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夕隐的话,王忱有点诧异。
今天可是秦阅请客,照秦阅一直以来死要面子的处世原则,怎么可能客人还在,自己就先离场呢?
王忱心里“咯噔”一响,喜滋滋的表情从他脸上褪去,只问:“秦总他……还有别的事吗?”
“有啊,当然有。”林夕隐忍不住笑了,小鲜肉又纯情又撩人,真是他最钟情不过的款了,他抓着王忱的手放在嘴边,先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对方的手背,而后整个拉起王忱的手,将对方的食指贴到嘴边,极具sè_qíng意味地舔了一下,哑声道:“他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你带给我,把今晚的时间留给你和我。”
王忱闻言惊怒,立时甩开了林夕隐的手,“你少他妈胡说八道,秦阅不是这种人!”
林夕隐挑眉,有些惊讶地问:“你和秦阅很熟?”
但没等王忱回答,林夕隐立时有了别的联想,“你们睡过??他包养过你?你是他和王忱的小三?”
一顿连珠炮的质问让王忱都不知道该从哪着手反驳,然而,林夕隐似乎根本不期待他的反驳,只是突然挪近了坐,也不顾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伸手向王忱的下三路摸去,脸上浮现出刺激的笑容:“我就说……这世上还有男人能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能撩动你们秦总,可真是不简单的货色,有绝活儿吧?我说他怎么突然也送人给我……”
“我□□妈!”王忱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林夕隐脸上,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更遑论对方其实是他多年好友!
林夕隐被打得一懵,他虽然自诩浪子,但向来有个原则,不论男女,他只约两厢情愿的炮,只玩接受游戏规则的人。
这还是他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被人抽嘴巴子!
“你他妈有病吧!”林夕隐同样勃然大怒,“秦阅没给够你钱吗?还是没许够你好处?刚才浪得飞起现在又要装人物了?”
王忱蓦地推开林夕隐,直接掀翻桌子站了起来。
他被对方的话刺激得气极,却不是因为莫名的侮辱,而是他一言一行无不指向一件事——秦阅今晚叫他来一起吃饭,根本不是他态度软化了,而是要把他当那些不入流的网红模特一样,送上林夕隐的床!!
巨大的动静立刻吸引了餐厅里所有人的注目。
林夕隐低声冷笑,“怎么?想着法儿上头条?放心吧,陪爷爷睡一觉,爷爷舒服了,你秦大老板明天保管给你安排头条。”
“傻逼。”王忱心里烈火油煎般的难受,他狠狠地骂了林夕隐一句,扭头离开餐厅。
滔天般的失望席卷着王忱的情绪,他一路疾奔,眼睛涨得发疼却哭不出来。
秦阅是为了摆脱他吗?只要能把他推出去,做出什么事都可以吗?
可他明明是王忱啊!!
到底为什么秦阅认不出他!
王忱一股脑冲到楼下,伸手拦了出租车,直接报了他和秦阅“家”的地址。
出租车窗外,属于北京仲夏的闷雷一阵阵响起。
没有人知道浓密低沉的夜云后,藏了怎样一场滂沱的大雨。
……
车停在了别墅花园前的路边,王忱直接扔了三百块钱给司机,匆忙地走了下来。
花园铁门没有上锁,他推门进去,看见秦阅自己的车被胡乱地停在一边,并没有开进车库。
他果然回来了。
王忱没有指纹,照旧用密码开了门。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别墅的大门,然而,从玄关到灯廊再到客厅,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片黑暗里。
王忱莫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下意识想换鞋,犹豫了下,还是作罢,而是谨慎地径直往里走。
他也没有开灯。
这栋住了八年的家,足以让他在黑暗中也能找到方向。
穿过了玄关,灯廊,绕过了装饰的屏风,避开了嵌着鞋柜的墙。
而就在王忱迈进客厅的同一秒,他头顶璀璨华丽的水晶灯霎然间亮了。
王忱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而就在灯的开关旁边,站着一个人。
他脱了西装,却还没解领带,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的前两颗扣子也被扯开了。
他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金黄的酒液在瓶中晃荡。
是微醺的秦阅。
王忱有些错愕,他很少见到秦阅如此狼狈。
而看见他的秦阅,却更加意外和震惊。
“……万辰?”
一个名字,就将王忱心里的讶然烧成了一团沸腾的怒火,他随手抓起旁边吧台的水杯,向秦阅砸了过去,“我去你妈的万辰!全世界都可以不认识我,你凭什么,凭什么认不出我!!”
秦阅本能地闪身避过,玻璃杯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瞬时粉碎,尖锐的声音就响在耳边,秦阅吓了一跳,脸色肃然。
王忱却根本不想再看他脸色,从前对秦阅的种种顾忌和讨好统统从他的脑海里消失,剩下的只有苦等的煎熬、被辜负的不甘!
“秦阅,我给你做的饭你吃不出来吗?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一个字都不信吗!我是怎么打开办公室的门你从来没想过吗?我为什么死缠烂打地跟着你你难道丝毫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除了我王忱!还他妈有谁能这么爱你!”
王忱一边说,一边向秦阅走近,“第一次我回到我们家里的时候,你赶了我走,那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的错,我认,第二次我给你打电话,我不敢交代身份,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