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陆安生生前的公司,这家公司在本市很有名气,我说明了来意,陆安生的同事热情招待了我,并告诉我陆安生的葬礼就在今天下午。
我是以陆安生的朋友身份出现在他们公司的,陆安生一个同事陪我一起到了陆安生的葬礼。这个同事叫做刘正,之所以我要在此提及他的名字,是因为刘正给我的印象和当初陆安生给我的印象一模一样,刘正也很憔悴,那种累到极点的憔悴。也许作为一家大公司的职员,加班熬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此时我的心思都在陆安生的葬礼上,并没有把刘正的情况放在心上。
整个葬礼很严肃,一如其他的葬礼一般,在场的每个人都很伤心,女性大多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刘正哭的几乎昏厥过去,我和他们公司另外一个同事整个葬礼都一直搀扶着他,他原本就很憔悴,让人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追随陆安生而去。
陆安生的葬礼之后我休息了一天,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工作中。
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似乎越来越脆弱,我现在接的单子是一个新婚不到半年的男人要求我查一下他新婚妻子是否对自己不忠。
男人的理由很莫须有,只是感觉妻子对自己不忠便煞有其事的找侦探来证明自己的对错,不相信自己的爱人却相信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侦探,这真是现在社会人的悲哀。但是他给的报酬很高,虽然我讨厌这种工作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我还是接了下来。
一连三天例行公事的监视和跟踪,这位被丈夫怀疑的妻子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和男性接触都很少。正在我准备结束一天工作的时候,突然我在街旁看到了刘正,就是那个陪我到陆安生葬礼上的人,他比前几见他更加的憔悴了,我之前说过我曾经给陆安生过一个心理医生朋友的名片,而此刻刘正就是从我那个朋友的医院中走出来。
我对于一切让我好奇的事情都非常有兴趣去了解,因为作为一个侦探你永远不知道,是否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事情背后是不是和你现在关注的事情有一些联系,我躲到一旁防止刘正看到,等到刘正走远后,我拨通了那位朋友的电话。
他听起来很高兴:“林野,我正准备找你哪,没想到你居然把电话打过来哪。”好像我给每一个准备叫他出来聚一聚的朋友打电话他都会这样说。
我和他寒暄几句然后就约他出来吃饭,卢照林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我等了两三分钟,卢照林就从他的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他见到我很高兴,他坐下来便问我:“林野,你听说过清明梦吗?”卢照林这个人性子很急,和朋友之间从来都不会客套,他向来便是开门见山说出想问你的事情。
我唯一的好处便是从小在父母的要求下博览群书,并且这个习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好在现在网络发达,我了解外在的信息不必再依赖于厚厚的书本,所以卢照林说的这个名词我多少有些了解。
“自然是听说过,前几年不是有一部美国大片说的就是类似的事情吗,我听说那个导演就是清明梦大师。”我笑了笑,卢照林总是会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人,所以为了应对这些病人他不仅要学好自己本身专业外还要对三教九流都有涉猎,因此他和我聊天天马行空,谁也猜不到他下一句会扯到哪一个话题上去。
“哈哈,那个导演确实挺有意思,不过他比起我遇到的一个人来说却还要差上一些。”卢照林得意的看着我,等着我来问他,我心中突然感觉有些不妙,看了看他,试探的道:“你说的刘正?”
我一说完,卢照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有些不开心的叫嚷道:“啊,你,你跟踪我?”随后他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可笑,道:“他也去找过你?是了,一定是他给你说的,我那天给他你的名片,一定是的。”
“刘正没有来找我。”我皱了皱眉,卢照林还是第一次把我的名片交给他的病人:“你先说他怎么了,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家餐厅,我和卢照林坐了下来点好菜,卢照林不满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事啊,我说出来你一定会很好奇,既然你知道刘正,自然也应该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我刚刚问你清明梦便是因为他的原因。”卢照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起码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和你生气。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认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很漂亮,每天都会做这样的梦,而且天天都不一样,像是电视连续剧一般?”我将陆安生告诉我的情形说了出来,卢照林惊讶的站了起来,看着我道:“刘正一定找过你,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他说完,又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知道自然是最好了,毕竟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身为一个心理医生,病人的**自然是不能告诉你。“他像是放下了什么担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冲着我挤眉弄眼。
我看了看他示意他坐下来,卢照林也感觉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态,尴尬的坐了下来,看着我轻声问道:“林野,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我将不久之前遇到的那件事件记录在了《电梯》这个故事里,作为我的好朋友之一,卢照林自然是第一批读者。
“刘正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陆安生和刘正是同事和好朋友,两个人居然会做一模一样的梦,不过两人对待梦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这让我有些意外。