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韩伯龙此时正是神志不清,脑中一片混乱。冷不丁闷哼了一声后,竟然立刻听见了身旁边有不少人大声吵嚷了起来。
“快看快看,少庄主醒了!”
“对对对,我方才似乎就听到少庄主闷哼了一声!如此看来,我还真非是听错了!”
“啪!”
“哎呦!你打我做甚?”
“废话!既然分明都知道少庄主醒来了,还在这里聒噪,不打你打谁?……怎么?还愣着干甚?快去打些热水来啊!”
“哎,对了对了对了!我也真是糊涂!行了,不废话了,我这就去打些热水来!”
“你这还不叫废话?还不赶紧、立刻、麻利地滚去为少庄主打热水!”
身旁两个人只如插科打诨一般的对话,韩伯龙除了听到一些零星之处以外,其余的几乎丝毫没有入耳。
他自从方才醒来,就开始头痛欲裂。
……
韩伯龙本是个小公司里的职员,最近因为发烧严重,就一直请假在家休息。今天下午迷迷瞪瞪地又昏睡了一觉,结果现如今醒来,明显感觉高烧神奇地退了,但是,一阵阵严重的偏头疼较之发烧,似乎更为难以忍受。
没多久,韩伯龙便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
“两位大哥别吵了,热水我已然打来了。”这次的声音与之前韩伯龙听到的说话声音相差甚远,不用仔细分辨,便可知道方才说话之人,必然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
“哼!你看看人家兴儿,不愧是韩老管家的宝贝儿子,听到了少庄主苏醒,立刻便跑了出去打热水;再看看你,啰哩啰嗦了半天,还不见动一动脚步!”
“我没动脚步?我呸!若不是你这厮再我身后冷嘲热讽,我早便能把热水打来了罢!”
听见那两个人继续争执了起来,方才打水回来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有些焦急地叫道:“两位大哥莫要吵了!快让让路,先让我给少庄主喂些热水啊!”
那两个人听了,也有些惭愧,遂各自向左右一闪,腾出了一个过道的空间。
那被称作兴儿那少年这才得以走近了韩伯龙,从木桶中盛取了一些热水,对着韩伯龙的嘴甚为小心翼翼地灌了下去。
一口热水灌下,正在头痛欲裂,昏昏沉沉中的韩伯龙,这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大脑也将将可以运转一下了。
韩伯龙下意识便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可是,眼前所出现的景象,差点没让他再次惊吓得昏死过去。
只见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之上,周遭围着许多面相十分陌生之人,身着粗布衣裳,皆是如古代家院奴仆一般的打扮,当先的是一个少年,穿得比那些身后的奴仆要好上不少:头戴纱包头,身着青衣,腰上挂一个褡膊。看样子其便是方才给自己喂水之人。
“我、我这是在哪里?你们、你们是谁?!”韩伯龙眼见得如此一番景象,吓得腾地一声便坐了起来,冷汗直冒,指着这些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为首那个刚才给自己喂水的少年见说,不禁也是惊讶莫名,当即站直了身子,盯着韩伯龙说道:“少庄主,恁这却是怎么了?”
“少、少庄主?”韩伯龙闻听,心中一阵大骇,“我、我是韩伯龙,不是什么、什么少庄主啊!”
“啊?”韩伯龙此言一出,满屋之人皆惊。
只见那少年被惊得目瞪口呆,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么?少庄主、少庄主竟然不记得自己是少庄主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韩伯龙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着,一边脑中便开始飞快运转起来。
首先,自己现在是在哪里,这些人都是谁,自己丝毫不知道,但是,通过刚才这些人的反应,却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些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就是说,自己的小命,基本上是不会不保的。
其次,再想想眼前这个古代风格的屋子,和这些好像古代家院奴仆一般打扮的人物,再加上这些人方才的说话方式,怎么也不像是在现代会出现的啊!
莫非,是有人在和我搞恶作剧吗?
想到这里,韩伯龙心神大定,心道肯定是哥们儿在和我搞恶作剧了,于是冲着那些奴仆打扮的人们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伯龙一连串的笑声,让一屋子的人全都慎得不行。
而刚才争吵的那两个人也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少庄主不会是疯了罢?”
“哎呦,我说,你小声点啊,说甚么浑话呢……但是,我看少庄主刚才表现如此反常,现在又突然大笑起来……保不齐,你猜得还真有点道理!”
“少、少庄主,恁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少年见状,甚是担忧地问道。
“哈哈哈哈,还装!还装!得了吧!就以你们,想骗骗别人还行,要想骗我韩伯龙?哼哼,实在是难比登天嘞!”韩伯龙指着那少年,继续狂笑道。
那少年闻听,正色道:“少庄主,举头三尺有神明,我韩兴却不知是如何欺骗了少庄主,还请少庄主明示!”
“哈哈哈!”韩伯龙一边听着这少年说话,一边继续狂笑,“得了,别这么认真了,我知道你们在搞恶作剧,肯定是我的哥们儿指使的,对不对?好了好了,别闹了,既然我已经看出是恶作剧了,你们便也不要再装下去了,赶快把衣服换了,带我回去吧,我现在病已经好了,明天还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