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坐在沙发上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妈咪。”

“早上好，宝贝。”路暖走过去在他左脸颊亲了一口，抚顺他柔软的头发，“让叔叔帮你洗脸刷牙好吗？妈妈去换衣服。”

路伊一揪起舒笑的衣角，眨着星星眼问：“妈妈也会去吗？”

舒笑在心里默默的点了个赞，goodjob！你爸比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啊！

他将目光移到路暖身上，只笑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路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路伊一的额头：“怎么，你想把妈妈一个人扔在家里吗？”随后又对着舒笑道：“我可不放心让你带着他出去疯。”

虽然是对他能力的质疑，但得到了同行的答案也足够高兴了。

舒笑一把举起路伊一，拍了拍他的屁股：“走！叔叔带你去刷牙！然后我们就出发！”

“太棒啦！去看大熊猫啦！”小家伙一听要出门，立马转换成兴奋模式，手舞足蹈的被舒笑拎进了洗手间。

还要吃早饭呢！路暖无奈的拉了拉头发。

客厅的窗帘只拉了一半，虽然还早，仍有金黄色的阳光如绸缎般泄进来，暖了一屋子。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梨涡若隐若现，搂紧衣服走进卧室，第一次开始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虽然让路伊一完整的吃一顿早餐颇费了一点时间，但好歹三人还是在正午前出了门。

黑色的轿车绕着公寓前的花园缓缓的开出去，没过多久，停在小区门口的银白色轿车也消失不见了。

这一天基本上没让路暖操什么心，路伊一全程和舒笑黏在一起，三个人在动物园玩了整整一天，看到了路伊一心心念念的大熊猫，到了下午，又兑现了承诺他的冰淇淋。

路暖随手帮路伊一擦掉沾在嘴角的冰淇淋，突然转头，环顾四周，从进动物园不久，她就这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舒笑察觉到她的不安。

路暖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舒笑也随着她四处观望了一下，并没有异常，便开解道：“可能是今天玩的太累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路暖点点头，既然舒笑没什么感觉，那就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回去的路上，路伊一上车不久又睡着了。

舒笑三番四次的回头看他们，路暖终于忍无可忍：“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别老是回头看我们，开着车太危险了。”

“额……”被无情拆穿的舒笑一脸尴尬，吞吞吐吐了好久才一咬牙：“昨天你说的话，我考虑过了。抚养费可以暂时按你说的来，但是……我想多看看伊一，不行吗？”

路暖思考了一下，郑重道：“对不起，舒笑。我理解你想多弥补伊一的心情，但你不可能永远陪着他，不是吗？”

想到小家伙昨夜哭闹的样子，路暖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我是觉得，不能让他过多的依赖你。将来，你有了其他家庭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太难过。”

舒笑满腔的热血瞬间被凉水浸了个透，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路暖始终还是把他当个外人，抗拒他进入她的生活。

他一时火气上头，话语脱口而出：“你觉得我这辈子还有组成家庭的机会吗？”

路暖愣住，不由想起了已经宣告分手的唐悠茗，是为什么分手呢？她有些想问，却碍于身份，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周遭的空气变得粘稠烦闷。舒笑心里也很后悔，明明知道路暖的态度，也决定了要循序渐进，却还是败在了一次次的碰壁中。

他们离开动物园的时候天空还是烟霞色，微微透着蓝光，等车驶进小区时，已经是暗幕降下，路边荧光色的灯照的人脸惨白。

舒笑并没有进屋，在门口将熟睡的路伊一交给路暖，便和她道别。

“那我……先走了。”

“嗯。”路暖点头，“路上小心。”

见舒笑转身离开，她又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舒笑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路暖轻咬着唇，眼神游离着不看他：“……算了，今天谢谢你了。”

舒笑等了片刻，见她再无言语，内心的失落感再度袭来，“你今天也累着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下了楼梯，匆忙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像波纹般传递出阵阵回音，等路暖关上门的时候，那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的消失一盏一盏的熄灭，因为是老公寓了，很多盏甚至有了声音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舒笑的手机发着绿幽幽的光，照着他毫无笑意的脸。

出了楼，舒笑按了车钥匙，停在不远处的车门开锁，橘黄色的灯光闪烁。他往前走了几部，中途却略一停顿，转了方向，径直往左手边走去，没多久便在一辆银灰色的车前停了下来。

弯起手指敲了敲玻璃，车窗缓缓降下，车内人将手肘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