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昶曰:“我本与你无怨无仇,但你收此恶徒,杀了师兄霍星不说。还盗取我派调行令,胡作非为。我二人今已擒得此恶女,你还有何话要说?”夜七看了一眼吟月。吟月委屈道:“他二人要杀我,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师父您的字号亮了出来,权作保命之计。”昶又曰:“若你能将所夺宝物奉于我二人,我们可以不追究你恶徒之罪。”夜七淡淡曰:“若宝物尚在我手,定当给之。可惜你们来迟来。宝物现已在他人之手。”
樊歆急问:“宝物在何人之手?”夜七笑云:“就是刚才被你二人放走的那三位老者。”两人闻言变色,皆后悔不迭。歆怒曰:“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你的恶徒,再来杀你!”言毕便举戟杀吟月。岂料夜七身形一晃,片刻间已至眼前。两人皆吃了一惊,不料夜七身动如此之快。夜七用紫芒剑挑开樊歆的长戟,又用五鬼掌中的一式“孤魂野鬼”逼退余昶,轻而易举的便救出了被困的龙吟月。
吟月脱离险境,在一旁观看。歆、昶二人苦战夜七,攻势猛烈,却不料夜七轻描淡写的几招便将二人凶狠的杀着化解了。两人心内大惊:这宗行者果然名不虚传,战我二人游刃有余,悠闲自在。我二人却几乎使劲拉全力。歆心内暗想:“程夜七本领再大,法术再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此番吾将勾魂戟祭起,吸其魂魄,看他如何应付。”
樊歆跳开一步,趁夜七不备,祭起勾魂戟。吟月看见,忙提醒夜七当心。原来吟月早吃过其苦头,在与樊歆交手时,歆祭起勾魂戟,吟月立刻感觉头晕目眩,几乎不省人事。吟月属白龙一族,乃是半仙之躯,尚惧这勾魂戟,何况夜七乃是血肉之躯。
歆祭起勾魂戟,在夜七的头顶上飞来飞去,却不见夜七昏迷倒地,心内暗自吃惊不已。歆只知夜七乃是血肉之躯,却不知夜七自小习得“固元功”,可保魂安魄。勾魂戟虽能吸得了他人魂魄,却吸不了夜七之魂。夜七抬头视勾魂戟,见那法器在其头顶上呼呼乱转,忽感觉一阵晕眩。原来这勾魂戟虽伤不了夜七,却令他反应迟钝,法力大减。
余昶见势立刻挺黑鳞剑强攻,吟月怕师父有所闪失,立刻扬起龙须鞭战住了余昶。夜七则一剑上刺,破了樊歆的勾魂戟。勾魂戟嘶嘶作响,几乎被毁。樊歆心疼法器,慌忙收回手中,左看右看,神色紧张。这边余昶见势头不对,立刻退回。
歆曰:“余兄,我二人非他敌手,不如退去吧。”昶曰:“樊兄别慌,我还有一法器,可以让其死无葬身之地。”言讫从怀中掏出一物,乃是一金钵。正欲施法,却见一人神行至此,抓起二人便消失不见。
吟月笑曰:“逃的倒是挺快的,枉费了刚刚那般的嚣张。救他二人的是谁?”夜七云:“是他们的掌门师叔陆放言。”
夜七猜的没错,救歆、昶二人的正是陆放言。陆放言在一偏僻处将二人放下。两人参拜毕。昶曰:“掌门师叔,我等正要杀了宗行者立功,师父何故将我等带走?”放言曰:“就凭你二人之力,如何能杀得了鼎鼎大名的宗行者。”昶曰:“既然如此,掌门师父何不助我两一臂之力将其铲除?”放言道:“宝物已失,杀了程夜七又有何用,反而会增加许多厉害的敌人于我派不利。我来救你们,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们去做。”两人俱是贪功之人,闻言大喜。歆急问:“不知是何要事?我两定竭尽全力,不负掌门师叔重托。”放言道:“我命你二人即刻回尖山,联合众尖山派弟子,择日攻打圣女教!夺取南山宝地,以壮我派声威!”两人闻言又惊又喜……
且说夜七闻夏城有火怪作乱,又思自己正要去破云山,那夏城正好离破云山不远。这火怪说不定就是破云山上来的妖怪,自己何不擒住他打听灵簠的下落。想到这里,夜七便骑着苦行鹰,带着已化身白龙的吟月,一段时间后抵达夏城北门外。见城外农舍一片狼藉,庄家良田全被焚烧。森森白骨更是随处可见。原来那怪物所喷之火极为厉害,被火燃者自是灰烬全无,普通人俱火两尺处,皮肉皆无,只剩下白骨堆地。景象骇人,惨不忍睹。
夜七长叹曰:“天下竟有如此恶毒之妖孽,我程夜七若不除之,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吟月也叹道:“眼前景象,让我想起了千年之前的蓝河水怪蜮射影含沙,蓝河畔也是尸骨成堆。”两人正叹息间,忽闻远处有人直呼驭天兄。夜七放眼看去,见李垚引着云上草、张志玄两人快速而至。
夜七问:“李兄为何在此?”垚曰:“我闻知此处出了喷火的怪物,害人无数,特来此除怪。”志玄也道:“我与草弟得知宗行者已将宝物物归原主,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我们本是孤儿,也无处可去,便跟着李兄来此帮忙除怪。希望能帮的上忙。”原来志玄三人遇到了竹妖虚空,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得知仙炉已回到师公手中,心中的事也了了。草曰:“瓜山派已不复存在了,我与玄兄已无师兄弟名分,从此以兄弟相称,浪迹天涯!”夜七道:“这样也好。适逢乱世,你二人可多加历练,日后寻着机会也可为国出力,成就功名伟业。”志玄喜曰:“我两正有此意。若朝廷再招兵买马,我两定去报效国家。”
李垚环顾四周,忽见远处走来一名九岁左右的孩童。这名孩童光光的脑袋,无一根头发,生的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身着大红衣物,肩上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