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酸疼得很,而此时屁股下头全是红枣桂圆之类的东西,硌得疼。
外头已经有人来喊萧立去前头了,却听他说了一声:“不急。”
燕清歌顶着盖头,看不见他们的动作,只听一阵动静,便有一杆秤挑起了盖头,一下、两下、三下,这才让她眼前彻底清明起来。
她微微抬眼,便对上萧立那双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他本就面容妖孽,平日里穿着玄衣,难免多了几分凶煞之气,瞧着冷冰冰的样子,仿佛怎么捂都捂不热乎一般。
可此时穿着喜服,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光用俊美无俦还不能形容此时的他,燕清歌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看了,面对如此美景,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抿了抿嘴,不自觉的喃喃道:“你真好看。”
这话引得屋子里的喜婆丫鬟都噗嗤一笑。从来只听过新郎揭了盖头夸新娘子好看的,这还是头一回见着新郎被新娘子调戏。
燕清歌回过神来,脸一红,便如天边红霞一般。
只见萧立微微一笑道:“不及娘子半分。”
这下燕清歌越发窘迫了,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萧立说出这话来也不怕吓着人家。
果真,不论喜婆还是丫鬟都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谁也没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活阎王竟是个嘴甜的。
☆、第两百七十七章 皆大欢喜(完)
还是燕清歌轻轻咳了一声,喜婆才回过神来,道:“请王爷王妃喝了这交杯酒。夫妻恩爱,情谊长久。”
丫鬟端了酒杯上来,萧立坐在燕清歌身旁,与她一人一杯,将酒喝了。
说实话,燕清歌一天没喝水也没吃东西,这酒刚进嘴里的时候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直到顺着喉咙下了肚,才觉得火烧般的灼热,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萧立连忙伸手替她拍着后背,接过丫鬟递来的温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两口。
“没事了吧?”他问。
燕清歌摇了摇头,道:“没事了。”
丫鬟们都捂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王爷竟还是个疼人的。
接着又送了生饺过来,该过的礼都过了一遍,萧立这才起身道:“你今日累了,先吃点东西歇一会儿,我先去前头了。”
“嗯。”燕清歌点头,便目送他离开。
宫里派来的嬷嬷在一旁候着,问道:“王妃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燕清歌想了想,饿了一天也感觉不出来了,还是先沐浴吧。
……
萧立在前头宴请宾客,说到底敢灌他酒的也没有几个,只有太上皇和荣亲王拉着他不放,硬是逼着他喝了好几杯,弄得一身的酒气。
酒席的角落里,一个老翁带着一名蒙了面纱的女子坐在里头静静的吃酒,女子时不时的看向萧立的方向。
老翁便问:“危柔儿,你老是看那阎王爷作甚?”
“他怎么还不回去呢,算一算药效都该发作了啊?”危娘子微微皱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什么?!”老翁惊呼一声,那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像是年轻人,他转而压低了声音,凑在危柔儿耳边问道:“你给他下了药?”
正是夏攸宁的声音。
萧立与燕清歌大喜,他无论如何都要来凑个热闹,却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便乔装成一个老翁,带着危柔儿这个美娇娘来了。
谁知美娇娘不是美娇娘,是个惹祸精啊!
“你下的什么药?”夏攸宁一想到这件事的后果,就不由得一阵哆嗦。
危娘子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满不在意的道:“我才没给他下药。不过是在他给小丫头备好的膳食里加了点迷情的东西罢了。”
夏攸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给他媳妇儿下药更不行啊!他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哎呀你懂什么!”危娘子横了他一眼。“你说说,他是不是找你要了药膏。”
夏攸宁一愣,不说话了。
危娘子自顾自的哼哼了两声,道:“还能瞒得过我?他怕小丫头身子没长开,受不住,便找你拿了药膏以备不时之需嘛。我这是帮他呢。”
“你帮他。”夏攸宁嘟囔着,“就算你帮了他,他也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凭什么我倒霉啊……”
“你想想,以萧立疼媳妇儿的那股劲儿,说不定,小丫头洞房的时候喊两声疼,他就下不去手了。我让小丫头吃点mí_qíng_yào,权当助兴。也好让他一次性把事情给办了,多好?”危娘子说着很是自豪的挑了挑眉。
夏攸宁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他那眼珠子一转,便嘿嘿一笑,凑得离危娘子又进了一些,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