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向我提起过这么些,更何况已经十几年了,我早已经记不清楚了。”
刘芳想了一下继续对我们说:“不过,我想他的父母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才对,要不,我现在带你们一起去他父母那里问一问?”
听完刘芳的这个建议,我们表示赞同,等我们出了家门刚走到电梯门口,刘芳就拿出手机给张叔打电话,在这一路上,刘芳连续不停的给张叔打了十几次,张叔的电话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到了张叔的父母家,已经是下午2点了,他们二老住在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区,里边全是6层高的那种家属楼,两位老人都有自己的退休金,平时也没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接送他们唯一的小孙女上下学,然后自己找些乐子在小区的附近转着玩一玩,生活应该还算美满。
此时只有张叔的母亲一人在家,他的父亲刚刚出门去送小孙女到附近的学校上学去了。
张叔的母亲姓李,年轻的时候跟着老伴儿来城市打工,也经历过一段十分艰辛的苦日子,头发现在已经花白了。我以前也偶尔跟着刘芳见过1、2面,但是她并不认识我。做婆婆的看到儿媳妇来了,当然显得很高兴,她很热情的招呼我们赶紧进屋,然后客气的给我们端茶倒水,之后看着我们几张陌生的面孔,笑呵呵的问着刘芳:“这几位是?”
“妈……这三位是我外边画室的几个学生。”
“哦,小芳,你今天怎么没上班呀,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妈,我想问你,张剑今天往家里打过电话吗?”
“张剑?没有呀,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一问。”
看着刘芳犹豫不觉的张不开口直奔主题,我急忙对着张母说道:“是这样的,李奶奶,上次张叔来我们画室找刘芳老师,我们就和张叔叔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张叔是政府官员,看着他这样年轻有为,本来我们几个正在写一本书,就对张叔的成长经历很感兴趣,等我们问及张叔童年那些故事的时候,他只是叹了口气,并且告诉我们,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妈,听到张剑这么说,我当时也觉得很好奇,和张剑生活了十几年了,张剑都没向我提起过,他小时候生过什么大病呀?”
刘芳在一旁帮衬着说道。
“哦,是吗,那么早的事情……哎!年龄大的,脑子不好用了,什么事情都记不住了,还是等老头子回来你们问老头子吧。”
老人家听完我们的这些话,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些事,故意用不记得来搪塞我们,然后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妈,你也不记得了?对于张剑的那段故事,我也很想知道,我问他的时候,他就对我说有空的时候可以来问问咱妈,所以我今天就过来了,顺便带着我的这几个学生。妈,这个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大秘密,你就对我们讲讲吧。”
刘芳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抓起了她的一条胳膊,祈求着问她。
“是他让你来问我的?”
“嗯,不然我怎么会过来。”
“哎!一想起张剑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我这个做母亲的,就觉得特别对不住这个孩子,你说的对,都过去几十年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你们要想知道,我就索性讲给你们听。”
接着,张母就向我们慢慢的讲述了张叔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张剑很小的时候,因为我们家里条件不是太好,我就跟他父亲商量着一起进城里打工。那个时候,大城市里的很多行业都刚刚兴起,需要大量的工人。在我们乡下,很多年轻的男女都进城里打工赚钱了。
张剑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比较早,刚刚进城打工的日子是非常辛苦的,那个时候,我和他父亲、还有一些工友都挤在一个1o几平米的房屋里住着,张剑是没法跟我们在一起的,再加上他已经到了入学的年龄,我们就给他二叔二婶商量着,先让张剑跟着他们一起住,这样也不会耽误上学,我们每月会按时把张剑的抚养费给他们寄回来。
其实他二叔二婶那两口子人真的是很好,没什么可说的,而且他们身边还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对我们家的张剑非常的照顾,尤其是他那个二婶,对张剑真的就跟亲生儿子一样,每次我们回来看张剑的时候,发现他变得比以前我们在家的时候还要懂事,而且学习方面也比以前更加的好,这可都是他那个二婶的功劳,在我们两口心里,对他们一家真的是非常感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偏偏不长命,他的二婶有一次傍晚骑着自行车从县城回家的时候,在那条僻静的乡村公路上被一辆飞速驶过的大卡车给撞死了。办完丧事之后,我们就寻思着赶紧在城里找个便宜点的房子租下来,而且还要找个学校,如果实在找不来,那就只能让我回来照顾张剑,毕竟家里就剩下他二叔一个男人了,他平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让他自己照顾张剑也不太方便。
可是后来没过多久,他的二叔就找了邻村的一个寡妇做了媳妇,办喜酒那几天,我们回去之后看着他那个新进门的二婶很面善,而且人也长的很有姿色,在村里边应该算是很漂亮的那种。接触了几天之后觉得她这个人也挺好的,对我们极爱张剑也很不错,更重要的是她身边也没有孩子。后来我们在一起一商量,就让张剑继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