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伸手要去脱秦阅的衣服,但刚碰到他的腰,秦阅就单手捉住他的腕,“我给你用手。”
这句话出来,王忱虽有些失望,可秦阅在下一秒就碰到了他的要害,轻轻一个动作,立刻让王忱不管不顾地抱住秦阅的身体——他说什么,要做什么,都好。
憋了太久了,忍了太久了。
重新回到二十岁不知控制的身体里,王忱觉得自己躯壳内还住着一个泰迪。
可现在,有秦阅,他都满足了。
秦阅帮他时,不像从前两人做|爱那么凶猛,反而是温柔的,生怕伤了他,仔细周到的取悦,他一点点或敏感或快活的颤抖,都被秦阅准确捕捉。正如他熟悉秦阅那样,秦阅对他也清楚至极。怎样让他更舒服,怎样让他在最快乐的时候停留的最久,秦阅都记得呢。
他细细密密地吻着王忱的颈,从喉结到锁骨,再到激动时昂起的下颚。
王忱到最后控制不住甚至喊出了声,然后一遍一遍念秦阅的名字,让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
“爽了吗?”察觉王忱慢慢平复下来,秦阅贴着他的耳朵问。
王忱看秦阅还在慢慢擦手,但他终究是帮自己了,没有推开他,没有在最后叫他停下来,意识到这一点,王忱精神上的愉悦甚至远超身体——他不嫌他脏了,他不觉得他是一个“外人”了。
“爽,超级爽。”王忱栽进秦阅怀里,埋住脸,突然笑得停不下来,“老公你太棒了。”
——从头至尾都没什么感觉的秦阅,在这一刻,突然像被人戳中了某一点一样,浑身一个激灵。
他低头,只能看见王忱的发顶,和笑得一耸一耸的肩膀。
可正因这样,他忽然越觉得体内像融化的冰山一样,积压半年的情绪和欲|望都开始冲刷而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秦阅头皮一阵麻,他已经听见外面孟楷隶和别人说话的声音了。
他深呼吸,赶紧扶起王忱,甚至还不望多看两眼他的脸,“我去开窗。”
王忱放走秦阅,从桌子上下来穿裤子。
一时间前所未有的精神抖擞。
“是不是白佳润回来了?”他隐约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只不过不知道孟楷隶在说什么,“我得去和她谈谈。”
秦阅站在窗边,摸出烟盒,“你们合不来?”
“有你从中作梗,给我个神仙姐姐也合不来。”王忱走到秦阅身边,替他掐断了烟,“不是事后的人,没资格抽。”
秦阅失笑,伸手捏了捏王忱的耳朵,“那我帮你换个人吧,既然真要演戏,还是要有个好点的团队,我去找找人……”
从前做电视剧却没机会拍电影的时候,王忱总安慰他,慢慢来,不着急,哪怕他一辈子都不做电影导演也没关系,能安安稳稳的和他一起就很好。
王忱没什么事业规划,在这个行业里发展了快十年,也都是按照秦阅的节奏在走,一直在努力,却并没有什么非得到不可的执着。
秦阅虽然不说,但始终都觉得,王忱是更注重生活,却不太有事业雄心的人,所以他也习惯了替王忱做好所有的安排,把路踏平了才放在王忱脚下让他往前走。
可是这一次,王忱却道:“没事,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
秦阅愣了一秒。
王忱没察觉,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到了秦阅办公室的门前。
他从这里走出去过很多次。
他和秦阅在这里开过会,讨论过剧本,为项目吵过架,坐在一起淘宝买袜子,还真刀实枪的上过三垒,可是这一刻,他的心情突然不太一样。
“秦阅,”王忱忽然说,“白佳润是个有野心的人。”
“嗯?”
王忱顿了一刻,接着道:“其实我也是。”
说完,他立刻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没等王忱回答,林夕隐立时有了别的联想,“你们睡过??他包养过你?你是他和王忱的小三?”
一顿连珠炮的质问让王忱都不知道该从哪着手反驳,然而,林夕隐似乎根本不期待他的反驳,只是突然挪近了坐,也不顾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伸手向王忱的下三路摸去,脸上浮现出刺激的笑容:“我就说……这世上还有男人能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能撩动你们秦总,可真是不简单的货色,有绝活儿吧?我说他怎么突然也送人给我……”
“我□□妈!”王忱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林夕隐脸上,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更遑论对方其实是他多年好友!
林夕隐被打得一懵,他虽然自诩浪子,但向来有个原则,不论男女,他只约两厢情愿的炮,只玩接受游戏规则的人。
这还是他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被人抽嘴巴子!
“你他妈有病吧!”林夕隐同样勃然大怒,“秦阅没给够你钱吗?还是没许够你好处?刚才浪得飞起现在又要装人物了?”
王忱蓦地推开林夕隐,直接掀翻桌子站了起来。
他被对方的话刺激得气极,却不是因为莫名的侮辱,而是他一言一行无不指向一件事——秦阅今晚叫他来一起吃饭,根本不是他态度软化了,而是要把他当那些不入流的网红模特一样,送上林夕隐的床!!
巨大的动静立刻吸引了餐厅里所有人的注目。
林夕隐低声冷笑,“怎么?想着法儿上头条?放心吧,陪爷爷睡一觉,爷爷舒服了,你秦大老板明天保管给你安排头条。”
“傻逼。”王忱心里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