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看着马琳颈子上的绿色小点,金傲天欲言又止。
马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温柔道:“没事的…;…;傲哥,能够这样…;…;和你们一起生活在…;…;金家这么多年,我很幸福…;…;看到天儿慢慢长大…;…;这样我就放心了…;…;”。
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直到现在都还关心着自己,金天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生了锈的铁针狠狠的扎了进去。
金天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父亲握住母亲的手,坚强的让自己的眼泪不往外流。
他不会想到此刻的无言,将是自己一生中最遗憾的一次沉默。
如果我能知道我所做错的。
那么我将会珍惜我拥有的一切。
人生不过是得到后失去,然后失而复得的过程。
有一些,失去了。
仿佛秋天枯萎的花瓣总会有重新开放的机会。
而有一些,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生。
“天儿…;…;别站在那里…;…;过来…;…;让娘再好好看看你…;…;”马琳虚弱的声音,在这沉重的环境里显得是那么的震耳。
“嗯…;…;”金天轻声走了几步来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
“傲哥…;…;你看天儿是不是和风大哥有点像…;…;”马琳看着金天的脸,似是回忆着什么。
“恩,真的和风大哥很像。”金傲天点点头。
马琳抚摸着金天的脸遗憾的道:“这辈子…;…;唯一让我愧疚的便是风大哥…;…;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一经想起便会神伤…;…;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以风大哥当时阳宗的修为…;…;怎么会从此人间蒸发…;…;”。
可能是有些累了,马琳缓了口气接着道:“记得当时…;…;风大哥最喜欢穿的衣服…;…;样子便是天儿身上这件衣服的样子…;…;”
“是啊,记得当时风大哥那件衣服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还当作宝贝一样珍视着。”金傲天轻轻的说道。
原来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织衣服,还有这个意义。
看着马琳颈子上的绿点已经蔓延到锁骨附近,金傲天紧紧握住马琳的手哽咽道:“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看见自己的男人像个小孩子的样子,马琳笑了。
“我好像…;…;看见了在无尽之森…;…;遇见的那个你…;…;”。
看见金傲天又要阻止自己说话,马琳喘息道:“傲哥…;…;让我说完…;…;我怕我以后没机会…;…;再和你们说话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等风大哥回来一起团聚的!”金傲天痛苦道。
“你我都知道…;…;风大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在这个时候骗我…;…;”马琳苦涩道。
说完这句话,马琳的手从金傲天的手中轻轻滑落。
金傲天此时已经无言,泪如雨下,似在自嘲的笑着。
我金傲天自诩一方豪杰,竟然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离去…;…;
金天虽然也很悲痛,但是头脑还很清醒。
苗疆!
我金天一定会去的!
不为别的,只为今生马琳的母爱。
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也有人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对付她。
外面骤雨急停,渐渐的没有了雨声,促织又开始出来唱着动听的歌。
该过去的始终都会过去。
留不下,抛不开。
化为心里的一个结,不愿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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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夫人离去的消息传遍了金府每一个角落。
上至族长金傲天,下至看家护院的普通族人,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这么多年来,夫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都很清楚。
一个像盛开的玉兰花一样纯洁善良的女人,对待每个人都是那么温柔。这样一个人,在最美的年华弹指凋零,是多么无奈的一曲哀歌…;…;
两个时辰之后,雾霭山下出现了一座新起的坟头,坟头前的墓碑上面没有一个字。金傲天咬破手指,将血水当作墨水在墓碑上写下“爱妻马琳之墓”。
金天和金家族人整齐的站在坟墓前,双手合拢默默的祈祷着。
当我们都离去后,这里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坟包。
或许多年以后,栽在坟前的玉兰花会漫山遍野的开放,那两株刚栽下去的青松上也会常有鸟儿做客。
陪伴你的将是鸟语花香,如果你觉得孤单,就常来梦里伴随着孩儿。
没有人会注意到在这个时候,雾霭山的青冥峰上出现了一个青年,如果金天看见肯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青年就是自己在顿悟时见到的那个青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青年喃喃道。
说完这句话,青年就消失了,他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青石上的那滴晶莹证明他曾经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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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的路上,正是金风城最热闹的时段,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小商小贩不知疲倦的吆喝着手中的货物。
金家人一个个披麻戴孝的样子在这个热闹的城市显得格格不入。
至于王昌虎并没有和金家人一起去雾霭山,在陈栋的嘱咐下他先去了比武场,将金家的事情告诉了另外三家。
三家的家主都是通情达理的人,都是表示理解金家,愿意在这里等候。
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一些小毛病,赵晨煊怕老婆丶刘苟梓忌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