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阅的身体炽热,他紧贴着王忱时, 这热度仿佛也源源不断地传染到王忱身上。
太暖了, 暖得像十年的回忆, 令王忱不由自主便想抬起手,将这份回忆牢牢锁进自己的臂膀。
王忱的手不受控制地触碰到了秦阅的肌肤。
他先是试探地摸了摸秦阅的腰, 对方紧实的肌肉诱惑着他将不断向上摸索, 继而搂住秦阅的背。
秦阅一直爱健身,体型塑造得不知要比王忱好上几倍。他宽肩悍腰, 王忱记得他在出席红毯场合的时候穿三件套西装最好看。在细腻而挺括的西装外套下, 还有一件紧身的马甲。白色衬衫里包裹着隐约能看出轮廓的胸肌, 一条缎面的领结,将那个只属于王忱的**扎进封口,不容任何人觑视。
那时候王忱几乎痴迷于解开秦阅领结的这一个步骤, 仿佛是拆开这世间只属于他的礼物。
然而,一旦王忱解开了这个领结, 就如同打开了囚禁着猛兽的铁笼。
就像是被启动了一个特殊的信号般,秦阅便会再无顾忌, 一把扯开自己的马甲与衬衫扣子, 将衣服信手远抛,然后用那领结捆住王忱双手, 将这个故意放慢动作的坏家伙绑住, 丢到床上, 狠狠地教训惩罚。
于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最严肃正经的黑色领结,竟在王忱和秦阅眼里慢慢沾上了一点情|色的意味。
那曾是他们生活里,不与旁人宣告也足以信誓旦旦的幸福。
王忱没说话,就这样抱着秦阅,摩挲着他滚烫的肌肤,紧实的背脊。
没再针锋相对的争吵,更没有恶言相向的示威。
他一直以为,爱一个人,便会对这个人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不论是床上酣畅淋漓的性|欲,还是生活中蛮不讲理的占有欲,那些看似超出理智掌控、恣意生长的情绪,全部都是来自于爱和渴望。
他先前恼怒秦阅的离开,是因为他从自己爱人身上再也感受不到被需求的存在,取而代之的竟是对方藏也藏不住的怀疑和考量。而如今,秦阅这样肆无忌惮的吻,不肯放手的拥抱,不又正说明……他爱的那个人回来了,或者说,那个人对他的爱回来了。
王忱的手顺着滑向秦阅的肩,秦阅的颈,最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对方的脸。
他没有立刻便去探察秦阅的双眼,仿佛生怕再最后一次的尝试中,又跌进一个莫不可测的深渊。
然而,秦阅却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情一样,蹭了蹭他的额头,低声说:“忱忱,看我,好不好?”
秦阅灼热的呼吸扫过王忱的耳畔,那明显裹挟了情|欲的暗喘诱得王忱不得不抬起头,迎上秦阅的视线。
那是能被他看懂的眼神。
熟悉的,缠绵的。
带着点讨好与温柔,还有一些令秦阅自己都不大适应的羞赧。
王忱不知道秦阅有什么可害羞的,正当他疑惑地想问,秦阅的手却暗地里……,……揉了两下,“忱忱……”
这个动作立刻激得王忱浑身上下都激灵起来,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随着呼吸翕合着,敏感地等待秦阅的触碰。
两人离得已经不能再近了,再近一点,他们就将合二为一。
然而秦阅却一改往日在**上的粗蛮与急躁,只啄着王忱的唇峰,一点点地吻,一句句地问:“你想不想要?”
王忱的身体不再冷了,反而像熟透的虾变得红彤彤的。
他的手在不知觉中已经被秦阅从肩上扒了下来按在墙上,举过头顶,而秦阅的手也已经利索又熟稔地去解王忱的腰带了。
“等……等等!”好在王忱还剩下一点理智,他缩了下肩,堪堪躲过秦阅的一个吻,“我要洗澡!”
他收工就直接去杀青宴了,珠海11月的白天仍是热的,拍了一上午的戏,歌厅里又喝酒又跳舞的玩了一晚上,王忱想就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自己脏就算了,秦阅还有洁癖,这要是打开腿硬让他上了,和让秦阅强|奸一团泥有什么区别?
可秦阅已经被压抑得有些急躁了,他舔了下王忱最敏感的耳朵,贴着他说:“我不嫌你。”
“我不,我要洗澡,不洗就不做了。”
“……”秦阅顿了下,转瞬又笑了,“那就一起洗。”
说完,他反手拉开了两人身侧的门,直接推着王忱进到了浴室里。
王忱眼疾手快,按开了浴室的灯。
一下子,两人面前终于光芒大亮。
秦阅线条清晰的肌肉,王忱涨红的脸,还有镜子里倒映着,两人勾缠的身体,都暴露在了彼此眼中。
王忱又往后倒退了两步,抬脚迈进浴缸里,秦阅紧接着就踩进来,还不忘故意在王忱的脚背上蹭了蹭。
两人目光在这一刻下意识的交汇,是暧昧而激动的,带着这几个月来紧绷而收敛的情感,大起大落、失而复得的欣喜,都在这一刻饱涨在两人心间。
“王忱。”秦阅盯着眼前的面孔,本该是陌生的,却又变得熟悉而亲切的那个人,因为一双眼,因为一个灵魂,站在眼前的人,便有着那么多截然不同的意义,“王忱。”
他又喊了一声。
王忱刹那间鼻头酸热,眼眶发红,很努力才忍住没掉出一滴泪。
这才是他的名字啊。
这才是他死而复生,重回这人间最重要的意义啊。
“还爱我吗?”王忱仰着头,明知道答案却还要固执地问。
秦阅再次低头蹭了蹭他,嘴角有笑。不擅于表白的男人至少还是会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