……只怕有些问题。”沈元希不好多说,魔门多的是法子能让人修为大增,但多是消耗精气神甚至寿命,乃至往往损毁根基,不是损他人便是损己。
忽然沈元希眼角闪过一片青色衣角,下意识看去,却见一女子匆匆而过,竟是眼熟之人,原是当日那名叫“阿青”的冷艳女子。
当日那两人表现的似乎是清河郡当地人的样子,为何此女又到了邑都,而另一名少女又在何处?
沈元希不免心下存疑,再看去却无那女子踪迹。
而邵珩得知邵琊之事后颇有些蹊跷,而原本堂兄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方才被他言语挤兑后,仅仅是一走了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加上人口失踪、沙河帮灭门,又涉及大内侍卫,邵珩本就为此忧心,而邵琊行事不对,便怀疑到他身上。
而邵珩也再无滞留之心,立即安排回府打算和父亲安王说一说这几日的事情。
哪知回了王府,得知安王被召进皇宫,不由无语。
自家父皇在三兄弟中年纪最小,又和今上是同母兄弟,太后偏疼小儿子,圣上也偏爱弟弟,往往召进宫里留宿,怕是今日是回不了府了,只得暂时放下此事。
不过邵珩还是要面对安王妃的“心肝肉儿”、“我的儿”的蹂躏,又向众人介绍了沈元希、永伦二人,只说是外出时遇到歹人,被沈元希救了,结成了好友,武艺高强,却为门下清客。
而永伦则被迫临时姓了沈,当做了沈元希的弟弟。
安王妃为人和善,又见永伦可爱,喜爱不已,当即好好热情地款待了二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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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夜间。
邵珩独自在小院内打龙象诀,整整九遍,直到满身是汗,呼出一口浊气。只觉沈元希点化后的龙象诀果然非同寻常。他此前炼体都是随着杜铁指点,已经比一般人要高出许多。但杜铁教习的内功心法毕竟只是凡间武学,这龙象拳无口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