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侧妃娘娘心情本来就不大好,这下就更糟了。
台子上,锦瑟依旧咿呀咿呀的唱着曲儿,看着侧妃娘娘怒气冲冲的走了,便知道她这是又多想了。
锦瑟在心中忍不住地喊冤,她今日唱这样的曲儿,也只不过是想给徐家添添堵,哪里藏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呀。怪只怪侧妃娘娘太过聪慧,这聪慧的人想多了也是不大尽人意啊。
徐子谦看着这个妹妹落荒而逃的身影,又想着锦瑟唱的曲,总感觉哪里不对味儿,也攒了眉头。
“锦瑟,快别唱了。”徐子谦舍不得对她说了重话,只得重重的把茶杯撂在了案几上。
锦瑟手里执折扇掩着嘴,板正了身子,也不说话,只是拿勾了绯丝金钿的凤眼清泠泠地看着他。
她这样的眼神,却叫徐子谦心中一跳。立即挥袖叫了季岳,连忙“请”了贵客回去,这才上戏台子对上了锦瑟。
“你今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唱这么伤人的曲子做什么。”徐子谦一把扯了锦瑟手里的折扇,胡乱的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又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你不知道,小半年没能见得着你,我可想你想的紧呀。”
锦瑟怎么会去信了他的鬼话,只与他自嘲道:“徐少爷想我这个下九流的戏子作什么?”
“不许你胡说。哪里是下九流?”徐子谦一手攥着她,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作势就要堵了她的嘴。“以后要是再敢这么轻贱自己,就别怪哥哥要堵你的嘴了。”
虽然徐子谦与她有救命的恩情,可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贵公子到底也是诓骗了自己的,锦瑟自然不想对他好生说话。
“你是谁家的哥哥!”
锦瑟活了两世,两世的年纪加起来也已经三十有七,可偏偏这个鲜活的壳儿今年才算及了笄,这些年,倒是叫这个厚脸皮的、只虚长了几岁的徐少爷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