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点钟,王兰兰在数学计算时故意错误百出,让王保国信心倍增,一心一意的教着妹妹计算。
王兰兰入睡前,通过精神力看到楼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及大哥二哥已开始给玉米棒子脱粒了。她内心暗忖:这样麻烦的事,还好她抛出去让大人们烦恼,不然就凭她一人,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般艰巨的任务,想搞点好的真不容易啊!
之后,一连三日。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及二个哥哥都会留在一楼,加班加点的给玉米棒子脱粒,脱完了玉米棒子,再开始脱大豆,看得王兰兰郁闷不已,下回还是直接种简直些的吧,稻谷与小麦脱谷时还不知得忙多久呢?这回的稻谷与小麦先留在空间储存着吧。得好好想想,什么粮食作物可以直接食用或是出手,哦,芋头可以,还有地瓜,还有白萝卜胡萝卜,以及土豆,下个月就种这些,虽说是粗粮,可是产量大又方便。
很快到了星期天,学校放假了。
爷爷一大早就带着大哥二哥拉着几个装着满满的布袋,赶着骡车进城去了。
为此,晚起的小哥十分委屈,不过他很快让奶奶哄好,奶奶给他煮了两个鸭蛋,也没有给他吃独食,也给王兰兰蒸了一个鸡蛋羹,上面滴了一点香滴,真香!
吃过之后,小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背上背篓,拽着王兰兰上山去了,如果两个哥哥在家,他是不想带娇气的妹妹上山,可今天不是只留他一个人吗?而妹妹也不大喜欢上山。
如今山上已披上一层嫩绿嫩绿薄装,野草已冒出半寸高,桃花已开始凋谢!一株株梨树开出雪白雪白的小花!雨后,总有春笋露出尖尖的小角!
王保国四周奔走,一连查看了好几个陷阱。
不错,有收获!他手里提着一只野鸡和两只大田鼠,一脸的兴奋,王兰兰则有些嫌弃的看了眼田鼠,虽能食用,可是她心理作用总想到脏兮兮的大老鼠,自己还是算了吧。
王保国将三只放在背篓底下,用嫩绿的猪草盖了上去,这个年代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国家的,哪怕野物,捉到了也要送去工社的副食品兑换油盐酱醋或是针头线脑,私底下吃了还好,可是私底下交易就不行了,那属于投机倒把,是犯罪行为。
近中午时。
王兰兰俩兄妹一脸喜色的推开家里的篱笆门,后来又捉到了一只野鸡,一进屋,就见到爷爷,他笑眯眯的招手:“阿兰,小保过来,看爷爷带回什么好吃。”言罢,只见他从旁边的一个布袋子里陆陆续续地掏出一瓶黄桃罐瓜子、两包果脯、一包麦乳精、一包奶粉、两包红糖和一包白糖,剩下没掏出来的就是一些水果糖和奶糖,看起来怎么着都有两三斤。
王爷爷给孙女与孙子各五颗糖,嘴里还念着:“那包奶粉让阿兰早晚冲一杯,阿兰要快快长高。”有了工业票,今日两个大孙子一人选一支英雄牌钢笔,这不,一到家就跑到楼上试笔去了。念书好啊,家里有了钱,到时送份礼,有亲家这条关系,那不是妥妥多了一条进城的路吗?
王兰兰纤细白皙的手心里捉着几颗奶糖,嘴里含着水果,还不忘伸了食指,指了指另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软绵绵地问:“爷爷,那里是什么啊?”
“呵呵,几批布面料,一家子做夹衣穿。”爷爷乐滋滋的拉开布袋子,让俩孙子孙女凑近看仔细。
“爷爷,是姑姑帮咱们换的布票吗?”王保国好奇的问,他对穿的不如,随口问了一问。
“是啊,棉袄一脱,去年的夹衣旧的旧,小的小,今年一家子都重新做,不让你穿旧衣服了。”这小孙子,从出生起没有做过一件新衣裳,都是大哥二哥传下来的。之前,有他闺女在县城里,亲家人脉广,身边总会有些街坊邻里多出一部分副食品,主要是有些人家收入不高,舍不得花钱买副食品,会私下让给亲朋好友,王家有粮食,又有工资,可以出钱让闺女帮忙买些副食品,他每月入城时,就顺便带回来。
可是,这一回,不光如此,家里突然出现一大批玉米与大豆,一大早他与两个孙子送到县城,送到闺女家里,对亲家公说这是有个朋友从北方搞回来的特供(这么饱满的颗粒,能不是特供的吗?)粮食,朋友托他换些钱与任何票。
如今玉米粉还是精粮范畴,一般三毛一斤,还得加粮票。黑市里的价格是平常的好几倍,不必加粮票叫高价粮。
不到两个小时,亲家公几个亲戚朋友过来,大家一分摊,就换回了二十几张大团结以及一大把的票据,当然钱与票花用了些,剩下地多让老婆子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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